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總算恢複了點榮光,眼含熱淚的說:“俯裏的人都覺得我小題大做容不下人,幸好還有你能理解我,我現在身邊連個可用的人都沒有,也就隻有你聰慧沉穩,能助我一臂之力了。”
對付白雪,白苗苗義不容辭,但怎麽對付還要再捉摸捉摸。
離開衙門的時候,景煜珩剛好也結束訓練,便跟她一起回家:“趙夫人找你什麽事?”
“是白雪,她現在是趙大人的妾,很受趙大人的寵愛。”白苗苗有些擔憂,“她跟趙錦兒可是一夥的,經曆之前種種她把我視做眼中釘肉中刺,肯定不會放過我。現在又跟趙錦兒攪合在一起,肯定沒憋著好。”
這點景煜珩不可知否,他們之間的恩怨不是一兩句話能了結的:“白雪很會魅惑男人,她巴結上趙大人想害人就更簡單了,我們要小心點。”忽而又說:“不如你跟我一起去曲陽吧。”
白苗苗雖然也想跟景煜珩一去出去玩玩,但家裏還有一攤子事她不放心。
景煜珩看出她的顧慮,說道:“醫館的生意已經上了正軌,林福生跟左三把醫館運營的恩很好,你在不在都沒所謂。地裏的莊稼有老孫頭看著也不用擔心,我們也能趕在夏收之前回來,山上的梨樹讓滿金他們盯著,我再讓大哥跟桃花幫忙照應,不會有事的。”
白苗苗抬頭仰望著他,臉頰邊是落霞緋紅:“你是擔心我一個人在家被白雪欺負吧,我哪有這麽蠢笨較弱,自從被你從山上救回來白雪哪次欺負我得手了。”
“是啊,自從我把你從山上帶回來,你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景煜珩目光比晚霞還要燦爛,一瞬不瞬的看著白苗苗。
白苗苗心裏清楚當初在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景煜珩也從來沒提過這件事,如今忽然說起,怎麽聽都好像暗含寓意。她腦子空白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人經曆的大事總會有些轉變了,滿玉從吳家曆練一番現在不也堅強很多,我差點死在山上,看開世事不也是正常。”
好在景煜珩沒有再追問,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兩人也商定了同去曲陽,那麽行李就要重新準備。
回村的路並不算寬闊,迎麵走來一輛雙駕馬車,馬車華貴結實,四周掛著綢布帳幔,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的馬車。
兩輛馬車撞個迎麵,勢必要有一輛靠邊讓行。
“我們讓路。”景煜珩說著把馬車往旁邊趕。
白苗苗也沒覺得什麽。
可對方態度倨傲,連句道謝都沒有,趾高氣昂的走過去。這白苗苗就受不了了,扭頭高聲說:“什麽人,給你讓路連句謝都沒有。”
對方不理會,景煜珩駕著馬車就走了:“你可知道那輛馬車裏麵坐的是誰?”
白苗苗不以為意:“我怎麽會知道。”
“是白雪。”
“裏麵帳子遮擋的嚴嚴實實,你怎麽知道是白雪?”白苗苗還不相信,她跟白雪很久不見,早就分不清她現在是什麽氣味。
“那輛車是衙門的,平日裏趙夫人跟趙錦兒坐著出行。”景煜珩淡淡的說,“趙夫人今日在家沒出門,趙錦兒則是約了人喝茶聽戲去了,能坐馬車出去的也隻有白雪。”
馬車也不是誰都能坐的,白雪再怎麽得寵也不過是妾,論身份是沒有資格坐馬車,可見趙啟明有多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