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醫生?”叢朗聲音微頓,而後笑著說,“有啊。”
“我有個朋友受了槍傷,你有辦法嗎?”藍景道。
原本靠在沙發裏姿態懶散的叢朗立馬坐直了身體,“二號碼頭的槍戰你參與了?”
藍景挑了挑眉,從火並發生到現在也就不過半個小時,警察都沒得到風聲,不知在哪裏逍遙的叢大少爺竟然已經知道了。
他又再次體會到了這人的不簡單。
“沒有,我恰巧碰上了。”藍景說。
叢朗對他明顯的敷衍也沒有追問,轉而道,“誰受傷了?”
“朋友。”藍景道。
叢朗笑了,“據我所知,雷邵今晚並沒有去現場接貨,怎麽,你還有其他相好?”
藍景哂道,“你這麽清楚了,還明知故問什麽?我救了誰,你不知道?”
“我又不是神仙,”叢朗笑著說,“我發個地址給你,你把人帶過去,我會給那邊打好招呼。”
“謝了。”
“口頭言謝就不用了,不如用你的身體好好謝我,你覺得......”
話沒說完,藍景直接掛了電話,然後衝天翻了個白眼,隔著話筒都擋不住叢大少爺的騷氣和下流。
手機微信響了一聲,叢朗把地址發了過來。
藍景一看,離這裏不遠,五六分鍾就到。
當他把車開過去時,醫護人員已經準備好了擔架和推車。
“藍先生是吧?”一個穿白大褂的青年迎上來。
藍景應了一聲,打開車門,眾人手腳麻利且小心翼翼的把穆子星抬上了擔架。
為首的青年撩起穆子星的眼皮看了一眼,幹脆道,“準備手術。”
轉眼功夫,藍景已經站在了手術室門外。
穆子星被送來的還算及時,經過五個小時的搶救,醫生總算把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藍景放了心。
這是一家私人醫院,剛剛主刀的青年醫生就是這裏的院長,等穆子星轉進無菌監護室後,他告訴藍景,這裏會有專人看護,不用守著,可以去忙其他的事。
藍景便從善如流的道了謝,他從醫院出來,然後找到一個未打烊的店,去吃點了宵夜。
吃完他正沿著河堤散步消食的時候,叢朗發過來一個酒店的名字,並告訴藍景,他已經開好了房間,讓他今晚去這裏休息。
藍景看著那條信息,手機在掌心轉了一圈,心裏非常滿意,他覺得姓叢的這家夥有時候還挺體貼。
酒店的位置就在醫院附近,藍景過來的時候掃到過一眼,便溜溜噠噠的找了過去。
在前台用身份證進行了登記,藍景拿到了房卡。
當他刷開門時,裏麵的燈卻亮著,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
藍景挑起眉,抱著臂走過去,拉開了圍在浴室四周的紗簾。
透明的玻璃牆立刻全方位無死角的把叢大少的果體呈現在眼前。
叢朗聽到動靜抬起頭,站在水下衝藍景勾了勾手指。
藍景揚了揚眉,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站在原地沒有動。
叢朗眨眨眼,他突然轉過身,背對著藍景,微微彎腰,臀部抬起,手臂撐牆,趴在了瓷壁上。
那是一個勾引和邀請人來侵犯的姿態。
迸濺的水流從他優美的肩背衝刷下來,滑到後腰,滑過挺翹的雙丘,再從那兩條筆直的長腿流下來。
艸!
藍景的眸色驟然變深,他不由得扯了扯自己本就鬆垮的領口,覺得有點口幹舌燥。
而那混賬東西還偏偏轉過頭來,伸出舌尖色氣的舔了舔自己的唇,被水浸潤得格外黑亮的桃花眼下的那顆小小的淚痣更是豔麗逼人。
太找艸了。
藍景一腳蹬開了浴室的門,他大步走進去,伸手環過叢朗的腰肢,把人扣進懷裏,無論如何他今晚都要辦了這個浪**的家夥。
然而一副蹭亮的情趣手銬在藍景將要進入的時候哢嚓一聲鎖在了他的手上。
藍景,“.........”
果然精蟲充腦就是容易降低智商,他怎麽能蠢到就忘了,叢騷包根本不是一個任人為所欲為的人。
那麽多次教訓,竟然讓他都沒長記性。
“你說你這何必呢,每次折騰來折騰去,結果還不是一樣。”叢朗笑道。
槍舉著,不能幹。
藍景的一張俊臉差點都要猙獰了,他咬牙切齒的掙了下手銬,怒道,“你他媽敢不敢跟我實打實的幹一場!?””
手銬上連接著一根金屬細鏈,細鏈的一頭鎖在置物架上。
叢朗拽了拽細鏈,賤兮兮的湊到藍景麵前,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道,“藍少這話就不對了,我哪次沒跟藍少實打實的幹?而且藍少指哪我幹哪,藍少可不能提上褲子就冤枉人啊。”
藍景被氣成了一隻河豚。
叢朗覺得自己應該給這隻炸毛的貓順順毛,他一邊毫不含糊的快速剝著藍景的濕衣服一邊善解人意道,“好了,下次你定個地方,我們對打一場,誰輸了誰永遠在下,行不行?”
藍景聽聞臉色稍稍好了一些。
叢朗又道,“不過真正對打,你也不是我的對手,藍少還不如提早認輸,躺著多省事,免得白費力氣。”
藍景,“......”
他盯著腕間連著手銬的細鏈,可惜它
不夠長,否則他一定把這狗逼玩意兒給勒死。
浴室裏來過一場,叢朗沒像平時一樣,拉著藍景再續一發。
他簡單的衝了個澡後,穿戴好衣服,看了看表說,“寶貝兒,我要趕飛機,得走了,你好好休息。”
藍景十分的無語,嘴角一勾,嘲諷就出來了,“趕飛機都不忘打|炮,你那玩意要實在管不住,不如割了吧。”
“這哪成,”叢朗道,“我舍得,你舍得嗎?”
說完他衝藍景拋了個媚眼,開門走了出去。
要關門的時候他又回過頭來加了一句,“主要是寶貝你太有吸引力了。”
藍景一愣,隨即幹脆利落的摔上門,讓他滾蛋。
叢朗笑了笑,乘電梯下了樓,出了酒店,然後快速的驅車趕往機場。
這段時間,他回了S市的叢家,今天才剛剛回到C市,又臨時有事要出去。
原本他是要直接走的,但聽到藍景電話的那一刻,他又想好多天沒見到這隻貓兒了,怪想的,便忍不住過來了一趟。
叢朗笑著搖了搖頭,他覺得藍景說的沒錯,最近自己確實是有些欲求不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