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被抱住的瞬間,吳月紅渾身僵直,自己看去,雙腿不住的打顫。待白苗苗回屋,那猶如地獄傳來的聲音還在她耳邊回響,今天她要是不答應嫁妝的事,白天佑的身份就要暴露,那她也就死無葬身之地。

原本她還想指望著白懷忠能扣住嫁妝,現在看來也不可能了。當年孟琴的嫁妝單子她藏的嚴嚴實實,要不是白懷忠給的,她白苗苗是萬萬得不到。

在兩人各懷心思下,白苗苗的嫁妝很快擬定,白懷忠親自找來紅紙書寫:良田十畝,水田兩畝,山腳薄田兩畝,喜被兩床,外加銀錢五千貫。

“什麽!”白雪第一個跳起來反對,“給她這麽多嫁妝,那我出嫁的時候怎麽辦?那喜被明明是給我做的,憑什麽給她!”

白蓮也不樂意,雖然不管自己的事,但白苗苗出嫁陪嫁這麽多,白雪出嫁時肯定也要照著這個例子陪嫁,她上麵還一個哥哥沒娶親,留給她的嫁妝就不多了。

“這個家又不是她一個人的,家產都給她陪嫁了,我們吃什麽喝什麽!”

白苗苗才不慣著她倆:“白家是靠著我娘的嫁妝才發跡,也可以說整個白家都是我娘的,我這個女兒沒全拿走已經是夠給你們臉了,如若不然我們去衙門評理,到時候官府判我得多少我就拿多少,如何?”

她手裏握著母親當年的嫁妝單子,有了這個,別說是現有財產的一半,就是把白家所有的田產鋪麵都拿走,也合理合法。

白懷忠一瞪眼:“家裏有長輩在,哪輪得到你們兩個說話,給我回屋去!”

白雪跟白蓮從沒見過父親這麽對她們,兩個人嚇傻了,悻悻回屋。

待白懷忠走後,白雪跟白蓮就跑到母親麵前抱怨:“娘,怎麽能給白苗苗這麽多嫁妝,家裏的田產鋪子都給她了,那我們出嫁的時候怎麽辦?”

白雪稍微鎮定點:“娘,您一句話不說也不攔著,是不是有什麽把柄在白苗苗手裏?”

“能有什麽把柄!”吳月紅就像被抽了骨頭,兀自倔強著,“還不是你爹,張口就要給這麽多,孟氏的嫁妝單子也給白苗苗了,我不過空有個掌家的名頭,家裏的事還不都是你爹說了算。”

“就是,爹這是怎麽了,平常不是最討厭那個喪門星的嗎?”

白雪靈機一動:“娘,該不會父親也有什麽把柄落在白苗苗手裏吧?”

一語驚醒吳月紅。

是啊,由於白苗苗長的跟孟琴太像,白懷忠總覺得是孟琴冤魂索命,一直都不喜歡白苗苗,所以這些年不管她怎麽虐待白苗苗,他都當沒看到。現在不光把孟琴的嫁妝單子給白苗苗,還開口就許諾她這麽多嫁妝,比他們說好給白雪的還多。

吳月紅越想越心慌,白懷忠究竟有什麽把柄在白苗苗手裏?他究竟做了什麽對不起自己的事?

見事情沒有回轉餘地,白蓮氣呼呼咒罵:“這個喪門星,即刻死了才好!”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吳月紅若有所思:要是白苗苗死了,那嫁妝自然就不用給了,而天佑身份的秘密也安全了,一箭雙雕啊。

她一招手,白雪跟白蓮立即附耳過去,娘仨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