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苗苗嚐了一口茶:“好濃的生薑味,你還放了藥材?”她從不知道藥還能當茶飲。
林鄭氏解釋道:“福生的父親跟爺爺都是藥材商,也懂些皮毛醫術,他跟著學了一點,又好鑽研,說是治病不如防病,時常給我弄些個茶湯。說來也稀奇,當年我懷他的時候落下的月子病,身體壞了再沒生養過,嚴重的時候連床都下不來。這幾年真把身體調養好了,這才能做些個家務事,要不然家裏家外都落在他一個人身上,可苦了。”
“治病不如防病,說的真有道理。”白苗苗對林福生又高看一眼。
林鄭氏放下茶杯,好奇的打量著白苗苗:“我記得白家還算優渥,你怎麽如此虛弱?”
“我不得繼母喜愛,經常吃不飽穿不暖,十幾年來連個像樣的棉衣都沒有,還要洗衣灑掃做飯,還經常挨打,所以身體才這麽差。”白苗苗如實說,“我這次來有兩件事,一是來道謝,那天多虧了你不計前嫌在村裏人麵前給我作證,要不然我就要被逼死。”
“我們之間,哪裏來的前嫌。”林福生淡淡一笑,眉眼溫和。
林鄭氏也聽說了那天的事,搖了搖頭:“即便有嫌也是跟你父親和你繼母,與你無關,公道自在人心,福生不過是做了該做的事。也是我們沒福氣,攀不上白雪。”
白苗苗可不認同:“大娘你這話就錯了,林大哥為人正直坦**,長得也好看,還有識藥材能治病的本事,是白雪配不上他才對。”
一番話說到林鄭氏心坎裏去了,頓時心口一酸紅了眼眶:“你這孩子倒是想得開,我瞧你性情開朗豁達,程家退親那是他們沒福氣。”
不等她再開口,林福生已經猜到:“第二件事就是想調理身體吧。”
“是啊,我都十七歲了還沒來癸水,肯定是以前過度勞累傷了身體。”白苗苗誠懇道,“隻要你能把我身體調理好,花費再多銀錢我都願意。”
林鄭氏一臉震驚:“看你這個身材哪裏像是十七歲的,十四五的姑娘都比你高。都十七歲了還沒來癸水,確實得好好看看,你這都嫁人了會影響生育。”
四人來到存放藥材的屋子,屋頂跟地上都鋪設木板防潮,中間擺滿一層一層的竹籮,裏麵放著曬幹的各色藥草。旁邊的屋子是滿滿當當的藥櫃,裏麵的藥材也都用防潮防水的牛皮紙包裹存放。
林福生邊挑選邊解釋藥材的作用,在各個藥房裏轉一圈出來,共拿了大大小小十幾樣藥材。
“我隻是通曉這些藥材的作用,藥方也是我從古書上看的,能不能調養好你的身體還要先吃吃看。”林福生找來白紙裁成大大的方形,用一把小秤秤出分量一副副配好,“清水煎湯,三碗水煎成一碗,每日早晚各一碗,一副藥喝三天,這是五副你先吃完再看。”
“我還有一件事,就是我從小被打身上留下許多傷疤,我自己用草藥洗了效果不是很好,你能不能幫我配個祛疤的藥方?”白苗苗露出手腕跟腿上的疤痕給他看,“身上也都是,隻是時間久了不知道能不能去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