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苗苗心裏明鏡似的,她這個好繼母明知道要下大雪卻故意不說,還逼著她一個人去後山砍柴,就是想讓她凍死在山上。
這裏麵的原因由白苗苗也明白,原主定了親的程家這兩年生意做大,吳月紅是想害死自己,讓她的女兒嫁過去過好日子。
她越想心頭的怒火翻湧的越厲害,於是率先出手,放聲大哭:“哇~繼母您不要打我,是我被凍暈在山裏才沒砍到柴!我不是故意的,求求您不要打我!等雪化了我一定再上山去,砍好多好多柴回來!”
對付這種佛口蛇心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撕開她的麵皮挖出她的心,放到太陽底下讓所有人都看到。
突如其來的大哭打得吳月紅有些措手不及,見周圍村民看自己的眼神不對,這才反應過來。
她慌忙掩飾:“你這孩子哭啥呢,我怎麽會打你,我從來也沒動過你一個手指頭啊~”
說著,她上前拉住白苗苗的手,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惡狠狠威脅,“趕緊閉嘴,再廢話我饒不了你!”
若是按照往常,白苗苗肯定嚇得一聲不敢吭,但今天的白苗苗根本不怕。她反而借機躲到景煜珩的身後,驚恐的看著吳月紅,“繼母別打我,我不說,我什麽都不說!”
“你還胡說!”吳月紅眼神一狠,一個箭步上去,先把人帶回家再說。
旁人沒看到,但景煜珩卻將吳月紅狠厲的眼神看在眼裏,於是抬手攔在兩人中間:“且慢!”
吳月紅愣了一下,看到他是村裏的窮獵戶,頓時不屑地譏諷:“這是我們的家事,跟你沒關係!我要帶自己女兒回去,你給我讓開!”
景煜珩麵色清冷:“隻要你不再打罵白苗苗,我絕對不會插手。”
吳月紅一怔,嘴硬道:“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打她了!”
“我···”話才吐出一個字,剩下的被景煜珩硬生生咽下。
大庭廣眾,他要是說看到白苗苗的身子,那她的名節就全毀了。
見他不出聲,吳月紅氣焰高漲。她觀察了一下景煜珩和白苗苗,頓時大聲吆喝起來:“好你個登徒子,苗苗身上穿的可是你的衣服!原來你們兩個早就勾搭到一起了!小小年紀就這麽不要臉,難怪你不讓我帶苗苗走!”
“你別血口噴人!白苗苗在山上昏倒被我救起來,要不是我,她就被凍死在後山了!”景煜珩年紀雖然不大,但說話擲地有聲。
這些年景煜珩的品行,村裏人還是知道的,小小年紀十分有擔當。
他自幼父母病逝,哥哥成親分家出去後,就由他獨自帶著妹妹生活,
他沒有地種,就去後山打獵養活妹妹,是個穩當孩子。
聽他這麽說,再看看白苗苗害怕的樣子,大家的眼神頓時閃爍起來。
吳月紅察覺情勢不對,心虛不由得發慌。
這時白雪見狀站出來,語氣關切之中帶著責備:“二妹妹,你也別怪母親多心,實在是你昨天出去一夜未歸,讓大家擔心啊!”
她故意把“一夜未歸”咬得特別重。
這裏民風淳樸,百姓十分看重名節,尤其女孩子家,夜不歸宿跟失去貞潔是一樣的,村民看白苗苗的眼神又變得鄙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