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沛王的疑惑,江楚尋大笑出聲:“您就別癡心妄想了,景班頭早就想辦法調走你的大軍,現在他們都在城西呢,沒人來接應你。”
沛王大驚;“怎麽會!”
景煜珩眉目清冷,道:“你走的匆忙身邊又沒有人,我們殺了你的部下,借用他的印章寫下一份調兵的文書,你的大軍早在你拚命往這邊趕的時候就被我們調去城西了。”
唯一的希望被澆滅,進退無路,沛王怒不可遏,絕望嘶吼:“我殺了你們!”
早就掙脫開捆綁的白苗苗趁機飛起一腳,將沛王踹下馬去,景煜珩飛身上來跟沛王打在一起。
沛王常年作戰體力武功都不弱,論武力景煜珩還不是他的對手,幾個交手下來就被沛王踢開。
立即,又上來幾個人團團圍住沛王,景煜珩不再上去,拿出弓箭對準沛王,趁他跟人交手的時候一箭射過去。
沛王被一箭命中左肩,也沒有反抗的能力,很快被人擒住。本想過來占領惠安郡,不想卻落個身敗名裂,沛王氣的破口大罵。
然而成王敗寇,他再罵也於事無補。
未免夜長夢多,沛王在城西的軍隊鬧起來,江楚尋跟允王連夜將沛王押解回京都,等候陛下裁奪。
休息一夜,景煜珩跟白苗苗一起去向惠安郡主辭行,但惠安郡主說什麽都不讓他們走。
“你們兩個真的幫了我的大忙,如果沒有你們,我有三條命也不夠。等我處理了家事,一定要好好感謝你們。”
不等白苗苗跟景煜珩推辭,楊奉從外麵回來,他滿臉喜氣,上來就一把抱住惠安郡主。
若是不知道楊奉幹的事,白苗苗跟景煜珩或許會為他們夫妻化險為夷後的重逢而高興,但這會兒,兩人隻覺得諷刺。
麵對郡馬的熱情,惠安郡主表現的就像個局外人一樣,毫無欣喜感動,隻是冷冷推開他:“別在我麵前做出這幅樣子,叫我惡心。”
楊奉露出驚訝表情:“郡主,你為何對我這個態度?”
惠安郡主更覺得惡心:“事到如今,你還問我?”
楊奉看了看景煜珩跟白苗苗,一拍腦門:“怪我怪我,肯定是那件事弄誤會了。”他拉著景煜珩解釋,“其實那個絲兒根本就不是我的外室,是沛王抓了他們母子以他們母子的性命為要挾,我不能見死不救。”
惠安郡主並不相信:“先前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絲兒是你的外室,那個兒子也是你們所生,現在又說你是為了救人,你當我們都是傻子這麽好愚弄嗎!”
白苗苗也瞧不上他裝模作樣的做派:“做過的事不承認,郡馬得想個像樣的說辭才行。”
楊奉臉色變了幾變,最後變為平靜:“郡主,那個絲兒你知道的,她是前曲陽縣主的女兒,當年縣主犯錯被貶,還是你可憐他們家人無辜,向陛下求情免了他們家人的連坐之罪。”
惠安郡主當然記得:“後來發現那個縣主是被冤枉的,父皇又把抄沒的家產還給他們,那個絲兒也已經嫁人,你是怎麽跟那個絲兒苟且到一起的!”
“我跟絲兒是清白的,那個孩子是絲兒相公去世時留下的遺腹子,郡主明裏暗裏幫過他們不少。當時沛王把絲兒跟她兒子綁了來,當時我若是不說絲兒是我的外室跟私生子,那他們娘倆就命喪當場,豈非我們又欠他們兩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