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母真的是看不慣錢宮這個低頭順氣的樣子,堂堂的太傅大人竟然膽小如鼠,說出去恐怕會叫人笑掉大牙的。
“夫人,你先別生氣,這件事情可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你還是別鬧了,到最後對我們的兒子是沒有半點好處的。”
錢宮看著錢母那個生氣的樣子,真的是不知道錢母怎麽就這般的氣大,但還是得想辦法先把她的心情平複了再說其他的。
“兒子受了這樣的折磨,你以為他自己就沒有做錯什麽。你平日裏麵在府裏,自然不知道咱們兒子在外麵的所作所為,所以若是說咱們兒子調戲那景湛的夫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錢宮看著雲夏長相確實出眾,再聯想到自家兒子的德行,自然能夠判斷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若是查清楚了,其中肯定是自己兒子的錯誤。
再者說了,雲夏和景湛的夫妻關係向來和睦,所以要是說雲夏做了對不起景湛的事情,錢宮都不會相信,他的兒子怎麽能比的上景湛的才能。
“老爺,您這是說的什麽話,怎麽胳膊肘往外麵拐。咱們兒子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受傷,這擺明了是這個女人害的,而且家裏的下人也說了就是咱們兒子去找這個女人的,所以肯定是她。”
錢母說的錢宮自然知道,但是這件事情有幾個人知道,單憑他們的一麵之詞肯定不會有人信的。
而且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若是傳播出去對自家兒子的名聲也是有影響的。
“夫人,你要知道忍一時風平浪靜,你也看到了我們現在根本就沒有證據,而且景湛的官職並不在我之下,他又是皇上麵前的紅人,就算是到了皇上哪裏我們也是討不到半點便宜的。”
這話讓錢母有一絲猶豫了,她剛剛答應了景湛的提議,說是讓皇上做主,看樣子這也是一個圈套,皇上怎麽會相信自己說的話,肯定會相信景湛的話。
那怎麽辦呢,錢母現在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老爺,那我們現在怎麽辦,難不成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咱們兒子的傷就白白的挨了。”
錢母自然是不會就這麽放棄報仇的,她隻有將希望寄托在了錢宮的身上。
“夫人,我們現在不能在追究了,你一會兒就說自己沒有調查清楚,是冤枉了人,我們就回家去。”
錢宮的話真的是讓錢母大失所望,看樣子錢宮也幫不了自己的兒子。
就這樣的說自己冤枉了他們,錢母怎麽會願意呢。但是錢宮在這裏容不得錢母拒絕了,他們現在真的是不能再與他們作對了,總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的。
錢宮說到底都是擔心自己的官職會因為得罪景湛丟掉,所以才著急讓錢母不要追究這件事情,也是保住自己與景湛的表麵和氣。
“什麽?你真的是我家老爺嗎?你怎麽會讓我做這樣的事情,我真的是不可置信。”
“夫人,我知道這樣做委屈你了,但是大局為重,我們現在做什麽都無濟於事,我們沒有證據,這到了哪裏,我們都不會得到想要的結果的。”
錢宮一語中的,錢母想著還真是這麽回事,她現在就是缺證據,要不然她現在就可以把雲夏送進大牢了。
錢宮又和錢母說了幾句,終於把錢母說動了。
景湛和雲夏則是在一旁挺無聊的等著他們,雖然不知道錢宮來了到底想要幹什麽,但是看剛剛那般的客氣模樣,應該不是找自己算賬的。
傷人的事情是景湛親自安排的,就算是錢母想要追究,也不會追究到雲夏的頭上來的,所以景湛自然不會放任錢母在這裏無理取鬧,定是要護雲夏周全的。
就算真的到了皇上那裏,景湛也是有理的,錢啟元調戲民女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他就不相信皇上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情會不追究他的罪。
景湛看著錢宮笑嗬嗬的過來了,又聽見他說,“景大人,今天的事情都是誤會,都是我的夫人弄錯了,害的您和您的夫人受了委屈,真的是不好意思。”
景湛還真的是沒想到他們兩個人說了半天的話,竟然是討論了這樣的結果。
這會兒,雲夏倒是輕快的看著錢母,看著她明顯就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雲夏就知道這個錢母不會善罷甘休的,但是現在錢宮已經發話了,想來錢母也不會再鬧了。
“錢大人,您說的可是真的?今天的事情是誤會,那錢夫人說的那些話也都是誤會嗎?”
景湛並不是想要計較什麽,隻是覺得錢宮將事情歸結為誤會,是有點太隨便了。
錢宮察覺到了景湛的不高興,於是連忙改口道,“不是,景大人,我的意思是說今天我的夫人確實得罪了二位,我在這裏為我的夫人向二位道歉了。”
錢母看著錢宮這個樣子真的是生氣,但是還是沒有表現出來,她剛剛已經和錢宮說清楚了,有什麽事情回家再說,現在要以大局為重。
“我的夫人也是心疼兒子,隻是這一著急就弄錯了,根本就和令夫人沒有關係,可是不知怎麽的,我的夫人就找到了您在這裏,真的是我們的錯。”
“我改日一定到您的府上親自謝罪。景大人,你就別和我們計較了。”
景湛看著錢宮這個誠懇的樣子,就算心裏有什麽不舒服的,也還是沒有發作出來,而是對錢宮說道,“錢大人,您也不用往心裏去。”
“既然事情已經說清楚了,都是誤會,我和我的夫人自然不會介意夫人的行為,我們都理解。”
景湛的話一說出來,錢宮的心裏麵也就放心了許多。
錢母聽著他們說話,自己也沒有再說什麽,她現在不說話就是在給錢宮麵子了。
“錢大人,既然都是誤會,那就請您也不用記在心上,我們雖然不知道令公子傷勢如何,但是通過令夫人這個焦急的樣子,想必令公子受的傷一定很重。”
雲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