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桃花有些不能理解:“現在商稅這麽重,咱們又不做生意買這麽多鋪麵做什麽,日子緊巴巴的,不如留下這些錢買口糧。”
景煜珩一個眼神攔住:“那些鋪麵都是苗苗她娘當年的陪嫁,我們沒有錢就罷了,手裏有錢怎麽能不收回來。”
白苗苗心裏早有盤算:“放心吧,既然把鋪麵收回來,我不會讓它空著的。我想好了幾個生意,給我一段時間就能安排起來。”
她說話算話,第二日就開始忙活起來,拎著兩包糕點去了林家。
院子裏是一如既往的幹淨,不過廊前不像之前晾曬著草藥,白苗苗心覺不對,進去叫門。
“林大娘?林福生在嗎?”
叫了幾聲,林福生才從屋裏出來:“是白苗苗啊,快進來坐,我娘前幾日還提起你呢。”
白苗苗把糕點遞給他:“我也惦記著大娘呢,這是山藥糕跟山楂糕,吃著酸甜可口,我特意帶給她嚐嚐,也來看看她病好些了沒有。”
林福生接過糕點,眉心微冷:“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說起來都怪我,要不是我收了這麽多的藥材我娘也不會因為曬藥材被雨淋著,好不容易養好的身體一下病倒了。”
“大娘的病還沒好呢?”白苗苗聽見裏屋傳來咳嗽聲,征求了同意之後再進去看望,這一看不要緊,就發現大娘實在病的不輕,眼窩青紫,臉頰深陷,氣息孱弱。
看到白苗苗,林鄭氏心裏歡喜,想起來說話卻沒力氣,最後在林福生的攙扶下才半靠著枕頭躺著說話:“你最近可好?”
“我挺好的,早就聽說你病了,一直沒有時間過來看,沒想到你病的這麽嚴重?”白苗苗說了幾句話,看林大娘精力不濟,就讓她休息,自己跟林福生出去說話。
“你找大夫來看了嗎?”
林福生點頭:“看了,大夫說我娘身體虧虛的厲害,需得用人參之類的藥大補,我實在沒有錢買人參,隻能用其他藥調養。”
白苗苗拉著他就往外走:“我那裏或許有人參,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回到家裏,白苗苗讓景桃花先去照看著林大娘,又套上牛車準備帶著林福生去判給他們的小醫館。
景桃花攔住她:“我走了奶奶就沒人看著了,她這幾天有些迷糊,常說胡話。”
林福生也道:“年紀大的人不能生病,一病身體不垮精神也會垮,身邊沒個人不行。”
白苗苗想了想,讓景桃花去,她從村子裏經過的時候讓花二姐過來看一會奶奶。
醫館已經關門好一段時間,裏麵到處都是灰,蜘蛛網橫生。
“這是誰的店?看起來很久沒人來過了。”林福生一手捂著口鼻,用掃帚清理蜘蛛網。
“這家醫館的黑心老板勾結牢頭汙蔑我相公,害的我們好慘,他死後衙門就把醫館判給我們,隻是這段時間忙還沒來得及過來收拾。”白苗苗指著四壁的藥櫃,“我們一起找找看,隻要是對大娘身體好的藥你隨便拿。”
四壁的櫃子裝滿了藥材,找了半天還真有一個櫃子上麵貼著人參兩個字,白苗苗打開拿出來,抖落牛皮紙包上麵的灰塵,招呼林福生過來:“你看看這是人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