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珩也注意到趙大姐的異常,回去的路上問白苗苗:“你跟趙大姐沒發生什麽吧?我怎麽覺得她有些怕你,看到你來就躲回屋裏去。”
白苗苗之前確實說話沒饒過她,估摸她是被自己唬住了,故意齜牙瞪眼:“我是大老虎,她可不得怕我。”
景煜珩被逗笑,輕輕捏她臉頰,卻把話題轉向別的。
兩人有說有笑的回到家裏,卻看到奶奶坐在院子裏哭的傷心,景桃花怎麽勸也不停,正手足無措的時候看到白苗苗回來:“嫂子,你可回來了,剛才我在灶屋做飯,不知道白天佑什麽時候溜進去,把白家的事都告訴奶奶。”
白苗苗交代過不能讓白家的人來看奶奶,為的就是不想讓奶奶傷心,沒想到還是讓白天佑鑽了空子溜進來。
再看奶奶哭的傷心,肯定生她的氣,便雙膝跪地,讓奶奶把火發完,之後再一勸也就好了。
她一跪,景煜珩也跪下,景煜珩一跪,景桃花也跪下,三人齊刷刷跪在麵前,白於氏自覺擔當不起,讓他們趕緊起來。
“我擔不起你們的跪,你們起開,讓我回家去。”
景桃花就是攔著不讓她走:“奶奶,你平日在家過的是什麽日子,這個時候回去他們不會給你好臉子看的,苗苗對你這麽好,你就在這裏養老也行。”
“桃花說的是,這些日子您也看到了,我們都拿您當親奶奶一樣。”景煜珩也勸。
可白於氏是打定了主意:“我有家有兒子,在你們這裏養老算怎麽回事,傳出去人家會說閑話,就算是死我也要回去。”
怎麽勸都不聽,白苗苗有些生氣:“奶奶,我就不明白了,我給你養老送終怎麽就不行。這些年我爹是怎麽對你的,除了讓你幹活他關心過你一點嗎?你生病不舒服他看過你一眼嗎?我爹但凡心裏有你一點,都不會容許我繼母把你攆出來,更不會在知道你摔斷胳膊之後一眼都沒來看過。”
不想話說完,白於氏哭的更傷心,邊哭邊使勁捶打自己的胸口:“都是我的錯,是我沒用,老天爺啊,你要懲罰就罰我一個人吧。”她忽然一把抓住白苗苗的手,“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母親,我不需要你這樣對我好,我不配···”
景桃花一個勁的勸說,但白苗苗跟景煜珩卻眉心一沉,弱弱的問:“奶奶,你對不起我什麽?”
“你娘的死我也脫不了幹係,那藥就是我買回來的···是我把髒汙的衣裳被褥給燒了,才瞞過孟家人的眼···”
白苗苗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疼愛維護她的奶奶,竟然也是害死自己母親的凶手。憤怒,震驚,讓白苗苗聲音都在發抖:“害死我娘的毒藥···是你買的?”
這話不光是她在問,也是在替原主問。
“是我,都是我,都是我的錯,老天爺啊,你要懲罰就懲罰我吧···”
後麵再說什麽,白苗苗已經聽不進去,她不明白那麽和藹善良忍辱負重的奶奶,怎麽會是殺人凶手?
突如其來的重擊讓她心亂如麻,她不想看見任何人,尤其是奶奶,下意識奪門而逃。
“苗苗!”景煜珩起身欲追,想了想先跟景桃花扶哭昏過去的白於氏回屋休息,讓景桃花看好人,自己再去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