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家裏出來,陳若軒覺得自己無助極了。

原本想要回家讓父親幫助他,可父親畏手畏腳的,終究是成不了什麽大事。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用來形容他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陳若軒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他怎麽就混到了如此的田地,在商業上失意,在親情上麵也得不到任何的關心幫助。

他感覺自己真的是倒黴透了。

於是一怒之下便去了酒館。

陳若軒平日裏去酒館的次數屈指可數,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嗜酒的人,偶爾也就是喝點小酒。

但是現在心中被一些事情壓抑的喘不過氣來,需要找一個發泄口好好的釋放一下。

想著索性今天就喝個痛快,反正也沒人管。

於是直接讓小二拿來兩壺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連菜都沒來得及點。

小二也看出來了,這人並不是來吃飯的,便也沒再勸阻,隻是時不時的瞅一瞅他,生怕他一會兒喝醉了,連錢也不給就跑了。

陳若軒的酒量並不是很好,但也不是沾酒就醉的那種。

天漸漸黑了下去,酒館裏麵人漸漸多了起來,都是晚上來吃飯的,難免人有些多。

所以這座位也就不太夠了。

店小二看著陳若軒喝的已經夠多了,但是那張桌子上隻有他一個人,便想問問他可要一些飯菜。

若是不要還好,盡早把他打發出去,也好給別的人騰地方。

陳若軒現在已經喝的暈頭轉向了,根本就沒有聽清店小二在說什麽。

隻覺得一隻蚊子在耳朵旁邊嗡嗡的直叫,他試圖用手扇了扇,可是那個聲音一直在。

所以他把腦袋轉向了另外的方向,這時聲音就小了一點,於是又喝了起來。

店小二無緣無故得了兩巴掌,心中也非常的委屈。

但還是不死心的走到了陳若軒的麵前,問他可喝好了。

陳若軒這時直接起身,他想要離著這蚊子越遠越好,便衝著門口走去。

可也沒忘記從口袋裏順手掏出一點錢扔在桌子上。

店小二看到了錢,便也沒再管陳若軒。

反而是招呼新來的客人到這邊坐下,詢問著他們點什麽飯菜。

陳若軒從酒館裏麵出來,身子都站不穩,晃晃悠悠的在大街上走來走去。

就在這時,一位漂亮的女子正好從對麵走過來。

若是在平時,陳若軒根本就不會去看女子是否漂亮,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就自顧的離開了。

可是現在他喝醉了,一切都不一樣了,他竟沒由來的,走到了那女子的麵前,直接擋住了那女子的去路。

女子被麵前的醉漢嚇住了,想著盡快脫身,可是無論她往哪邊走,都被陳若軒擋得死死的。

真是急死個人,想不到竟然遇到這種事情,她要是不出來就好了,女子現在心中後悔死了。

“小美人,要往哪裏去?要不要哥哥送你一程啊?”

陳若軒一邊說著醉話,一邊還笑得合不攏嘴,簡直就是一個流氓無賴。

若是陳尚書看到自己的兒子變成這樣,定是會一口老血噴出來的。

那女子故作鎮定的說道:“不用了。麻煩讓一讓,我自己就可以了。”

陳若軒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就是不給她讓路。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要去哪呢?我怎麽可能放你離開呢?小美女你就告訴我吧,你自己走,我不放心。”

那女子從沒見過有這樣輕挑之人,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殺了。

就在這兩人繼續糾纏的時候。

好巧不巧,雲夏剛好到這邊來談事情,便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若是擱在平時,他肯定不相信那個正在調戲女子的就是陳若軒。

在她的眼裏,陳若軒除了對生意感興趣,似乎對其他的東西都不感興趣。

接著難得碰上這樣的事情,她可要好好的去看一看這陳若軒到底是怎樣調戲良家女子的。

可正當她走進時,那女子直接給了陳若軒一巴掌。

雲夏直接愣在了原地,真不知道陳若軒和這女子說了什麽,竟然把這女子惹得如此生氣。

但是一想,陳若軒也是活該,誰讓他無緣無故的調戲人家呢。

打他都是輕的。

陳若軒這個時候不幹了,他可從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什麽君子不打女人,在他這裏都是屁話。

他臉上的疼痛讓他已經無法顧及麵前是男人還是女人,他隻知道自己不能吃虧。

“你找死,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說出來嚇死你。”

那女子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膽量,可能是剛剛打了他一巴掌,現在底氣更加足了。

“我管你是誰?就算是天王老子在這裏,也不能平白無故擋我去路。”

那女子也算是有些血氣。

雲夏也對這女子有些佩服。

“你這女人真是潑婦,今天就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

說著,陳若軒就要動手。

雲夏眼看著那女子要吃虧,不知從哪裏找了塊木頭,從後麵打了他一棍子,帶著那女子就跑遠了。

等陳若軒反應過來之後,眼前早已沒了那女子的身影。

奈何他現在酒還沒有醒,還以為剛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呢。

雲夏帶著女子跑遠了,看著陳若軒沒有跟上來,才停下來喘氣。

那女子不知怎麽了竟然哭了起來。

這倒讓雲夏有些不知所措。

“你沒事吧?”

小聲的問候,換來的是更加大聲的哭泣。

“你別哭了,剛才的人沒有追上來,別害怕了。”

那女子漸漸平息了情緒,看著雲夏,說了一聲謝謝。

“沒事兒,我也是恰巧碰到的,他這種人就是欠收拾,你且把眼淚擦幹淨。”

雲夏似乎想出了一個好的辦法給陳若軒點教訓。

“我有一個辦法,即可以替你報剛才的仇,又可以讓他今後不再調戲女子了。”

那女子一聽來了興趣,眼淚早已經不見了,她現在就想讓剛剛那個男人受到懲罰。

“什麽辦法?”

雲夏小聲的和她說了,那女子非常讚同雲夏的提議,兩人很快達成了一致。

想著給他點教訓,這陳若軒今後定是不敢再隨便調戲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