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桃花說什麽也不肯要:“衣服又不是你弄壞的,再說咱們很快就是一家人了,不用計較這麽多。”
“不行!做人做貓都要講信譽!”白苗苗一急,就說禿嚕了嘴,差點露餡。
景桃花滿頭霧水:“什麽做貓?”
“哦,不是,我是說錢必須得收下!”她硬把錢塞給景桃花,遮掩過去,“你要是不收,這錢我就扔了!”
景桃花無奈收下:“這要是讓我二哥知道了,該說我小氣,什麽小事都計較。”
“你不讓他知道不就行了。”白苗苗想到上次景煜珩的話,又道,“你要真不想去你大哥家,就跟你二哥說明白,他這麽疼你,應該能理解的。”
說完,她就回家了。
到了中午,景煜珩上門來了,他手裏還拎著兩隻野雞一隻野兔。
白苗苗見到他就滿心歡喜,笑得兩眼彎彎,像月牙兒:“景哥哥,你來找我呀?咦,你今天收獲這麽多?”
景煜珩有點不自在地避開她的眼神,
“新挖的陷阱有些淺,有鹿掉進去又逃走了,我又加深了一下,過兩天再去看看。不過野雞野兔逮了不少,特意給你送來幾隻。”
景煜珩說著把野雞放下,拎著野兔轉身要走,“師傅愛吃野兔,我給他送去。”
“等一下!”白苗苗眼神犀利,敏銳的發覺,他眉眼中不光有欣喜惋惜,還有一絲擔憂,“你在山上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
景煜珩怔了一下,沒想到她心思這麽機敏:“灑了鹿血的地方有狼的足跡,不過沒關係,我小心些就行了。”
他說的輕鬆,白苗苗卻知道沒這麽簡單!狼是群體活動的野獸,又狡詐凶狠,最是危險。
“等一下!”
“又怎麽了?”
“這野兔的肚子···有些奇怪。”白苗苗鼻尖聳動,“這是懷了崽的母兔。”
“是啊,怎麽了?”景煜珩一早就知道。
“把它給我。”白苗苗把野雞給他,“這個送給你師傅。”
景煜珩一頭霧水,卻見白苗苗抱著野兔去了村後頭,解開腿上的麻繩,放生了。
“快回山裏吧,找個安全地方生寶寶。”她衝野兔揮揮手。
景煜珩看到,平靜的眸子又泛起漣漪,連帶著心口也像是塞滿了什麽東西似的。
他沒說什麽,而是把兩隻野雞分開,一隻給她,一隻送給師傅。
這邊他人才走,那邊景桃花就來了:“苗苗,我就說吧,我二哥非讓我把錢還給你。”
“你就非得告訴他。”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裏藏不住事,也不會撒謊。”
一想也是,白苗苗隻得把錢先拿回來,決定直接買個背褡給她,這樣景煜珩就說不出什麽了。
景桃花注意到院子裏的野雞,細長的眉頭擰成一團:“我二哥隻給你一隻野雞?真是的,王大伯說是他師傅,其實也就是帶他上過幾次山而已,也沒教什麽,用得著一有點什麽東西就往那邊送嗎!”
白苗苗聽出她的不滿,心裏卻更加讚賞景煜珩知恩圖報:“野兔被我放生了,你二哥隻送了一隻野雞過去。有句老話,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王成剛雖然沒教景煜珩什麽,卻在你們走投無路的時候指了一條明路,做人要厚道。”
“苗苗啊,你現在說話怎麽這麽多大道理?”景桃花好奇問道。
其實,她心裏也感恩王大伯,但家裏實在是窮,二哥又快要成親了,她想讓二哥多攢點錢,以後好跟苗苗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