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景的腳步微頓,繼而像什麽都沒聽見似的先去廁所放了水,然後回來懶洋洋的跨坐在了叢朗腿上。

“你想怎麽來?”他嗓音沙啞的問道。

叢朗挑了挑眉,手在藍景的大腿上搓了搓說,“這個姿勢就挺好。”

“哦,”藍景抬高了臀,對準叢朗的胯,問,“這樣?”

事出反常必有妖,叢朗瞧著藍景的神色機警道,“寶貝兒,你不用這麽主動,我自食其力就好。”

話音剛落,就見藍景的嘴角勾了勾,腰身猛地一沉。

叢朗用自己生平最快的反應力側過了身,隨即伸手一把扯過藍景的胳膊,把人掀翻在了大**。

“寶貝兒,你手也太黑了吧,褲子還沒穿上呢,就過河拆橋了?”他心有餘悸道。

“不廢了它,我怕治不好你塞滿精蟲的腦子。”藍景哼道,做了一整晚,剛睜眼,就他媽又惦記自己的屁股,也不怕腎虛而亡。

“這不能怪我,”叢朗歎了口氣,無辜道,“主要是藍少太秀色可餐了,我想忍可我家大寶貝它忍不了啊。”

說著還故意蹭了蹭藍景的胯,那雙風流浪**的桃花眼裏還帶著些委屈——仿佛在說,你看分明是你在勾引我,還說是我的錯。

而令人驚訝的是叢朗這麽一個人做出這樣的神態,竟一點兒也不違和。

藍景簡直對他的神演技和不要臉的程度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的手臂被叢朗鎖著,身上也沒有力氣,掙是掙不開了,索性鬆了渾身的勁,身體攤平,愛咋咋地。

昨晚都擁抱過無數次的人,此刻也沒有必要扭捏造作,既然躲不開,那就好好的享受。

見藍景一副放棄抵抗,任人魚肉的模樣,叢朗十分的滿意。

他熟稔的用高超的技巧喚醒藍景身上的每一處敏感點。

身體裏還殘留著昨晚的記憶,藍景很快就投入在了欲望之中。

叢朗看著自己身下這張迷失在快|感之中,勾人心魄的臉,心頭跳了跳,忍不住俯下身在對方的嘴角狠狠的親了一下。

事後,叢朗倚在床頭點了根煙,看著穿戴整齊的藍景道,“寶貝兒,昨晚的話還算數麽?”

“別這樣叫我,”藍景皺了皺眉,聽著太肉麻了。

“嘖,”叢朗歎了口氣,“用完就翻臉無情了。”

“我昨晚說什麽了?”藍景問道。

叢朗挑了挑眉,“忘了?還是藍少想賴賬?”

“我不記得了。”藍景說。

叢朗盯著藍景的臉,確定對方是真的沒想起來後,才提醒道,“你昨晚說,我帶你走,你就跟了我。”

藍景麵無表情的想了想,確實有這回事。

“當然,你就是不跟我,我也會帶你走的,我不想強人所難,如果......”

“我跟你。”藍景打斷了叢朗的話。

“嗯?”叢朗愣住,他以為這是藍景當時的權宜之計,要是對方今天反悔,他也會給他一個台階下。

然而藍景剛剛說了跟他?

叢朗眯了眯眼,這麽高傲,目空一切的一個人......

“我會好好待你的,”半晌叢朗道,“藍少想要什麽,我都會滿足藍少。”

藍景卻道,“我與你不要包養關係。”

叢朗挑起眉,“那你想要什麽?”

“炮|友、床伴什麽都好,”藍景道,“我不要你的錢,也不要你其他任何東西,你想跟我上床可以找我,我有需要,也會找你。”

而後他偏頭又補了一句,“我答應過的,就不會賴掉。”

說完,他拉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叢朗聽著藍景離開的腳步聲,眯著眼心情愉悅的緩緩吐出一個煙圈,藍景這個人,比他認為的更有意思。

藍景出來後,在叢朗家的樓下站了很久。

如果說昨晚是一時衝動。

他不明白自己今天的做法是為什麽?

明明對方都給了自己反悔的機會。

他隻能把這歸結於可能是孤單的久了,偶爾也想找個人陪伴。

並且叢朗夠強,與他作床伴,他不用擔心他會被雷邵除掉。

其他的藍景不敢想,有些東西,不是他能去奢求的。

——————————————

雷宅的地下室裏。

穆子星跌在地上,痛苦的把身體蜷縮成了一團。

他的身上看不出一絲的傷口,卻好幾次都沒能從地上爬起來,甚至連伸手抓住眼前人褲腿的力氣都沒有。

“先生,我真的隻是想讓藍少爺屬於你才給他下了藥,沒有其他目的。”

這句話他重複了一整晚。

雷邵不信。

“繼續。”他對旁邊站著的手下說道。

帶著強電流的電棒擊打在指尖,穆子星的身體又猛地彈跳了一下,繼而發出一聲小獸瀕死般的慘叫悲鳴。

“說嗎?”雷邵在他的身側蹲下來。

“我......”穆子星眼神渙散的盯著籠罩在頭頂上方的人,他的嘴角動了動,出口的話依然是那句,“我真的隻是......”

“唔......”

比之前更強烈的電擊讓穆子星未說完的話斷在了喉嚨裏,隻剩下因為承受劇烈的痛苦而遏製不住的**顫抖。

“說不說?”

雷邵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看著在地上抽搐成一團的人,再一次問。

事實上他知道穆子星在撒謊,也知道他的真實目的,可他卻要逼著眼前的青年親口說出來。

穆子星嘴裏腥甜一片,他清楚,再嘴硬下去,他這個人就廢了。

可是他不敢說實話,他知道,一旦說了,他就再也無法留在雷邵的身邊了。

藍景與雷邵在房間裏的話他聽到了。

當時他追著顏坤出去,又悄悄的折返了回來。

雷邵讓藍景以後要找也隻能找他,藍景答應了。

穆子星便明白,隻要藍景在雷邵身邊一天,這兩個人就是有可能的。

他能接受雷邵眼中永遠看不到自己,卻無法接受在將來的某一天,他與別人攜手同行。

他隻有在這樣的可能發生之前,先破壞掉這二人的關係,永絕後患。

所以他給藍景下了藥。

以藍景的性子,是寧願拚個魚死網破也不會屈從的。

預料之中的藍景與雷邵翻了臉。

他的目的達到了,效果甚至比想象中的還要好。

他也沒怕雷邵會查出來。

隻是穆子星沒想到,雷邵會發現的這麽快。

這些年,先生果然是不再信他的,穆子星苦澀的扯了扯嘴角,唇邊溢出一絲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