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苗苗沒接簪子,還拿出二兩銀子給他:“簪子你留著吧,以後不要再過來。”
男子笑嘻嘻收起簪子,快步離開。
白苗苗也不鋤地了,把鋤頭送回家拿著蒲扇來到村口的老橡樹下,跟幾個乘涼看孩子的小婦人閑話家常。不多會兒,就看到吳月紅過來,經過樹下也不敢跟人說話隻用絲帕遮擋著臉,就像沒聽到村裏人的奚落指指點點,也不管那些鄙夷的目光,匆匆去往鎮上
當鋪,空**的好像鬼屋,唯一的夥計也趴在櫃台上打瞌睡。隔壁的酒館,也空****的,但櫃台後的小屋,一對男女打的火熱,白懷忠十分賣力,嘴裏心肝兒肉的喚著,底下的小寡婦,老天爺的叫著。
兩人正在忘我的親熱,忽然傳來一陣打砸,酒壇子碎裂,裏麵的酒流了一地。
小寡婦還以為是自己婆家人知道了醜事,趕緊推開白懷忠,兩人衣衫不整的出去,卻見是吳月紅。
被撞個正著的白懷忠非但沒有悔意,反而滿臉厭煩:“你怎麽來了!”言語間滿是好事被打斷的不耐,還當著吳月紅的麵跟小寡婦調笑。
惱羞成怒的吳月紅手持木棍惡狠狠指向白懷忠:“你果然在這裏風流快活,你知不知道程家人要跟咱們悔婚,人家婆家人也找上門了!”
一聽說跟程家的親事毀了,白懷忠懊惱不已。
而小寡婦聽說婆家人知道也嚇壞了,她丈夫死後並沒留下什麽產業,娘家也無人可以依靠,多虧了婆婆看在小孫子的份上沒攆她走還百般照顧給她開了這家小酒館,要是讓婆婆知道她幹出這樣的醜事肯定要把她攆出去。
而她也知道白懷忠空有一副還不錯的皮囊,內裏一點用也沒有,做學問是半桶水,生意也做成這樣,根本不是個值得托付的。當場就把白懷忠攆走,讓他再不要過來。
敗興而歸的白懷忠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在吳月紅身上,回到當鋪就揪著她頭發打,邊打還邊罵。
當鋪的老夥計上來勸說,卻被白懷忠狠推一把,腦袋磕在柱子上當場血流不止。
看著昏迷的人,吳月紅嚇得臉色慘白,大叫著:“死人了,死人了!”
白懷忠也嚇得不輕,趕緊丟開吳月紅過去查看,發現鼻息尚在,他趕緊招呼吳月紅過來,兩人一起攙扶著去看大夫。
好在隻是皮外傷,敷藥包紮後就沒事了,白懷忠給了人一兩碎銀子就打發了,回到當鋪看到地上的血跡以及滿屋子的灰塵,對生意是再無指望,掙不到錢還要用辛苦收來的糧食抵商稅,不如把鋪麵賣了還能收一筆錢。
門一關,貼了一張轉賣的告示,就灰頭土臉的回家去。
白苗苗看在眼裏,喜在心裏,暗中找人留意著白家的幾間鋪麵,自己則若無其事的過日子。
上午她與景煜珩一起跟著李誌堯學寫字讀書,下午,就拉著景桃花一起上山摘梨,景桃花第二天上午去鎮上賣。這個梨賣的跟別家一樣價錢,但又大又甜,裏麵的核還小,每天都賣個精光。
十幾日下來,也掙了好幾十兩,再加上景煜珩幫著衙門挖到宋四棍隱匿的私產,知縣趙啟明一高興賞了他的二百兩,白苗苗讓別人出麵用這些錢買下白懷忠賣出去的鋪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