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珩警示道:“這話可不能亂說,繼承皇位要名正言順,沛王是陛下親弟弟,允王也是陛下的堂兄弟,而楊奉之子也是陛下的皇外孫,他們繼承皇位尚且師出有名,尋常人覬覦皇位就是造反,是要誅連九族的。”

白苗苗吐了吐舌頭:“既然郡主的兒子也能繼承皇位,那郡主還擔心什麽?該高興才是。”

“現在不是郡主的兒子想要皇位,是郡馬想要,朝廷規定郡馬不能入朝為官,更不能繼承皇位,所以郡馬此舉就相當於謀反。”景煜珩示意白苗苗不要再說了。

轉天,沛王跟允王的人馬一前一後來到曲陽城前,城牆外原本駐紮的滿滿的人,現在人也逃走的差不多了,剩下一群自持忠心的官員及差役,但看到黑壓壓一片軍隊也嚇的不敢出頭,都躲在營帳裏。

緊閉的城門打開一條縫,跑出來一位信使,走到兩軍陣前傳話:“郡馬有話傳,原本沛王跟允王親戚過來該大開城門歡迎,但兩位帶著軍隊應該是有政務在身,郡馬說不便私下見麵,就不請兩位進城相聚了。”

身穿鎧甲的沛王坐在馬上,身材魁梧麵色黝黑,眼睛細長眼神犀利,濃密的胡須下一雙薄唇邪邪的笑:“回去轉告郡馬,我們聽說惠安郡主被刺客擄走,是專門過來救郡主的。”

另一邊,四駕馬車裏出來一個肥胖的男人,因為太胖了,五官都擠在一起顯得小小的,隻從吊梢眼角透出點光來,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沛王一扭頭,黑著臉說:“允王,你聽見了嗎,虧得我們日夜兼程的趕過來幫忙,郡馬拿我們當外人,不讓我們進城呢。”

允王看了一眼信使,依舊笑眯眯的:“本王可是郡主堂叔,從小看著郡主長大的,大老遠從京都趕過來,怎能憑他外姓人一句話什麽都不做就離開。”

信使的腿都軟了,一個黑著臉恨不能生吞了他,一個笑吟吟比黑臉還滲人,他恨不能轉身就跑,奈何郡馬還有命令,隻能硬著頭皮說:“郡馬大人說已經找到郡主的消息,不日就能營救回府,比起郡主還是陛下更需要兩位輔佐。”

“我們從京都過來,也是陛下的旨意,陛下最擔心的就是惠安郡主的安危,我們就這麽回去了,沒法跟陛下複命,難道郡馬想為難我們?”允王笑嘻嘻一句話,就把信使堵的說不出話來。

沛王趁機大喝:“我們是來營救郡主的,郡馬若是不開門配合,那就是跟刺客一夥,謀害郡主其罪當誅!”

信使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連滾帶爬跑回城去。

楊奉原本就在城門口,聞言隻好讓人打開城門,親自下去迎接。

沛王進城直奔主題,詢問了郡主被劫的詳細情況,立即安排人手去調查。允王也不甘落後,同樣安排人手去尋找郡主。

不多時,沛王的人就抓到幾個形跡可疑的人,一群人大呼冤枉,承認自己隻是犯過一些小罪,但郡主被劫的事跟他們沒有關係。

沛王黑著臉:“就算沒有劫持郡主,你們也是不是什麽好東西。”一揮手,全都拉出去砍了。

消息一傳出去,百姓們連門都不敢出,生怕被拿去砍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