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懷忠說著抄起旁邊砍柴的斧頭衝向已經壘半人高的屋牆,一通劈砍。剛壘好的牆黏合青磚的泥還沒幹透,被他一推就倒,好端端的牆被毀的殘破不堪。

“你幹什麽!快住手!”眾人焦急的不行,卻見他拿著斧頭發狂,都不敢輕易靠近。

推了牆還不解恨,又對著預備做房梁的圓木一陣猛砍。

“我的兒啊,你不能這樣,這可是苗苗他們辛辛苦苦蓋起來的···”白於氏看著心疼又著急,顧不得危險衝上去阻攔。

“奶奶,危險!”白苗苗阻攔不及,眼看父親手裏的斧子就要看向奶奶的腦袋,情急之下她顧不得周圍有人,雙手合掌握拳伸出食指跟中指,迅速催動靈力。

旁邊的山鹿忽然一聲嘶鳴,亂跳亂蹦著扯斷繩子,連籬笆院牆都拽歪了。眾人被叫聲驚動都分神看過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就在斧子要砍到白於氏腦袋的的瞬間,忽然調轉方向飛向另一邊,勁頭之大將白懷忠整個人帶飛起來。

白於氏撲了個空,一頭撞在圓木上,半晌爬不起來。

“奶奶!”白苗苗急忙過去檢查,幸而奶奶隻是頭裝了個大包,沒有流血。

“苗苗~你別過來,危險。”白於氏躺在她懷中有氣無力的說話。

奶奶都這個樣了還關心著自己,白苗苗鼻子一酸紅了眼眶,再看看自己這個所謂的父親,簡直不配為人,盛怒之下她抄起磚頭砸過去。

“苗苗不可。”白於氏一把扯住她的衣袖,“那是你爹。”

磚頭打偏,隻砸到白懷忠的後背。

白懷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驚訝的看向脫手的斧子,而後捂著後背疼的齜牙咧嘴:“白苗苗,你竟然敢打我!”

在他衝向白苗苗的時候,景煜珩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狠狠的道:“要不是苗苗上去撞開你推開奶奶,奶奶現在已經被你砍死,而你,就是個弑母的殺人凶手!”

看到母親摔倒的地方,白懷忠驀的後怕:“是她自己撲上來的···”

白於氏強撐著身體站起來,一把抓住兒子的手:“懷忠,給了女兒的嫁妝哪還有往回要的道理,說出去多丟人,你讓白雪跟白蓮以後怎麽說婆家,天佑還怎麽娶媳婦。”

“那幾個孩子可沒她這麽歹毒!”白懷忠也害怕人言可畏毀了另外幾個孩子的前程,悻悻解釋,“我這不是往回要嫁妝,這是討賠償。”

“懷忠~”折騰了半日摔了幾跤,白於氏已經頭暈眼花站都站不穩,強撐在最後一絲力氣在白懷忠耳邊說了句話。

眾人沒聽到說了什麽,但見白懷忠聽了臉色大變,狠狠瞟了白苗苗一眼憤憤離去。

景煜珩看向白苗苗,但見她臉色僵硬,便由白懷忠離開。

“苗苗,你沒事吧?”

被他一喚,白苗苗才猛地回神:“嗯?我沒事。”轉而叫住準備離開的奶奶,“您摔的不輕,我帶您去看大夫。”

白於氏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這把老骨頭摔一下沒什麽,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家去。”

“我爹肯定氣您護著我,回去肯定會給你臉色看。”白苗苗雖沒聽清楚他們說的什麽話,卻知道奶奶為了保護自己得罪了父親。回去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可她自己也是睡窩棚,想留奶奶也沒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