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有規矩,人家三書六聘都完事了,就等著明天迎親了,你還上門來要加聘禮!”傻小白菜怕她,雲夏可不怕她,張嘴就懟回去。

“你!”欒可可被雲夏懟得說不出話來,隻指著雲夏的臉,“你你你”個沒完。

“我我我,我怎麽了,你想跟我講規矩,那我也跟你講規矩,人家出了十兩銀子的聘禮,你給我準備了多少嫁妝?”

欒可可沒想到,那任由她肉圓捏扁的傻子,竟然懂得反擊了,還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她一兩銀子的嫁妝都沒打算給雲夏準備,就雲夏的嫁衣,都是她那死娘穿過的。

好不容易熬到雲老鬼撒手人寰了,這雲家的家產都是她的了,她還能往外送?做夢都沒這麽美的!

“來人呐,快來看呐,這出嫁的女兒要回家爭家產了!天地良心,哪有這樣的兒女啊!老爺,你睜開眼睛看看,你的好女兒是想要逼死我呀!”

哭?雲夏眼珠子一轉,這可是你自找的!她在自己鼻子上捏了一把,眼淚唰的就掉下來,也跟著哭得梨花帶雨,“爹呀,你睜開眼睛看看,你屍骨未寒,後娘就要將女兒賣了!”

“爹呀,女兒的命好苦啊,女兒不活了,爹你等等女兒,女兒這就去找您!”說著,就朝著一邊的院牆衝過去。

景河和景湛兄弟兩個出去搬木材,聽人說嶽氏來家裏鬧,也顧不上木材了,撒開雅姿就往家裏跑,還沒進院呢,就聽見一個女子哭喊的聲音。

景湛瞳孔劇震,一把拉住從自己身前跑過去,眼瞅著就要撞到牆上的女子。

“你別攔著我,讓我死了吧!”雲夏也顧不得區分眼前這個是她未婚夫還是還是她未婚夫的二哥了,隻掙紮著往牆上撞去。

景湛擔心自己拽不住她,手上用力,將她按在懷裏,“別衝動,沒什麽解決不了的!”

他大概已經猜到,這就是她的未婚妻了。

隻是,這小傻子長得還挺好看的,放在家裏養著也不錯。

欒可可不管雲初的死活,甚至恨不能她撞死在這裏才好呢,“攔著她幹嘛呀,我雲家也沒有這麽丟人現眼的女兒,竟然敢討要自己的嫁妝!”

“我憑什麽不能要,我娘嫁給我爹時,可是帶了五十畝地和紋銀百兩呢,我不要你給我準備的,你就把我娘留給我的嫁妝還給我就行!還是說,你竟然不要臉到連我娘留給我的東西,都想要貪下了?”

景湛一怔,能說出這番言辭的,不像是個傻子啊。

“你娘?你娘那些東西,早就被你吃用光了,現在還想要嫁妝,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告訴你,你就算是撞死在這裏,也別想拿走一文錢!”

一直沉默的景河終於暴怒,拎起手邊的棍子就朝著嶽氏砸過去,“你給我滾!”一邊砸,嘴裏還一邊罵。

景河是個不苟言笑的人,景家又是釘棺材的,他這樣就顯得整個人陰森森的。

這會兒拎著棍子張牙舞爪地要打人,欒可可哪裏還敢繼續囂張,硬是被景河拎著棍子在後邊攆著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