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珩回來的時候,老遠看到景桃花,招呼她回家,半路上問:“你把錢還回去了沒有?”

“還回去了。”景桃花點頭,“我跟苗苗一直關係很好,她還是我將來的二嫂,對她我當然什麽都舍得。”

“別瞎說,我跟苗苗的事還沒準,別壞了她的名聲。”景煜珩氣勢內斂,麵沉如水。

“哥,你不想娶苗苗?她挺好的。”

“我知道她好,正因為這個我才不能耽誤她。”景煜珩整理袖口,眸色深沉。

“可全村人都知道你跟苗苗在山上過夜,還穿了你的衣服,你要是不娶···”一個是最親的二哥,一個是最好的朋友,景桃花是打心眼裏希望他們兩個能好。

這也是景煜珩最自責為難的地方。

見他不說話,景桃花進一步勸說:“苗苗人真的很好,剛才我誤以為你把多的一份送給王大伯的時候,她還勸我呢,說做人不能忘恩負義,還說···什麽做人做貓都要講信譽,我雖然不太懂,但我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

眼前立即浮現一張燦爛的笑臉,景煜珩不自覺嘴角一勾:“她還說什麽了?”

“她還說···”景桃花心虛瞥眼,支吾半天才敢說,“她還說,並不是一直在做的事,就一定是對的。”

景煜珩的笑容更濃,他沒想到那麽嬌小的一個人,會這麽有想法。她聰慧能幹又善良,對他又用心,這樣的姑娘值得他用一生好好珍惜,可偏偏···哎!

······

白苗苗燒了一鍋開水,手起刀落,殺雞退毛,幹鍋先把雞肉裏的油炒出來,再加一些鹽巴跟調味香料,加水燉爛。

一個時辰後,濃香的雞肉味兒溢滿整個院子,把隔壁小孩都饞哭了。

苗苗喚來奶奶吃肉,祖孫倆難得吃的這麽開心,兩人吃到撐,才吃了一半。

傍晚,吳玉紅母女三人就回來了,後麵跟著垂頭喪氣的白懷忠。

白苗苗心下明了,跟程家的親事應該談的不怎麽順利。

她心裏暗樂,麵上還是關切:“爹回來了,您辛苦了,要不要燒點熱水洗個澡?”

白懷忠還記得之前跟她鬧的臉紅脖子粗的,不想苗苗不計前嫌,這麽的乖巧體貼,他霎時尷尬不已:“不用。”

他正要回屋,忽然想起了什麽,“你跟程家定親的信物呢?”

“在櫃子裏呢,我這就去拿。”

“嗯,一會給爹送到裏屋來。”

白懷忠說完就回屋了,白苗苗也回自己的屋,很快找到了玉佩,卻沒有立刻拿出去。

她在原地等了一會,果然,很快白雪就悄悄地找過來,溫言軟語地哄:“苗苗,你能不能把程家定親的信物給我?”

“為什麽?”白苗苗晃**著手裏的玉佩,“爹說了,這是要還給程家的,你要這個做什麽?”

“你明知故問!”白雪心急,很快露出本來麵目,伸手就搶。

屋裏的動靜驚動了外麵的白蓮:“你們在做什麽呢?”

她衝屋來,一看白雪的架勢瞬間明白——程家父子前幾日被當眾羞辱,正在氣頭上,除了信物其他一切不談。隻要拿到信物就能跟程家搭上話,白雪是想搶這個好。

昨天去程家一趟,她才知道什麽叫有錢人,那麽好的人家她當然也想嫁,於是也衝上去搶玉佩。

白苗苗死死握著不鬆手,佯裝為難:“你們兩個都要,我究竟給誰?”

“給我!”此時的白雪已經顧不得什麽儀態氣度。

“給我!”白蓮也不甘示弱。

“按說呢,這個玉佩應該給白雪,畢竟她跟程誌遠有一腿。但是白蓮是妹妹,做姐姐的該謙讓些。”白苗苗黑眼珠滴溜溜的打量她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