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苗苗也看到吳月紅臉上脖子以及手腕上新舊不一的傷,心頭的恨意消減大半,意有所指的笑道:“你賣我買,大家都是心甘情願,轉讓契上可不是我逼著你們簽的字,我怎麽就歹毒了?要論歹毒,當年你背地裏毒打我,我渾身沒有一塊好皮,你才是最惡毒的女人,如今也讓你嚐嚐被毒打的滋味,這叫一報還一報。”
“你···”吳月紅被她陰狠的眼神瞪得心裏發毛,看著她身後的景煜珩,是想罵罵不過,想打又不敢打。
白天佑上前來:“你把我們的鋪麵還回來,我們之間的帳就算一筆勾銷。”
“嗬~”
白苗苗忍不住笑出聲,他們想的也太美了。
“你笑什麽?”白懷忠滿心怒火。
“笑你們長得醜但是想得美,我們之間的帳從來都不能一筆勾銷,這些鋪子都是我娘當年的嫁妝,本來就該是我的,如今我花了買回來還吃著虧呢。”白苗苗直勾勾盯著父親,一字一句的問,“還有我娘被你們害死,除非你們死了,否則這筆賬永遠都在。”
白懷忠踉蹌退步,身子重重撞在影牆上,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白苗苗什麽都知道了。
吳月紅本就心虛,再加上還有個大把柄攥在白苗苗手裏,自然不敢再言語,還拉著白天佑不讓他說話。
這兩人的轉變被景煜珩看在眼裏,暗暗記下,並不言語。
白蓮一直默不作聲,隻剩白雪一個人更不敢叫囂。
飯是沒法吃了,白苗苗把東西放在門口,跟景煜珩回家去。
趁著中午,白苗苗跟景煜珩又拎著月餅去給李誌堯送去,以感謝他教他們讀書認字,還有兩盒是給王家準備的,兩人順道送過去。
一進門,就看到一個明眸皓齒的姑娘,正是王滿玉。王滿玉正拿著一塊紅蓋頭,看到有人過來臉一紅,羞臊的收起紅蓋頭:“你們進來坐。”
白苗苗這才想起村裏人說過,她還有幾天就要出嫁,想到自己還誤會過她跟景煜珩,心底好笑。
往年八月十五,景煜珩除了送月餅還會送些打回來的野物,見他們隻送來兩包月餅,王大娘的臉當時就耷拉下來,說話也夾槍帶棒:“景二如今是發跡了,眼眶也高了,再過兩年怕是連我們家的門都不踩了。”
“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景老二想著咱們還想錯了?”王成剛說不動媳婦,隻能向她們賠不是,“別跟你大娘一般見識,她一個婦道人家不懂規矩。”
王大娘還要說什麽,被王滿玉拉回屋去:“娘,挺高興的事你就別說話了。”
王滿金從屋裏出來,也說他娘:“景兄弟如今也不上山打獵,還記掛著我爹,那是他人好,換做旁人就算不來看一眼你又能怎麽樣!”
王滿金的媳婦趙大姐也跟著出來,一句話沒說又進去。
王成剛跟王滿金的反應在白苗苗的預料之中,但趙大姐這些日子十分反常,不禁話少了,連出門都少了。
想著可能是遇到什麽事了,白苗苗也不想理會,禮既然送到了她跟景煜珩也要走了。
臨走前景煜珩不忘叮囑:“滿玉出嫁的時候一定別忘了請我們喝喜酒。”
王成剛跟王滿金笑道:“肯定不會忘,到時候一定請你來喝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