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願承認,但白苗苗知道隻把希望寄托在李誌堯身上不行,便同意了讓景桃花在村口等著。
回到家躺在窩棚下的板**,此時太陽還亮著,雖然睡意昏沉人卻怎麽也睡不著,滿腦子都在想著若是李舉人指望不上她還能從哪裏湊來二百五十兩銀子。
身邊的枕頭鋪蓋上還都是景煜珩的氣息,恍惚間,她好像看到景煜珩平安歸來。
大門吱呀一聲,她一個激靈坐起來,進來的不是景煜珩,是花二姐。
“苗苗,這是二狗去村河裏撈的魚,我剛燉的魚湯,你趁熱喝點。”
“謝謝你,但我不想喝。”白苗苗擰著眉頭,神色痛楚。
之前的幫忙是感激,這會又加了心疼,花二姐端著魚湯坐到床邊上:“苗苗,就喝點湯,老二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你且有的忙呢。”
想到景煜珩,白苗苗強逼著自己喝了一小碗,這魚湯不如景煜珩燉的好喝。
此時景桃花匆匆跑回來:“嫂子,李舉人回來了。”
白苗苗一聽,蹭的跑出去。
李家,白天堆在院子裏的東西已經收拾妥當,卻又多了一堆大大小小的木箱子。李文虎一看白苗苗過來,朝屋裏喊了一聲:“誌堯,快出來。”
“來了。”李誌堯應聲出來,身量不算高,有些清瘦單薄,但身形挺拔給人一種很有力的感覺,聲音儒雅,“這位是···?”
白苗苗自報家門,把自己的來意跟他講了:“求李舉人無論如何幫這個忙,救我相公出來。”
李誌堯沉默不語,好似很為難。
白苗苗再三央求:“求求你了,隻要能救出我相公,什麽要求你盡管提。”
景桃花也哭著道:“我們一家都不會忘記您的恩情。”
李誌堯忙解釋:“不是我不想幫忙,實在是縣老爺不在豐城。最近朝廷頒布新文書,惠安郡主傳喚隸書惠安郡的所有官員去商議事情,縣老爺前幾日就走了。”末了又道,“若是等縣令回來,你相公可能要多受幾天的罪。”
豐城雖然隸屬惠安郡,但離惠安郡主居住的曲陽城遠著呢,這一去最少也要十天半個月。
好不容易有一絲希望又破滅了,白苗苗唇色白了幾白,堅定道:“縣老爺這條路行不通,那就再想別的辦法,不管怎麽樣我一定要救出相公。”既然行不通她也不願再打擾,對李家父子淺行一禮轉身離開。
見慣了女子的柔弱嬌柔,白苗苗的堅毅讓李誌堯心頭一震,不由的對景煜珩也好奇起來。
回到家裏,看著她們所有的銀票,景桃花嗚咽哭起來:“還差二百五十兩,怎麽辦啊!”
“咱們都湊夠七百五十兩了,剩下的二百兩肯定有辦法。”白苗苗顧不上休息,對著醫書翻找挖回來的花草。
景桃花也幫忙,兩個人忙活到半夜才終於把所有花草都翻了一遍,確實有幾株藥草,隻是不知道價值幾何。
後半夜,兩個人實在熬不住了,才混混沌沌睡去。
雞剛打鳴一遍,白苗苗就醒了,往日一睜眼渾身充滿力量,日子充足快樂,可今日醒來卻滿眼迷茫,她該怎麽辦?
思來想去待在村子裏也沒有辦法,不如去大牢看看景煜珩。
景桃花是被鍋碗瓢盆的叮鐺聲吵醒的,昨晚睡的太晚眼睛昏花,使勁揉著才能看清東西:“嫂子,你怎麽起這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