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吳月紅的話,白懷忠愈發心煩:“怎麽可能,都給她陪嫁去程家,我們就都喝西北風去。我想好了,給雪兒陪嫁五畝,剩下八九畝的地咱們自己種,省點工錢也能貼補家用。”
“這···這行嗎?”吳月紅怎麽都覺得不行,“程家能不能同意是一說,八九畝的地我可種不來,當初你是怎麽承諾我的,說跟了你吃香的喝辣的當少奶奶,我這好日子才過幾天就要我下地幹活,我不幹!”
“那你說怎麽辦!我辛辛苦苦出去掙錢,家裏的錢都交給你打理,這些年你把家裏打理成什麽樣,你還有臉說我!”白懷忠惱羞成怒,聲音能把屋頂掀了。
吳月紅不敢跟他硬碰硬,強忍下火氣軟著身子靠過去:“相公,是我無能,但我死心塌地跟了你這麽多年,給你生兒育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程家是我們唯一的翻身機會,這門親事可千萬不能毀了。”
白懷忠當然知道:“明天我就去跟程家說去,能出多少是多少,就看程誌遠能不能勸服得了他娘。”又恨恨罵道,“程夫人看起來人模人樣,黑心的厲害!”
“就是,沒見過這樣的。”吳月紅附和著,扶白懷忠躺下頭依偎在他脖頸間,軟軟吐著氣。
之前身上有燙傷不方便,這些日子白天佑回來跟他們睡一起,更沒機會親熱,今日白天佑走了,要在白懷忠離開前好好伺候他,拉攏住他的心,說不定能讓他出手解決了白苗苗,奪回那十畝田,還有銀子。
她深諳白懷忠的弱點,兩下就撩撥得他熱血沸騰。
屋裏正在濃情時,忽然傳來一聲大叫:“啊!”
白懷忠看到吳月紅身上的斑駁的燙傷,嚇的大叫一聲,瞬間興致全無,衣服一扔蓋著吳月紅身上的傷痕:“趕緊穿上衣服,看著就惡心。”他收拾了東西,一句話沒留就去了鎮上。
吳月紅對著鏡子查看身上的燙傷,整個下半身布滿扭曲難看的疤痕,她自己看著都惡心,更別提白懷忠。想到以後被冷落的日子,忍不住嚎啕大哭。
白雪從外麵回來,看到母親在哭忙去問白蓮:“娘怎麽了?”
白蓮一直在西屋裏聽著,把前後經過跟白雪一說:“爹好像是被娘身上的傷嚇著,剛才收拾東西就走了。”
白雪明白了,忙去勸解母親:“娘,你別哭了。”
吳月紅抱著女兒訴苦:“我身上成這樣你爹再也不想碰我,以後我可怎麽辦啊!”
哭著哭著又罵起來:“你爹這個沒良心的,自打我受傷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也沒給我請大夫抓藥,現在還嫌棄我。我這個傷還是他閨女白苗苗弄的,沒良心的,把我害成這樣!”
白雪幽幽的道:“把我害的這麽慘,我自然不能讓她安生活著。今天我去程家悄悄打聽了,原來是白苗苗告訴程夫人我爹給了她許多嫁妝。”
“難怪程夫人會忽然提出要這麽多田做嫁妝,這個殺千刀的白苗苗,她不得好死!”吳月紅怒從心生,惡狠狠咒罵。
“我已經從鎮上找了人,今天就讓白苗苗不得好死!”
吳月紅顧不得抹去臉上的淚急著追問,“你又有辦法整治白苗苗了?可別像之前沒弄死她反倒害了我們自己。”
白雪的桃花眼裏浸滿惡毒:“放心,這次幹脆一點,省的節外生枝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