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大山匆忙趕來,手裏還拎著端菜的木托盤,一看這情形就猜到是自己媳婦找茬,趕忙將人拉起來:“你要是還顧點臉就跟我走。”
錢玉華胳膊一甩,幹脆坐到地上哭:“我沒法活了,一家子都來欺負我!”
哭鬧聲驚動正在吃飯的村正,帶著村民進來查看。王大娘更是躲在人群裏看笑話,白苗苗跟錢玉華鬥起來,不管誰輸了丟人她都高興。
見到村正來,錢玉華哭的更猛:“我的金耳環被人偷了我還不能說話,沒天理啦···”
白苗苗掃一眼人群,蹲身去扶錢玉華:“大嫂,咱們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不管出什麽事都明天再說,行嗎?”
妯娌兩人,一個撒潑無禮,一個委屈懂事,落在村民眼裏是天壤之別。
景大山看了更覺得麵上無光:“你瞧瞧弟媳婦多懂事,身為大嫂你丟不丟人!”
他這麽一說錢玉華更加惱:“我怎麽丟人了,我金耳環被偷了我還丟人,你要是覺得弟媳婦好你跟她過啊!”更是一把推開白苗苗,“我金耳環就是你偷的,還在這裏假惺惺裝可憐。”
景煜珩已然明白:“大嫂,苗苗一直在屋裏沒出去過,你是說白苗苗偷了你的金耳環,可有什麽證據?”
“證據就是剛才我送苗苗進屋之後,我取下來耳環給她看過。”錢玉華知道這算不得證據,緊跟著道,“她看過之後我的耳環就沒了,肯定是她偷的,肯定就在她身上,這屋裏也不大,一搜就出來。”
白苗苗算是明白了,她就是想借這一對金耳環誣陷自己,順便讓自己名聲掃地,成親當天被搜身,她這輩子也抬不起頭來。
“不行。”景煜珩護在白苗苗前麵,“今天誰也不許碰苗苗。”
有人護著的感覺真好,就算被人誣陷小偷白苗苗也是開心的。
眾人都明白錢玉華的歹毒心思,紛紛指責:“弟媳婦第一天進門你就這麽敗壞人家,沒有你這麽辦事的。”
花二姐更道:“就是,苗苗是咱們看著長大的,以前雖然邋遢膽小了點,卻也從來沒做過偷雞摸狗的事。反倒有的人,連孩子手裏的肉都搶。”
錢玉華被說的麵紅耳赤,但事情已經鬧到這個份上,她隻有繼續下去,隻要從白苗苗嫁妝匣子裏搜出她的金耳環,就能狠狠打這些人的臉。
她扯著村正叫囂:“我的金耳環可值三兩銀子,您要是不幫我找回來,我就告到衙門去!”
告到衙門,村正也難逃一個治管不嚴之罪,他沒有辦法,隻得勸說景煜珩跟白苗苗:“這件事要是鬧到衙門更麻煩,不管偷沒偷東西都要打個警戒棍,對你們名聲也不好聽,不如···”
不等村正說完話,景煜珩直接打斷:“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想告到衙門盡管去,但是今天誰也不許碰苗苗一下。”
嗚嗚嗚嗚~白苗苗都要感動哭了,從後麵緊緊摟住景煜珩:“相公你真好。”
錢玉華爬起來朝外走:“那咱們就衙門見!”
“等一下!”白苗苗忽然出聲。
“怎麽,知道害怕了。”錢玉華得意冷笑,“害怕了就把東西拿出來,然後給我磕頭賠罪,我就大人大量放過你。”
白苗苗甜甜一笑:“我問心無愧,沒什麽好怕的,隻是我也丟了一件貴重東西,既然要報官不如我們一起,也給衙差省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