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苗覺得自己以前就像一個笑話,她悲哀的發現,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子,被人耍得團團轉。
“你......”
李苗指著野狼,怨恨又委屈。
為什麽,為什麽她找了他這麽久,他卻要這麽對她?
為什麽要去找別人?
為什麽要和別的女人生孩子?
那她的孩子又算什麽?
漫天的大雪蓋不住她心裏的寒涼,她怨毒地望著他,控訴道:“你個混蛋,你讓我等你,這就是你讓我等待的結果嗎?”
李苗被賣到那種髒地方都沒有這麽絕望過。
野狼是她的希望,雖然許久未找到人,但她相信,他一定會回來找自己的。
可現在卻是,人找到了,他的身邊有了新歡。
李苗急火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我詛咒你不得好死,還有你那孽種和那個賤人!”
李永全站在兩人不遠處,看著地上的一灘鮮血,他心痛不已。
他很想把李苗帶走,可他知道,這事兒沒個結尾,她是不會回去的。
野狼像是被觸到了逆鱗,在李苗說出惡毒的詛咒後,他上前一掌劈在了她的臉上。
李苗嘴裏的牙齒被打得有些鬆動,一絲血跡順著她的嘴角流了下來。
“你敢再說一句,我殺了你!”
野狼眼裏泛著熊熊怒火,看起來他是真的動了怒。
臉頰上火辣辣的疼讓李苗終於認清了一個現實——他真的變心了,他真的不打算要她了。
李永全見野狼打了李苗,上前把李苗護在了身後,“你還有沒有良心,我妹妹為了你吃了那麽多苦,你就是這麽對她的?”
他打不過這人,隻能選擇口舌之戰。
野狼輕嗤一聲,指著李苗 嘲諷道:“為了我吃苦?”
他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低笑出聲。
“你問問她,我有沒有給她銀子?就我給的那些銀子,都夠睡春閨樓的頭牌幾年了,她一個浪**人,值那麽多銀子嗎?”
浪**人幾個字如鋼針一般插進了李苗的心口,讓她疼得幾乎暈厥。
“對了,我記得那些銀子她好像給娘家補貼了不少,你想必多多少少也用了吧。”
野狼毫不客氣的揭開了李苗兄妹臉上的遮羞布。
李苗渾身發軟,她跌坐在了地上。
身上的披風散開,露出她裏麵那件極具**的衣裳,野狼見了,眼裏閃過一抹**邪的光芒。
他指著李苗轉頭對李永全道:“你瞧瞧她,也不知被多少人騎在身下,現在還有臉來質問我?”
“我自問睡過的女人不少,可與她睡過的男子比起來,恐怕要差許多。”
他抓住一切可以羞辱李苗的機會,不留情麵地道。
李永全被他的話說得臉一陣青一陣白。
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他辯駁。
“她好歹給你生了一個兒子,你就算不看在她的麵子上,也應該顧及一下兒子。”
即便李永全抬出了他的兒子,他也不為所動。
“那孩子誰告訴你一定就是我的?”
“說不定,在她讓我殺了胡麻子的時候,就已經懷上了呢?”
胡麻子死後不久李苗就查出有了身孕,這事兒要是論起來,還真不好說。
但李苗自己清楚,那孩子就是野狼的。
那段時間她與胡麻子再沒行過夫妻之事,不可能是他的。
野狼在討論孩子的事,可李永全卻抓住了另一件事。
“你說什麽?胡麻子...是你殺的?”
李永全的震驚讓地上的李苗恢複了幾分理智,她見李永全驚恐地看向了她,心裏一慌。
“二哥,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是野狼,是他攛掇我殺他的,我什麽都沒做!”
野狼哈哈笑出了聲,“是啊,你什麽都沒做,就是出了主意而已。”
“可憐那人到死還在惦記你,他卻不知,在他死後,他連個全屍都無。”
“你別說了!”李苗尖叫起來。
野狼越是說,李永全的臉色便越難看。
他看著她像是在看陌生人似的,腳步不斷向後退去。
“二哥,我沒有,你相信我,是他胡說的......”
野狼見李永全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輕蔑道:“這就嚇到了?”
“看來你對你的妹妹很不了解呢。”
他瞧了一眼李苗,勾起了殘忍的唇角。
李苗害怕地搖了搖頭,“求你別說了,我這就走,我這就走,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來打擾你了。”
野狼聽罷果然住了嘴,他輕挑的眼神在李苗身上遊走,“既然你送上門來,那不如也讓我舒坦舒坦吧。”
他這話裏不帶半死感情,徹底把李苗打入了萬丈深淵。
他居然要像那些惡心的男人一樣對她。
李苗呆若木雞的看向了他,野狼毫不憐香惜玉的把人拽進了一旁的小巷。
李苗如墜冰窟,她絕望的看向了站在一邊無動於衷的李永全。
李永全在她的眼神下,終是不忍讓她再受辱。
他跑上前,把李苗從野狼手中奪了過來,“你別太過分!”
被李永全攔下,野狼遺憾的鬆開了手。
他以為他不會管李苗了呢,實在可惜。
“二哥,我想回去了,你帶我回村子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想出來了......”李苗緊緊抓住他的袖子,哭著哀求道。
李永全的眼淚也滾落了下來,他把她扶起,頭也不回的向來時的路走去。
野狼摸著下巴還在意猶未盡的看著李苗。
可惜了,差點就得手了。
他轉過身,就見胡子幾人站在了他的身後。
他立馬點頭哈腰了起來,“壯士,事情已經照你說的辦妥了。”
胡子掃了他一眼,一拳腳向他身上踹去,“讓你按計劃行事,沒讓你玩女人,你TM是活膩了是吧,連老子的話都敢違逆。”
男子被踹翻在地,捂著肚子跪地求饒起來。
胡子從他臉上扯下一個肉色的東西,扔了個錢袋子給他,“帶著你的妻兒快滾,以後不許再出現在星雲鎮。”
臉上的東西被剝下,露出一張截然不同的臉。
男子撿了銀子,灰溜溜的走了。
胡子看了看手上的東西,心裏感歎李溪兒手巧,想著能不能讓她也給他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