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苗苗一想也是,時間過去這麽久,那截指甲上又沒標注姓名,隻要白懷忠不承認她也不能奈何。而且這個時候拿出來,吳月紅也會認為是她故意挑撥離間,自是不會相信。

她站到人前正麵直視父親:“爹,我們這樣吵下去沒什麽意思,你還是直說過來想怎麽樣吧。”

看她這樣白懷忠還以為她怕了,正了正衣襟硬氣道:“我要你為這件事負責,以現在二兩銀子一畝地的價錢,拿出二百兩銀子,這件事就算了了。”

“你這是明搶,就算是上等的良田也不過一畝地一兩二錢。”王成剛一臉嫌棄,不明白怎麽會有這麽做父親的。

白懷忠針鋒相對:“整天窩在著窮鄉僻壤你知道什麽,現在物價飛漲,所有東西都不是以前的價了。”

老孫頭也道:“這件事苗苗才是受害者,要負責賠償也是你們賠她。”

景煜珩看了看白苗苗:“我們的錢全都用來蓋房子,一文錢也沒有。”

“沒有錢就把當初的嫁妝交出來,嫁妝不夠就用你們這個院子抵,剩下的打欠條以後慢慢還。”白懷忠冷言冷語,態度強硬。

“這院子給你我們住哪去!”景桃花氣不過,大著膽子說。

“那是你們的事,景家也不止這一處宅子,沒地方住就住景老大家去。”白懷忠冷一眼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景老大。

景大山膽小木訥,即便覺得生氣也說不出話反駁。

景桃花看著白苗苗受欺負心疼不已,忍不住大喊:“苗苗怎麽會有你這種父親!”

白苗苗雖沒牽製他的東西,卻也不怕她,一把搶過景大山手裏的鋤頭:“別說我沒錢,就是有錢也不會給你們一文,趁我還跟你好好說話的時候趕緊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苗苗,他可是你爹。”景煜珩不想白苗苗背一個弑父不孝的罵名。

白懷忠先是一驚,但見景煜珩攔著又大膽起來,伸長著脖子嗆聲:“好你個忤逆不孝的東西,敢跟父親動手,行,有本事你就動手,看我不把你們這些人全送去大牢!”

白苗苗最恨被人威脅,正欲發作的時候,白於氏踉蹌著趕來:“你們都停下~”

不用想也明白老母親是來勸和說情的,白懷忠沒好氣:“你來這裏做什麽!”

而白苗苗的注意力卻在奶奶跛著的腿上:“奶奶,你的腿怎麽了?”

白懷忠心知是自己剛才那一推摔的,不想讓外人知道使勁咳嗽。

白於氏忙解釋:“沒事沒事,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別人不知道白苗苗卻是看出來:“奶奶,是不是我爹對你動手了?”

景煜珩凜然道:“嶽父,你口口聲聲罵白苗苗忤逆不孝,試問你對自己娘親動手算不算不孝。”以前他還覺得白懷忠為人平和都是吳月紅多行不義,沒想到他對自己女兒跟娘親竟是這個態度,打心底瞧不起他。

“對自己年邁的老娘動手,何止是不孝,連畜生都不如。”氣憤的村民看不下去。

白懷忠急忙否認:“你們無憑無據不要胡說八道!”又指著白苗苗,“你別轉移話題,今天你要是拿不出二百兩銀子來,就把嫁妝還回來,要不然···要不然你家的房子就別想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