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傻子
“二哥二嫂,你們先回房吧!”寶兒是最知道葛二蛋的擔心的,她和葛芳一組尋找煙染的時候,半道遇見猩紅著眼,感覺就要發狂的二哥時,心裏當時說不清是個什麽滋味。
似乎有一種羨慕和向往正在心裏流動,就像是剛剛開始冒芽的小草渴望著雨水,希望自己將來的丈夫也能夠像二哥對待二嫂一樣喜歡自己。
嗄~她這是在胡思亂想什麽呢?
忽然之間懂情了的葛寶兒嚇得慌了神,趕緊的接手煙染未完成的早飯,停止瞎想。
實在無法抑製回家時沒有見著煙染的恐慌,以至此時極度的需要安慰的葛二蛋二話沒說,而葛楊氏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和如花、寶兒微微羞紅了臉的注視中,打橫抱起忍不住一聲低叫的煙染,大步的回了房。
關上房門的同時,已經將煙染壓製在牆上,帶著驚恐之餘的灼熱氣息的雙唇緊緊的掠奪著煙染的唇瓣,重重的吸允,似乎隻有聽見她真切的呼痛聲,和懷抱中真實的觸感,才能安撫自己。
“……唔~蛋蛋……”每次,煙染都想要趁著他靈動唇舌稍緩而好好的與他說說話,緩解一下他的不安,可是,剛一逮到縫隙出聲,嬌嫩的嘴唇就又被他封緘,霸道又野蠻的糾纏吸吮著她的唇舌,陣陣疼痛漸漸轉化為了麻木了。
再要吻下去,估計自己的嘴唇絕對要變成香腸嘴吧了。而且,他到處點火的滾燙大掌也快要將她僅剩的一點理智給消弭殆盡了,再不好好的製止他,說不定就要在大家的臆測中上演白日**的戲碼了。
身子已經有些酥軟的煙染隻能卯足了勁兒,抬起快要站不住的腳,對著葛二蛋的腳趾尖用力的踩了下去。
“嗬~”
腳尖傳來的刺痛令得葛二蛋一聲低喘,神智陡然恢複了大半,閃動著氤氳的雙眸微微一顫,在看清了被自己吸吮得一片紅腫兩瓣嫣紅發亮的唇瓣之後,不可思議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這這——這是他做的?生生的將媳婦兒的嘴唇吻得這樣紅腫不堪,感覺著都快要破皮滲出血來了?
“媳、媳婦兒……”他這一定是魔怔了!對,一定是魔怔了,隻有魔怔了,他才會一點兒都不憐香惜玉的對待他最寶貝的媳婦兒。
媳婦兒會不會生氣?會不會從此以後都不理他了?不讓他吻了?不讓他碰了?
敢做沒敢當的葛二蛋低垂著一張黑臉,驚恐萬狀的都不敢看自家媳婦兒的臉,就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正等著娘親的批判。
至於煙染,哪能生氣呢。自己的丈夫因為擔心自己而到處尋找,頂著一身臭汗回來,她親手新做的衣服上麵顯然是被一些荊棘給刮得到處都是破洞。連他一雙卷高了袖管的雙臂上也到處都是一拉長一拉長的紅痕,有的甚至還冒出了血。
高卷著褲管的兩隻小腿更加的淒慘,幾乎沒有一塊好地兒了,他這是要有多焦急的跑進了山去尋找才會弄得這樣狼狽啊!
所以,比起這些被心愛之人擔心著的幸福感,煙染隻是紅腫了雙唇,怎麽會生氣呢。
“你這個傻子!”隻是,一開口,聲音裏竟是哽咽了,眼眶中也閃爍著點點的水光,小心肝也會一揪一揪的疼著,“我不是說過可能會晚些回來,讓你隻管去工地上休息就是了麽?怎麽還到處亂跑呢?”
“我擔心!”低沉的聲音,簡單的三個字,卻是蘊含了他自己也說不清的多少的情感。
當大家齊心協力捉了許多的?蛄回到家的時候,足足等了半個個時辰,還是沒有見到自己的媳婦兒,那時的恐慌心情,是葛二蛋長到二十二歲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
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為了一個女兒而花心思的他,竟然開始了胡思亂想。想著她是不是進了山去找?蛄,想著她進了山之後是不是遇上了什麽危險,想著她要是真遇上了危險該有多麽的害怕,想著她害怕的時候自己竟然不在身邊,豈不是妄為人夫?
所以,盡管他記得她說了自己會回來,但他還是沒法安心的就在家裏空等,便像是瘋了一般的在周邊找不到人之後,便直衝進了山去。
那個時候,他滿腦子想著的都是媳婦兒有可能遇上危險而害怕的臉色,哪裏再能考慮其他的事情,隻一心想要趕快的飛奔到她身邊,好好的保護著她。
這樣害怕失去的心情,是那樣強烈,強烈到甚至超過了他幼年慘遭的劇痛。在那一刻的懼怕中,他甚至差點有了萬一她有個什麽意外,就算是將自己的壯業丟在一邊,也要隨她一起去的可怕想法。
思潮湧動的葛二蛋抬起手想要給她撫去那已經順著白皙的臉頰滑下的淚水,可有擔心自己這毛手粗腳的別又碰上了就像是精美的瓷器一般易碎的媳婦兒,生生的又忍了下來。
淚眼迷蒙中,煙染沒有漏看她的這個小動作,在他的手紀要完全的放下之時,輕輕的握住他的大掌,貼上了自己嬌嫩的臉頰。
“以後,就算是擔心,也不要這麽莽撞的到處跑了知道麽?”任他輕輕的滑動大拇指,輕柔而細心的抹去眼角的淚水,煙染含著幸福低嗔著。
“以後,不分開!”不懂怎麽說甜言蜜語的葛二蛋隻有冒出這一句來表示自己的決心。
不分開的話,她哪能安心的偷上山去修煉?但這個時候,要是忽然理性的跟他分析的話,恐怕就失了這份溫馨了。所以,煙染小媳婦含著淚花說了一個字:“好!”
憨厚漢子立即感動的又一把抱住了自家媳婦兒,隻不過手裏的力道放鬆了許多,安心下來變得**的豐厚雙唇也正要有所作為。
哪知,某個不懂風情的女人趕緊的伸手擋住了自己的嘴巴,嗡著聲道:“該吃早飯了,你趕緊衝個澡換身衣服!”
然後小蠻腰一扭,生生的從挾持得不甚牢固的粗壯臂彎中掙脫了開來,低笑著出去了。
留下滿臉無奈,又有些別扭的漢子,盡量的想著比較安全的事情,自我安撫著身體某一處的變化。
唉~是不是有人說過,過度禁欲對人的身體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