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宮回答道,“勞煩夫人費心了,我兒子確實受傷很重,所以我的夫人才這般的失了禮數。還請您不要生氣才是。”

“不妨事的,大人放心就是。既然現在事情已經說開了,那我們就先走了,在這裏也是耽誤縣令大人處理公事。”

雲夏提醒的正是時候,這會正好有人擊鼓鳴冤。

於是錢宮也就沒有再說什麽,等著景湛他們離開之後,就帶著錢母回了府上。

太尉府中。

錢母根本就咽不下那口氣,到家之後把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表示自己內心的不滿。

錢宮自然知道錢母在生氣什麽,看著地上摔碎的杯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於是和顏悅色的和錢母說道,“夫人,你又何必這樣呢?”

“我可不像你那樣廢物,堂堂的太尉竟然在人前低眉順眼,自己兒子受了這樣的罪隻能忍著,都不敢親自質問那人。真的是氣死我了。”

錢母現在看到錢宮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我不管你怎麽想,反正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若是再斤斤計較,害的隻會是我們的兒子。”

錢宮隻有把錢啟元搬出來之後,錢母才會變得冷靜起來。

“夫人,你要知道那景湛是什麽身份,他不僅是朝廷的官員,而且也是皇上麵前的大紅人,他在朝中提的任何看法皇上都非常的看中,你以為他是我們隨便可以招惹的嗎?”

“還有,他的夫人也不是隨隨便便女人,皇上曾經賜她為一品誥命,就算是我見了她都要行禮,更何況你我和啟元了。”

錢母認真地聽著錢宮說的話,她才知道原來雲夏的身份這般的特殊。

“而且這都不算什麽,他的夫人還和太後公主的關係非同一般,這你可要掂量掂量了,我們真的是惹不起。而且若是這件事情真的是她為啟元設的局,我們也隻能記住這次教訓,以後乖乖的,不要再讓啟元出去惹事了。”

錢宮話已經說的非常清楚了,無論是雲夏還是景湛的身份,他們家都是不敢招惹的,他說這麽多,隻是為了讓錢母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貿然行事才是。

“沒想到那個懷女人還有這麽多層關係,看來真的不是一般人,可是她的心也太狠了一些,這樣對咱們的兒子,我怎麽能忍得了?”

錢母雖然心中也忌憚著他們的身份,但是心中還是咽不下這口氣,想著一定要為她的兒子出了氣才行。

“忍不了也要忍,至少現在我們還是平平安安的,啟元也沒有性命之憂,我們就應該知足了,不能再到處惹事了。”

錢宮覺得現在已經是很好的結局了,至少他們家的人都在,沒有死的就是萬幸了。

錢母看著錢宮那個樣子,也不想再與他多說什麽了,自己的心情他是無法體會的,而且自己的計劃,他也是不會允許的。

那自然錢母不會告訴錢宮這件事情了。

錢宮將這件事情與錢母分析清楚之後,便沒有留在府裏,而是故意離開了,就是想讓錢母自己好好的想清楚。

可是他前腳剛走,錢母就想到了辦法好好的懲治雲夏。

雲夏和景湛回去之後,便詢問了他今日之事應該怎麽處理。

“相公,你說這錢大人到底是什麽意思?他的行為確實出乎了我的意料,畢竟他的兒子受了如此重的傷,他反正去製止錢母和我們鬧,真的是讓人奇怪。”

雲夏也對錢宮的行為很是奇怪。

不過,錢宮的行為,景湛倒是想通了。

“娘子,其實你也不用奇怪。他這樣做也是聰明,他知道錢啟元在外麵的名聲不是很好,所以這件事情,他的兒子自然占很大的一部分責任,他不和我們追究,也是在保護他的兒子。”

景湛說的很有道理,“而且我們的官職相差不多,若是真的對簿公堂,對誰都沒有好處。隻會將他們的名聲搞壞,畢竟這件事情沒有十足十的證據,他們說的任何話語都是猜測,也可以說是誣陷。”

雲夏聽明白了,看來這錢宮比這錢母更加的難對付,難怪都說女人是非常衝動的,一著急什麽事情都想不明白,隻會闖禍。

而且雲夏也發現了,錢母根本就不領錢宮的情,在縣衙的時候,錢宮都已經有了示好的意思,可是錢母壓根就不配合,錢宮也隻好為其掩飾。

“雖說這錢大人想的長遠,可是耐不住有一個脾氣大而且易衝動的夫人,估計錢大人的苦心都要白費了。”雲夏無奈道。

“這我們自然也說不準,聽天由命吧!走一步看一步,將來的事情誰都不知道。”景湛也是這樣的心態。

“你派人將錢啟元打傷,也算是給了他一個教訓,希望他以後不要再做出過分的事情,要不然今天的教訓也算是白教訓了。”

雲夏覺得錢啟元受了這些傷並不是什麽委屈,而是讓他知道,總是這般仗勢欺人的話,遲早會有陰溝翻船的一天。

總是以為別人會顧忌他的身份,但是也正是因為他這樣的招搖,給自己惹出了不少的麻煩,和許多的仇人。

景湛之後也沒有再說什麽,他公務繁忙,就先離開了。

雲夏也覺得無聊,便去了店鋪,看看最近生意怎麽樣。

第二日,雲夏像往常一樣去了店鋪,卻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流氓無賴,到店鋪裏麵也不買東西,反而是故意找雲夏的茬。

雲夏一開始還是以禮相待,可是她越是隱忍,那些無賴越是放肆,而且還出言不遜。

這下可是把雲夏給惹生氣,已經不管他們是不是真正的顧客,直接讓人把他們趕出去,不讓他們再到店裏來。

那般無賴才不肯出去,開口便是汙言穢語。

“這位小娘子,你長得可真是和大爺的心意,要不要和大爺去外麵玩玩,肯定不比你在這裏賺的少。”

雲夏現在的心情壞到了極點,她是最討厭別人這樣輕薄於她,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燃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