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樂在侍衛最後一句話落下後,腳步猛的頓住。

達成心願......

張大師呈上來的。

漿糊似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她一瞬間就明白了那是何物。

她垮下去的臉上揚起一絲笑容,眼裏的灰敗也被一抹希冀所取代。

“哈哈哈。”她仰頭大笑了起來。

天不負她!

就算他與她成婚又怎麽樣,就算他們之間有情又能如何,她和樂就是要奪走他!

奪走原本屬於她的溫情!

再轉身,和樂的臉上隻剩下了激動和急切,“讓他進來!”

和樂迫不及待地衝侍衛吼道。

侍衛被和樂的笑聲嚇到,正想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在聽到和樂的話時,他有些沒反應過來。

和樂見他愣著,臉上閃過怒火,“還不快去!”

“哦哦,是。”侍衛連滾帶爬地出了院子。

當張大師進門的時候,和樂已經恢複到了高高在上的模樣。

見到來人,她熱情地迎了上去。

“藥呢,藥在哪裏?”

張大師沒有廢話,當即拿出了一個藥瓶。

和樂眼裏閃著貪婪的光芒,一把將藥瓶奪了過去。

瓷瓶裏麵是一粒紅色的藥丸,和樂看到那粒藥,像是黑暗中抓住了一縷光一樣開心。

她拿著藥急急向門外走去,身後卻傳來了張大師的呼喚。

“公主,此藥隻有一顆,如果被毀,就再無法研製出來了。”

這藥是他和其他幾個師兄弟一起所製,現如今他們已經死了,倘若藥被浪費,僅憑他一人之力是無論如何也製不出的。

和樂被這句話喚回了神誌。

隻有一顆,那就不能這般隨意拿出去,萬一浪費掉就不好了。

和樂生生止住想要尋找月影的腳步,重新折返了回來。

“張大師說的是,是不能浪費,我得好好想想。”

她拿著藥沉思著坐回了屋內。

張大師便又開口了,“公主,張某可助您達成心願,隻是......”

“隻是什麽?”和樂抬起眼,“隻要能把藥給他吃下,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張大師要的就是和樂這句話,他麵上很好的壓製了內心的歡喜,一本正經地道:“在下隻求公主容許我繼續驅使公主府的勢力。”

和樂提起的心在他提出這個要求後,安穩地落了下去。

她還以為他會提出要什麽稀世珍寶,她現在可沒工夫給他找寶貝。

不過是驅使公主府的勢力,這件事又有何難。

和樂一點都不擔心張大師會因此給她帶來禍事,要是他真敢做什麽抹黑公主府的事,她第一個饒不了他。

她知道,此人是聰明人,定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和樂臉上浮現笑意,“這事簡單,張大師以前是怎麽樣,以後照舊就是,但凡你有什麽需要的,盡管去和管家說。”

和樂很痛快的應了,在她心裏,沒有什麽事能和與良辰雙宿雙棲相提並論。

張大師謝過和樂,把一個紙條交給了她。

“公主,上麵有些關於此藥的說明,還有我為公主提供的幾個可行的方法,您看著用吧。”

和樂拿到紙張,不再理他。

張大師見她看得認真,便退了下去。

晚上的時候,良辰終於騰出功夫去找李溪兒。

去的時候,她正在看醫書。

她看得認真,就連良辰來了都沒發現。

良辰把書從她的眼前拿開,把一根糖葫蘆給塞進了她的手裏。

“休息一下。”

李溪兒手裏的書被突然拿走,嚇了她一跳,她一手拿著鮮紅的糖葫蘆,一手拍著胸脯驚魂未定。

她橫了良辰一眼,“你嚇死我了,進門也沒聲的。”

良辰見她確實嚇得不輕,趕緊給她輕撫著後背。

李溪兒捶了他胸口一拳,“讓你嚇我,把我嚇死了你可就見不到我了……”

話未說完,良辰不讚同地捂住了她的嘴,“說話沒個顧忌,這種話也能亂說,以後我不嚇你了。”

“你要是心裏不痛快,咒我就好,千萬別說自己。”

良辰神色認真,李溪兒倒被他說的不好意思起來。

“好了,以後我不說這種話了。”她抱著他的手臂撒嬌。

良辰無奈的用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呀。”

李溪兒衝他笑笑,拿著糖葫蘆咬了一顆。

糖葫蘆的紅色與她嬌豔欲滴的唇色相交映,良辰看得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他突然覺得那個糖葫蘆很美味,很想嚐嚐它的味道,於是在李溪兒把糖葫蘆吞進嘴巴前,他低頭把那顆糖葫蘆搶了過來。

兩人唇瓣相接,短暫的觸感讓李溪兒渾身湧過一道電流,嘴巴不由自主鬆開……

回神時,糖葫蘆已經不在,剛剛撲鼻而來他的氣息也退了開去。

不知怎的,李溪兒心口突然有些悵然若失,她眨巴著晶亮的大眼睛看著良辰。

“好吃嗎?”

良辰點點頭,兩下把糖葫蘆吃完,“好吃。”

他看看糖葫蘆,又看看李溪兒,等著她再吃的時候,從她嘴邊奪糖葫蘆。

總覺得,這樣的糖葫蘆更好吃呢。

他的目的太明顯,李溪兒忍俊不禁,“怎麽,糖葫蘆不過我的嘴你吃不下去嗎?”

良辰很認真的點頭,“嗯,我覺得是這樣。”

李溪兒沒再說話,看了他良久,一勾他的脖子,把唇貼了上去。

“嘴唇上還有糖呢。”她含糊說道。

在她的吻印上良辰的唇時,良辰便扣著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天知道他要在李溪兒麵前克製是費了多大的力氣,現在這個不安分的小野貓居然敢自己送上門來。

這不是逼著他當狼嗎。

心裏的壓抑的悸動再也忍不住,兩人深深地擁吻在一起。

其實,思念的人又豈知良辰一人,李溪兒也已經惦記他許久了……

熱吻持續了很長時間,李溪兒感覺良辰的手臂勒得她太緊,幾乎要把她的嵌入他的身體了,她這才推開了他。

懷裏的溫熱突然消失,良辰迷蒙的眼睛夾雜著情.欲向李溪兒看了過去,見她揉了揉腰,他這才驚覺自己傷到了她。

“對不起,有沒有傷到你?”

他緊張地想要給李溪兒查看,被李溪兒一把拍開了。

“別了,省的你和我都難受。”

一個吻他們都幾乎要把持不住,再有更多的接觸那還了得,還是不自討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