蘇妙妙看著邢飛咬牙切齒的模樣,坦言道:“這是我自己個的問題,和姿然姐沒關係,嘿嘿……”
幹笑兩聲之後,邢飛便開始摸索到底是什麽人將蘇妙妙擼了去。
“是錢家二小姐錢微冷。”
“是她?可是為什麽又把你放回來了?”
蘇妙妙摸摸腦袋,想起懷裏揣著的那封信,便一並交給邢飛,兩人拆信開始琢磨起來。
邢飛看完之後良久一言不發,蘇妙妙懶得去猜他的心思,直言不諱問他道:“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一起去救我們一家?”
“為何這麽說?”邢飛不懂蘇妙妙怎麽開始對他不信任了。
蘇妙妙搖搖頭,接著道:“如果你不想或是王爺不想,我可以靠自己,隻是我希望你不要攔我。”
“不管我還是王爺對蘇家都是一個態度,那就是必救之,隻不過錢微冷的話可信度還有待商榷,再者即便可信,劫獄這個法子實在不是萬全之策。”
“可是時間不多了,你也看到了,錢微冷說錢忠康三天之內一定會對我爹施加毒手,到時候就算我有命跑到皇上麵前告禦狀,我爹我娘還有我哥哥以及蘇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都死光了!”
邢飛知道蘇妙妙現在的我情緒,沉默著聽她發泄了很久。
“收拾東西,立馬進京城。”
蘇妙妙眉頭鬆開,應允著開始打點一切。
因為是連夜進京城,此時的城門早就關閉,別說是兩個大活人了,就是兩隻小老鼠要進城也得爬城門,翻過去才算是進城了。
話說京城的城門就是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守衛森嚴不說,就連一個狗洞蘇妙妙都沒瞧見。古代的生產力和現代鋼筋水泥自然是比不得的,**挖挖隻要是牆狗洞就是標配。但是蘇妙妙繞了一圈了也沒瞅見有狗洞,心是拔涼拔涼的。
“你找什麽呢?”
邢飛知道蘇妙妙是不走尋常路,眼瞅著奇怪實在沒忍住還是多話地問了一嘴。
“我找狗洞啊!”蘇妙妙撅著屁股在牆角下不停地張望著。
邢飛扭過臉偷笑了一會兒,蘇妙妙不知趣地看著他,凶神惡煞地問道:“你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要是有了狗洞,咱倆不就可以順利進京城了嗎?”
蘇妙妙所說的順利,是不傷一兵一卒,不打草驚蛇,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了京城。
邢飛笑得更加放肆了,蘇妙妙叉腰道:“我可是欽犯,就算白天城門大開我也進不了城的,不趁著黑夜爬狗洞,你還準備帶著我大白天一邊打一邊跑地進城啊!”
“放心吧,我們今晚就能進京。”
邢飛二話不說開始往城牆上爬。
“喂,我怎麽辦啊?喂!”
蘇妙妙又不敢大聲呐喊,隻能小聲朝著邢飛的方向壓著聲音講著,
黑夜之中,邢飛像一隻靈活的燕子,似乎飛簷走壁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可是對蘇妙妙來說,和上青天是一個難度了……
蘇妙妙隻能看著邢飛的背影不斷遠去,悲傷地不能自已。
還沒等蘇妙妙開始感歎人生,一根麻繩從天而降。
“蘇姑娘,抓緊繩子我拉你上來。”
是邢飛的聲音!
想不到即使沒有邢飛那樣的輕功,蘇妙妙也可以翻過高高的城牆。
再加上蘇妙妙偶爾不累就會往上順著繩子自己爬,不一會兒就要雙腳著地地站在城樓上了。
可惜事與願違這四個字總是喜歡出現在蘇妙妙的人生之中。
蘇妙妙剛上來就看到幾個生麵孔,穿著捕快的衣服麵目可憎的模樣,還是邢飛看起來順眼一些。
“各位大哥,小女子我先告辭了……”
剛轉身往前走了兩步,蘇妙妙的頭便被什麽東西蒙住,直接被打暈睡去了。
蘇妙妙覺得頭頂上的那個應該是個大麻袋,現在想想還是絲襪好,畢竟絲襪足夠透氣……
錢府上下一向沒什麽生氣,今天像是格外的死氣沉沉,似乎還有一絲久違的殺氣。
“主人,你叫屬下來是不是有什麽新任務?”
錢忠康連夜找來吳柒楚,想必是出了大事情。
“你最近就留在錢府幫我的忙,不必出去奔波了。”
“可是主人蘇家大小姐無故被人擄走的事情……”吳柒楚本來的任務是盯緊來了京城的蘇妙妙,隻不過一個黑衣人擄走蘇妙妙後,她就跟丟了人。
“無礙,已經有她的消息了,你留在府裏,等待任務。”
“是。”
錢府的人很少有知道吳柒楚來曆的,隻知道她是錢相器重之人,而且吳柒楚與生俱來的殺氣讓很多人都不由自主地遠離她。
咚咚咚——
深夜的敲門聲,吳柒楚拿上桌子上的佩刀就走到門前。
“誰?”
“哦,是……是我,我是錢家二小姐錢微冷的婢女杏芳。”
吳柒楚想起前幾日與錢微冷的一麵之緣,看樣子不是善茬,況且她與蘇妙妙素來不和,想必她想殺的人應該是蘇妙妙。
“請回吧,我已經睡下了。”
“等等女俠,我們家小姐說了,你要多少錢都可以,隻要你肯幫她。”
提到錢,吳柒楚愣了一下,不過她不傻,錢微冷再有錢也不可能比她權傾朝野的爺爺錢忠康有錢,若是因為錢微冷的私仇而壞了錢忠康的大計,怕是吳柒楚有錢都沒命花。
“走,以後不準再來騷擾我!”
“可是……”
杏芳話音未落,一根銀針從紙窗之中飛射而來。
看來隻要錢微冷願意,在這悄無聲息的夜晚此時此地想要了結了杏芳也是無人問責的,杏芳嚇得腿肚子都軟了,支撐著跑回了錢微冷的房裏。
“這是怎麽了?”
錢微冷扶起癱坐在地上的杏芳,杏芳此時嚇得魂飛魄散,發髻都胡亂地擠在頭上,上氣不接下氣,不像是哭也不似在笑。
“你去哪了?到底發生何事?為何如此狼狽?”
杏芳從小到大都在錢微冷身邊,錢微冷待她也是極好的,髒活粗活都讓其他丫鬟幹,杏芳隻用站著吆喝兩聲就行。杏芳也對她忠心耿耿,若是有人欺負錢微冷,便是杏芳第一個出頭,舍命護主也是常有的事情。
“杏芳,你說話啊,怎麽了?”
杏芳眼裏含淚,魂不守舍,道:“小姐,我去……我去找了那個殺手……”
吳柒楚愣了一下,明白杏芳的意思了,她苦笑兩聲,抱緊杏芳,嘴裏喃喃自語道:“眼下也就你一人真心待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