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戰戰兢兢地看著關欣念道:“這是一位叫劉博的男士發來微信,上麵的內容是,親,你的屁股好性感!”

此話一出,眾人立馬一片嘩然。

關欣變臉,怔怔地看著秘書,你怎麽就這麽的實誠,實誠的我想把你換掉。

人力資源總監琳達推開椅子憤然離席,當她用力磕上會議室門的時候還不忘記說上一句:“關總,我看你的秘書改換人了!”

秘書委屈的看了看關欣,心中悲戚一片,式是您讓我念的啊!

一想到這個環節,諸葛歌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像郝健鬧出來的這一係列事情都和她掛上了鉤,諸葛歌一邊撓著頭發:“這個該死的郝健將這條微信給劉博朋友圈的所有朋友挨個發了個遍,劉博現在都快瘋了。”

阿扁快速地在自己的胸口劃拉著十字,兼之以同情說道:“哦,我可憐的劉老板。”

諸葛歌發狂地將自己的頭發擺弄成貞子狀:“其實比劉博更可憐的是張輝!”

阿扁突然緊張了起來:“啊?老板,那個該死的郝健把他怎麽了?你說!”說罷,阿扁便怒目圓嗔,兩腮謔謔,儼然一尊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凶神。

諸葛歌瞠目結舌地看著阿扁說道:“張輝得知劉博被郝健惡搞之後怒發衝冠,提著兩把菜刀就出門了,可結果卻是……”

“將那個該死的郝健大卸八塊!”阿扁說道。

“和那個該死的郝健喝的酩酊大醉!”諸葛歌哀歎道。

“你說什麽!”阿扁仿佛中了一個晴天霹靂般愣在當地一動不動。

在郝健公寓中的木質茶幾上豎著兩把菜刀,刀刃深深地嵌在桌麵裏,而茶幾上的其他地方卻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空酒瓶。

“郝老弟,怎麽這是不打不成交,相見恨晚呐!”郝健和張輝窩在沙發裏推杯換盞喝得不亦樂乎。

郝健給張輝倒滿酒恭維地說道:“久聞哥哥英姿颯爽義薄雲天豪情萬丈,今日一見,真是相見恨晚,來,我再敬哥哥一杯!”

“郝老弟,你說的哪裏的話,真是太客氣了!”張輝一飲而盡。

郝健滿臉堆笑道:“哥哥好酒量,好痛快!”

張輝舉杯哈哈大笑道:“來來來,好老弟,咱們今晚不醉不歸!”

郝健亦是豪情萬丈的舉起空酒杯說道:“幹!”

兩隻酒杯碰在一起,酒水四濺而出。

是夜,在昏黃的台燈下,張輝躺在沙發上呼聲震天。

“心機婊”郝健就坐在他的身邊衝著他奸笑連連:“切,什麽童子功,見到了好酒就成了軟腳蝦了,還拿菜刀來砍我,現在還不是任由我宰割!”

說罷,郝健伸手去拿嵌在茶幾裏的菜刀,但任憑他使出多大的力氣都沒辦法拔出來,郝健氣喘籲籲地看著張輝罵道:“算你狠,但就算是這樣我就治不了你了嗎,還想給我洗腦,明天我就讓你知道,你的人生也有別樣的精彩,桀桀桀……”

在他

邪惡的笑聲中,一隻大黑皮箱子被他從沙發底下抽出來,打開看時,盡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一大早,睡眼朦朧的張輝從沙發坐起,伸個懶腰,昨天那頓酒的餘味還殘留在嘴中,然後他就決定去早點鋪買點早點吃,對,還得給郝建帶上點。

“老板,半斤包子一碗豆漿。”一來到早點鋪張輝的大嗓門就開了鑼。

隨之後來,他卻發現周圍連一點動靜也沒有,不由得揉了揉還有些發蒙的眼睛,再次認真的看向周圍,隻見早點鋪老板正目不眨睛地瞪著他看,咦,難道他的臉上有花。

“啊呀,小心!”待張輝提醒時已經晚了,老板手裏一勺子的熱豆漿全澆在了一個吃早點的小夥子腦門上,小夥子的頭發瞬間變成爆炸款,嗷嗷直叫。

路邊一個小夥子邊走路邊回頭看張輝,一頭竟撞到電線杆上。

兩位吃早點的美女抬起頭望著張輝有說有笑,竟然還掏出手機拍他。

張輝連忙作害羞狀擺裝酷造型,九連拍造型定格。

經過道路兩旁群眾的指指點點已經最後趕來的警察押送,張輝終於帶著早餐回到了暖男事務所,在鏡子麵前,他得到了這一切的答案。

隻見張輝頭發上長滿了一根根豆芽菜(賣萌神器豆芽草花發夾),胡須被卷成了奧運五環式(演員沒胡子就用筆畫),麵部化著奇怪的濃妝。

“啊,我的大眾良好形象啊,”張輝哀嚎著,仿佛死掉了親爹親媽一樣,“郝健,我發誓,我要殺了你……”

聽完,阿扁熱淚盈眶,心疼的道:“老板你受委屈了!”

諸葛歌也是一臉的抽抽:“是啊,張輝差一點就被人們送進精神病院了!”

阿扁也開始學著諸葛歌一樣不由自主地撕扯起了頭發,隻是剛剛理了發的他,無可奈何的怎麽撕扯也撕扯不住,於是隻能拚命的挫著頭皮:“這個郝健這麽賤,為什麽柳詩詩還不蹬了他?”

諸葛歌抬頭看看天,卻被吊頂擋著,其實她是在回想當時她和柳詩詩對話的情景:“這個嘛……”

諸葛歌問出了和阿扁一樣的問題:“這個郝健這麽賤,為什麽你還不蹬了他?”

柳詩詩梨花帶雨:“其實,郝健除了喜歡惡作劇,其他方麵都非常完美啦!”

“完美!”諸葛歌有些意外,就這麽一個作死的男人,有什麽地方能夠堪稱完美的,“比如?”

柳詩詩害羞的說道:“浪漫、大方!”

“靠,搖晃樹幹淋你一身樹葉和雨水然後還外送你一顆鳥蛋,這叫浪漫!”

“買個蘋果6S的盒子送你一盒子壽司這叫大方!”

“還是藏了準考證讓你到死也找不到這就叫浪漫、大方!”

“好!”看著向來不輸嘴仗的諸葛歌一一列舉郝健萌賤行為,阿扁聽的那叫個爽和血脈膨脹,痛快之餘不禁叫起好來。

“唉,”諸葛歌愁眉苦臉道,“但我說再多,再犀利也沒用啊

,完全頂不住人家說一句管用啊!”煩躁、痛苦、不甘一時刻全部湧現在諸葛歌的臉上。

郝健脫下衣服抖動肌肉展示自己身上的紋身,隻見有線條的肌肉上畫著一個長著齙牙雀斑的肥胖女生長著一雙天使的翅膀。

這是一幅多麽幼稚的兒童畫啊,見過的人都這麽評價。

“詩詩啊,這個紋身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這個女孩子代表你,我要將你永遠銘刻在我的心上。”

柳詩詩一聽這話直接就暈倒口吐白沫,昏迷中還說著什麽胡話“不要不要的”!

郝健指著一家花店對柳詩詩說:“詩詩啊,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麽花,所以就把整個花店都買下來了。你自己進去隨便選。”

“後來我還專門打聽過,那家花店本來就是他們家開的,自然是喜歡什麽花拿什麽花嘍,”諸葛歌說道,“其實那個花店裏隻有一種花再賣!”

“什麽花?”阿扁剛問完就立即和諸葛歌搶答道,“白色康乃馨!”

阿扁和諸葛歌從來都沒有這麽默契過,他們互相擊了一下掌以示默契。然而在這默契之餘,阿扁再次問道:“就這些嗎?”

諸葛歌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努力的想著柳詩詩給她的答案,最終還是定位在了“富二代”上。

柳詩詩扭捏的身體不好意思地看著諸葛歌說道:“活好——這個就不用解釋了吧。”

諸葛歌聳聳肩,這個沒必要在我麵前炫耀,我好歹也是有哼哈二將傍身的好不好:“明白了,原來你喜歡的就是一富二代。 ”

“錯!”柳詩詩很認真的糾正道,“是人傻錢多的富二代!”

阿扁再次重新審視整個事件的全過程,重新認識了本次事件的兩個主角級人物,用定性的語言說道:“柳詩詩、郝健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賤人,真的是好般配啊!”

“你錯了,”諸葛歌這此卻提出了反方看法:“這個郝健原是名士之後,聽說過三國狂人禰衡嗎?”

“那個矯時慢物,赤身擊鼓,罵得曹操狗血噴頭的三國搖滾派先驅,”阿扁覺得有些出人意料,沒想到這麽作死的小子竟然還有這麽顯赫的家世背景“何止知道,他簡直就是我的偶像啊!”

諸葛歌點點頭,眼睛裏也泛衍出崇敬的目光:“不錯,這位開口見憎、舉足蹈禍的憤青禰衡正是郝健的先輩。所以說,基因的力量真是強大。”

作為罵街的鼻祖級人物,罵的文雅,罵的有理有據,罵的理所當然還無法被人反駁,這就是禰衡這位三國狂士一生的成就。

突然阿扁一下子湊近諸葛歌不懷好意地問道:“妹,你把那個富二代的祖宗七十代都了解得這麽清楚,莫非你對他有想法?”

“你湊小諸諸這麽近,難道你有什麽想法?”

不知道什麽時候,哼哈二將已經出現在了阿扁和諸葛歌之間,二人四目死死地釘在阿扁的身上,好像他隻要再動一動,立馬就會出現橫死當場的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