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起來就去套牛車,咱們去鎮上給你哥送飯。”白苗苗把蒸好的菜餅子裝碗,再用布包起來。
景桃花還迷糊著:“你起這麽早做飯就是為了給我哥送去?”
“是啊,大牢裏的飯食不幹淨,我得親自給相公送飯。”白苗苗手腳麻利收拾好東西,“走啊。”
還剩下兩個菜餅子,兩人一人一個吃著,白苗苗揣著給景煜珩的飯駕車,景桃花則抱著他們所有的銀錢。
才上馬車,白苗苗忽然覺得小腹一痛,好似有一把鋼針在裏麵紮疼的她倒吸口涼氣。
“你怎麽了?我瞧著你起色不太好。”景桃花摸她額頭,“也不熱啊。”
“我沒事。”白苗苗才一動,忽然感覺有一股東西從身體流出,“好奇怪。”
景桃花看她捂著小腹,唇色蒼白,忽然明白了:“你是不是來癸水了!”
“不會吧!”白苗苗跑去屋後茅房一看,褲子上麵一片殷紅,還真是來癸水了。
這癸水,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在景桃花的提點下穿上月事帶,兩個人再次出發,一出門就碰到景大山,三個人一起去鎮上。
半路上,景桃花還問:“大哥,再過幾日就是夏收了,村裏人人都在磨刀縫布袋準備收糧食,你跟我們出來大嫂該不高興了。”
景大山一笑:“你大嫂還是明事理的,今日一早還說了,說我怎麽也是大哥,不能不管。”
話倒是好話,但從錢玉華嘴裏說出來,白苗苗不信,但她現在滿腦子都想著怎麽救景煜珩,沒工夫管別的。
到了大牢,白苗苗給景大山二兩銀子,讓他悄悄的買通獄卒進去給景煜珩送飯,他畢竟是個男的,一來好說話二來不惹眼。
然而景大山才進去沒一會就被推搡出來,送的飯還在手裏。
“大哥,東西怎麽沒送進去?”景桃花激動的問。
“我一進去就撞見門口的牢頭,他說別人還可,景煜珩就不許送飯。”景大山愁得團團轉,“就是朝廷律法也不能說連送飯都不讓,一個牢頭倒比縣老爺還蠻橫不講理。”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宋四棍就是大牢的地頭蛇,強龍都難壓。”白苗苗忽然對縣老爺不抱希望了,宋四棍一幫人既然能誣陷景煜珩,自然有辦法糊弄縣老爺,還是湊齊銀子再說。
不等她進去,宋四棍跟錢老板先出來,兩人得意的踱著步子:“一天過去了,小娘子是湊夠錢了?”
景桃花一激動,作勢要亮銀票:“我們現在已經···”
話沒說完被白苗苗攔住,她道:“我們現在隻湊夠五十兩銀子,雖然還差很多,但我一定會救我相公出來。”
“五十兩!”錢老板噗嗤笑出來,“小娘子這份自信倒是令人欣賞。”
宋四棍瞥一眼景桃花手裏的小匣子,悠悠道:“既然如此,小娘子還是快去湊錢吧,飯食就別送了,我可以保證,三天內你相公餓不著。”
一勾手,過來個獄卒拿著一包衣服,白苗苗一看:“這是我相公的衣裳,你們什麽意思!”
“牢裏的規矩,不然人人都帶著凶器我們可怎麽管理。”宋四棍拿起衣裳裏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