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錢玉華都愣住了:“你丟了什麽東西?”

“我娘留給我的遺物,也是一對金耳環,今天早上奶奶親手給我戴上的,方才我嫌墜耳朵就取下來放到嫁妝匣子裏跟地契放到一起,可是剛才去了一趟茅房回來就不見了,肯定是有人趁我出去的時候進來順走了。”

白苗苗抿著嘴角聲音帶著哭腔一副委屈求全的模樣:“今日賓客眾多,我想著鬧起來弄得大家都不高興,還難免互相猜疑,打算過後再慢慢打聽有誰進來過。可事情既然鬧成這樣,我也不說別的了,隻求拿東西的那位看在我從小就沒了娘的份上把東西還給我。”

景煜珩看她委屈心痛的模樣心裏也揪著疼:“苗苗,你放心,丟失的東西我一定會幫你找回來。”

人群後麵忽然有人說:“剛才好像是錢玉華進過屋子。”

一句話,所有人的眼睛齊刷刷看向錢玉華。

院子裏人來人往有人看到也正常,錢玉華早就想好了借口:“我那是進來找我的耳環的。”隻是這個借口平白說說也就罷了,這會白苗苗也丟了東西,這理由顯然不能讓眾人信服。

為證清白,錢玉華在口袋裏一陣掏:“我身上什麽都沒···”沒說完的話就好像一根魚刺,卡在喉嚨裏怎麽也出不來,她分明摸到自己懷裏有幾個硬硬的東西,其中一個她一摸就知道——正是自己的金耳環。

看著錢玉華吃了一大口屎一樣的表情,眾人都察覺不對,花二姐眼疾手快伸手在她懷裏一掏,四隻金燦燦的耳環。

白苗苗驚訝的捂著嘴巴:“這···這不是我丟失的耳環嗎!”

“好呀,原來是賊喊捉賊!”

“真是不要臉···”

村正也是恨鐵不成鋼:“錢玉華,你還有什麽話說?”

而錢玉華呆若木雞,怎麽也想不通東西怎麽會在自己懷裏。

王大娘湊準機會,上去就扯著錢玉華的頭發摁倒地上:“我們今天就打死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以正我們橡樹村的風氣。”

“住手!”景煜珩喝住眾人,“今天是我跟苗苗成親的日子,誰也不許鬧事。”

王大娘冷笑:“你還護著你嫂子呢,剛才誰在這裏喊誰也不許碰苗苗的!”

景煜珩恨大嫂在他們成親的日子汙蔑白苗苗,但也確實有私心不想他們在這裏打大嫂,畢竟錢玉華挨打大哥景大山也沒臉。

見他不言語,王大娘更道:“捉賊拿髒,錢玉華偷盜的罪名是坐實了。白苗苗這副耳環也不少值錢呢,朝廷律法三兩銀子就是十大板,隻要告上衙門,錢玉華就少不了一頓打,今年的稅糧還要多繳一鬥。”

景煜珩看了一眼旁邊垂頭喪氣的大哥,然後深深看向白苗苗。

村正也不想事情鬧大,笑眯眯看向白苗苗:“還是讓苗苗來說這件事怎麽處理吧,畢竟被偷的是她。”

景桃花給她使眼色,讓她不用客氣。

白苗苗捧著自己的耳環,柔柔的道:“大嫂···可能就是想跟我開個玩笑,她是景煜珩的大嫂也就是我的大嫂,既然耳環找回來了,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錢玉華驚訝的抬頭,她不敢相信白苗苗就這麽輕易的放過自己。

眾人更是稱讚:“還是苗苗懂事識大體,大得還不如小的。”

村正也欣慰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