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呢,得管,還得一管到底!”第一個從二樓上走下來的是關欣,他是三人裏麵被郝健禍害最淺的一個,“如果放任他如此這般繼續下去,會有損我們暖男事務所的聲譽!”

“不錯,雖然老子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但這樣直截了當的法子已經解決不了目前存在的問題了!”跟在關欣後麵下來的是張輝,“我們要讓所有人知道,暖男事務所不是白蓋的!”

“說的好!”劉博緊跟著走下來對諸葛歌說道,“諸葛歌,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暖男事務所的財務總監了,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完成,算作你加入暖男事務所的投名狀!”

“有沒有搞錯!”諸葛歌瞪大了眼睛,做欲哭狀,“你們都搞不定的人讓我來搞定,你們合起來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人家不依!”

話音剛落,哼哈二將立馬站在了諸葛歌的身後,怒視劉博。

“不,”劉博那富有磁性的聲音立馬傳入諸葛歌的耳朵裏,從耳朵裏直達內心深處,“We are family,我們和主與你同在!”

還是在一家輕緩的音樂咖啡廳裏,柳詩詩死死抱諸葛歌的大腿嚎啕大哭:“小諸諸,你一定要想辦法幫我啊。要是連你也不幫我的話,我可真就沒辦法活了!”

諸葛歌看著柳詩詩,也是一臉的愁苦:“可是姐們兒,我要是再管下去,估計我就沒法活了啊!”

“嗚嗚,”柳詩詩對她的閨蜜使出了女人的看家本領,一哭二鬧三上吊,“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閨蜜,要是連你也不管我,可就真的沒人管我了呀,我還不如直接去死了算了!”

“哎,死就死吧,我真是上輩子欠下你的!”沒可奈何的諸葛歌隻好再次承攬下這個艱巨的任務。

“謝謝,謝謝……”柳詩詩仿佛抓住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抓住諸葛歌的手死死不願分開,好像隻要一分開諸葛歌就會跑掉似的。

“附耳過來!”諸葛歌對柳詩詩耳語道,“隻要你一切都聽我的安排……我保證還你一個暖心暖肺的暖男郝健!”

“哥們,你這是那個新款的……”

“新款的T6,真沒見識……”

寬敞的大馬路一側,郝健的凱迪拉克停下來,被一群窮車友圍觀著,倍兒有虛榮感。

柳詩詩挽著女扮男裝抽著煙的諸葛歌,故作各種極度誇張親密動作,從郝健的車前走過。

郝健瞠目結舌地看著柳詩詩打他眼前過,還牽手另一個男的,心裏的虛榮心頓時碎成的渣渣。

“喂,哥們兒,你看那邊的那個妞,和這輛車一樣亮!”窮車迷們紛紛議論道。

“真是羨慕這兩個開著豪車的和牽著靚妞的哥們!”這一句話直接戳爆了郝健這個已經鼓脹大的氣球。

郝健回過頭來凶神惡煞的咆哮道:“什麽哥們兒,車是我的,妞也是我的,統統都是我的!”

“這哥們兒有病吧!”

“是不是有什麽擁有癖啊?”

“那是什麽東東?”

“就是看見什麽好東西都會說是自己的!”

“哦,真可憐,還可惜了這輛車!”

郝健發狂似的開著他的凱迪拉克在大街上玩起了漂移,在大街的拐角處攔下了柳詩詩。

郝健飛奔下車來到柳詩詩的麵前,痛苦地用手捧起頭來說道:“詩詩,你變了,你不再愛我了。”

“寶寶,”柳詩詩看著郝健,一臉得意,“我依然是喜歡你的呀!”

郝健陰沉著臉說道:“別以為我是瞎子,就在兩分鍾之前,我看見你有其他男朋友了,而且我很懷疑你是故意在我麵前秀給我看的!”

柳詩詩上前親密無間地挽住郝健的胳膊撒嬌道:“哎呀,親愛的,就算你戴了綠帽子我也一樣喜歡你喲。”

“你說啥嘞?”郝健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我堂堂玉樹臨風的郝健,怎麽可能容忍女友給我戴綠帽子!”

柳詩詩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那沒辦法了,如果你很介意的話,我們就分手吧。”

“你開什麽玩笑,你怎麽能跟我提出分手,要分也是我和你分才對啊!”郝健開始抓狂,因為柳詩詩走的是那麽的義無反顧。

“你不要逼我!”郝健脫衣抖動肌肉秀紋身,“詩詩,你看看,咱們這麽多年的感情,難道說放下就能放下嗎?”

柳詩詩停下腳步,轉過頭來,滿麵的梨花帶雨,表情更是痛苦到心生猶憐的程度:“郝健,我也是沒有辦法啊,你平時太喜歡惡作劇捉弄人,我爸媽覺得你好幼稚,他們以死相逼,堅決反對我們在一起!”

郝健擺著健美造型定格再那裏,一臉的焦急道:“那,你說,我應該怎麽辦?”

柳詩詩提議道:“我托我妹妹搞了一隻草船,要不我們一起去私奔吧,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麽的島上,讓我們快快樂樂的廝守在一起!”

郝健大為感動:“好,有女友如此,夫複何求,我們什麽時候走?”

柳詩詩用手一指遠方的河邊:“看,就是現在!”

不遠處的湖麵上孤孤單單停泊著一隻船,在岸邊的柳樹下隨著一根繩子來回搖曳著。

就這樣郝健暈頭暈腦地被柳詩詩連哄帶騙帶到了草船上,解開纜繩,船遊**在湖麵上想下也下不去了。

“哎呀,好大的風!”站立在船頭上的諸葛歌,假裝站立不穩,暗中左右搖擺身體,故意晃動船身,哼哈二將則悄悄從船底的兩側露出頭來幫著搖晃船身。

“風,哪裏來的風啊!”郝健沒想到自己會如此暈船暈的厲害,連滾帶爬地從船艙裏跑出來趴在船頭上翻江倒海洶湧嘔吐到了湖裏,柳詩詩擔心地在邊上幫他拍打著後背。

諸葛歌不無諷刺地說道:“郝健,你可真有愛心,還自備口糧親自給魚喂食啊。”

郝健指著諸葛歌又看了看柳詩詩,恍然大悟自己十有八九是上了賊船了:“你,你……你們……你們……”

諸葛歌奸笑了一聲及時地遞過一疊紙巾堵在了郝健的嘴上,郝健又是瞪眼一陣狂嘔,心裏怕是已經後悔到姥姥家去了。

柳詩詩心疼道:“哦,我可憐的小健健,他從小就有暈船的毛病,隻是他後來就在沒坐過船,所以他自己也不知道罷了!”

“那你又是怎麽知道的!”諸葛歌故意問道。

“唉,那還用問嗎?”劉詩詩不無得意地瞟了郝健一眼,“當然是他的媽媽告訴她的準兒媳的啦!”

郝健心中無比淒涼,連母親都出賣了他,這叫他還怎麽翻盤:“我,我要下船,不,不然會死在船上的!”

“哦,我可憐的小健健,”柳詩詩嘴上怎麽說,其實根本沒有去看他,她對諸葛歌說道,“看在上帝的份上,請你幫幫他吧!”

郝健現在是哀莫大於心死了,要諸葛歌幫忙,他就是閉住眼睛想也知道後果。

諸葛歌再次顯露出一臉的小人得誌:“這個容易,治療暈船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刮,痧!隻要你不怕痛就好。”

郝健看道自己的這一場浩劫在所難免,那就索性來的更猛烈些吧,他虛弱地用顫音吱聲道:“趕……緊……的吧!”

事情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柳詩詩歡天喜地地將郝健扶進船艙。

“哎呦——”柳詩詩用手帕遮擋著臉不忍直視,但耳朵裏依然傳來了郝健受盡折磨的嚎叫。

“你倒是對他下手輕點啊!”柳詩詩還是忍不住向諸葛歌抱怨道,盡管她知道諸葛歌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他們好。

諸葛歌對郝健誇張的表情嗤之以鼻地說道:“不就刮個痧嘛,至於叫成這樣嗎?象你這樣的,擱革命年代,估計敵人還沒上刑你就全招了。”

郝健呲牙咧嘴的叫道:“那得看上的是什麽刑了,如果敵人用的是美人計,我會將計就計的——哎喲,可痛死我了!”

柳詩詩聽到郝健還這麽貧,直接上手往他的小肚腩上掐去:“哼,老娘現在就給你使美人計,看你招不招!”

“招招招,我都招!”被諸葛歌和柳詩詩雙管齊下的郝健終於受不了了。

“招你個大熊貓!”柳詩詩拿下手帕,撲哧樂了。隻見郝健的一張帥臉被諸葛歌刮痧刮成了一隻貓科動物的臉譜。

郝健沒好氣地坐起身來看著眼前忍俊不禁的兩個人,心裏一陣的不爽:“笑什麽?拿鏡子來,讓爺照照,都成什麽模樣了?”

柳詩詩忍著笑恭維道:“霸氣!威風!差兩撇胡子就是一活脫脫的座山雕了。”

“你才座山雕呢,要當就當楊子榮!”郝健不服氣的說道。

“呦,還英雄氣概呢!”諸葛歌笑道:“那英雄楊子榮,現在還暈不暈了?”

郝健爬起來來回轉轉腦袋,發現還真有效果,高興的說道:“咦,果然不暈了。折騰了這麽長的時間,就是覺得有點兒餓。”

柳詩詩說道:“你剛才暈船吐了個一幹二淨,現在當然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