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歌從身後變出來一疊飯盒,放在一個小矮幾上一字排開:“瞧,好在我早有準備。”飯盒漸次打開,裏麵裝的菜紛紛展現出來有爆椒魚片、剁椒魚頭、沙鍋魚、醋溜魚、燜魚唇…..

柳詩詩簡直是打開眼界:“小諸諸,你和魚有仇嗎?今天燒的是百魚宴呀。”

郝健指著最後一盒魚條問道:“”這個是什麽菜?

諸葛歌故意賣個關子:“”你嚐一口不就知道了。

郝健將信將疑地夾了一筷子放入口中,正準備閉上眼睛回味無窮的時候突然睜開看眼睛,柳詩詩隻看到兩眼精光湧射而出,還當時這菜裏也有什麽貓膩,急忙叫起來:“吐出來,吐出來!”

誰料到郝健非但沒有吐出來,反而扔下了筷子,餓狼撲食一般撲向裝魚條的飯盒裏埋頭苦吃起來,轉眼之間便將一盒魚條掃**幹淨。

郝健意猶未盡地添著魚盆和手指對諸葛歌說道:“我可是屬貓的,從小到大吃魚無數,但從來沒有吃到過這麽好吃的魚。你們還沒告訴我呢,這魚條到底是什麽魚做的呢?”

諸葛歌一臉淡定地說:“還能有什麽比河豚做的魚條更好吃啊!”

郝健一聽,下意識地動作僵化了,嘴裏的舌頭仿佛上了發條也僵硬了起來:“哪,哪個河,哪個豚?”

諸葛歌左顧右盼地說道:“當然是拚死吃河豚的那個河豚!”

這時郝健勉強笑著把她一把拉過來看著諸葛歌說道:“嘿嘿,詩詩,你妹她真幽默。”

但一切仿佛都是徒勞的,不知道從船上的哪裏出現了哀樂,而回過頭來再看看柳詩詩和諸葛歌,倆人竟然同時向郝健低頭作默哀狀。

郝健的心裏咯噔跳了一下,觀察柳詩詩和諸葛歌表情突然直接就崩潰掉了:“不是吧,有毒你們還讓我吃?”

柳詩詩一臉無辜狀:“沒人逼你吃!”

諸葛歌繼續一臉的奸笑兼之故弄玄虛地暗示:“你現在有沒有覺得口唇、麵部、指尖周圍的神經開始慢慢發麻呀?”

郝健顫抖著嘴唇,一隻手努力想舉起另一隻手但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了,他驚懼的問道:“這,這是什麽一回事兒?”

諸葛歌緊接著說道:“你是不是開始覺得惡心、腹痛、想要嘔吐?”

郝健的額頭上汗水不住地往外滲出,一瞬間便打濕了衣衫,雙手捂著肚子在地上來回打滾掙紮著,嘴裏大叫道:“啊呀,疼死我了,我要死了,我這是真的要死了!”

諸葛歌繼續說道:“郝健,你現在是不是開始覺得體溫、血壓下降,呼吸困難,那就真的不妙了,我們也沒有辦法了,這真是到了神醫難救回天乏術的地步了!”

“救我,詩詩,求求你,救救我!”郝健看著柳詩詩一臉的哀求,雙手卻卡住自己的脖子呼吸急促,驟然間竟昏死了過去。

柳詩詩見狀急的來拉諸葛歌:“妹妹,不是說好了的隻是嚇唬嚇唬他嗎,現在他都這樣子了,他沒事吧?”

諸葛歌一腳踢到郝健的身上說道:“切,他是被自己嚇暈的。這回讓他也好好嚐嚐被人整的滋味,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再惡作劇。”諸葛歌話音未落,郝健秒速站了起來,而且精神煥發,臉上也更顯光澤。

郝健像沒事兒人一樣看著諸葛歌說道:“哈哈,這個整人的辦法好,下次我可以那這個再去整其他人。”

諸葛歌突然反應了過來,看著柳詩詩大怒道:“好你個小妮子,竟敢反水!”

柳詩詩拉過諸葛歌說道:“算我錯了還不行,他是真知道錯了,在他暈船的時候就開始悄悄向我求饒了,要不是我給他服用了暈船藥,他哪裏還能配合的被你整到現在啊!”

“是啊,是啊!”郝健也趕忙說道,“諸葛姑娘,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我這一回吧吧!”

諸葛歌鼻子哼哼道:“原來你在他跟你上船的時候就原諒了他!”

柳詩詩看得出來諸葛歌還有氣,轉頭對郝健說道:“郝健,你再敢讓我過愚人節,我就讓你過清明節。”

郝健趕緊討饒道:“好了好了,親愛的,我真的從今天開始改過自新還不行,不過在改過自新之前我們還得辦一件事兒才行!”

“什麽事兒啊?”柳詩詩問道。

“和你的諸葛妹妹一起去整一整你小姐妹的那個奇葩男朋友呀!”郝建提議道。

柳詩詩一聽,眼睛大放光芒:“恩,這個可以有。”

諸葛歌瞪大了眼睛,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都什麽情況?”

禦皇庭站台上百無聊賴的等著三個中年婦女,不遠處一輛公交車緩緩駛來,三人同時探了探頭,不是她們等的那輛。

“禦皇庭站到了,請下車的旅客做好準備,準備下車,下一站開往……”一輛公交車駛入站台停了下來。

車門一開啟,阿扁和一位紅衣妹子同時下了車,天空中突然飄起了細雨,二人背向而行迅速離開。

“告訴她,不告訴她,告訴她還是不告訴她?”阿扁此時的心是糾結的,步子是稱重的,“咦。我怎麽也和劉老板一樣得了選擇困難綜合症,罷罷罷,人不風流枉少年嘛!”

下定決心的阿扁撐傘走出幾步後急忙回頭叫道:“美女,請等一下。”

前麵正在行走的紅衣妹和三位等公交車的中年婦女及一位剛剛下車的大媽同時回頭,披弄著頭發,在大師眼裏定然是一幅好美的畫卷。

阿扁拋開尷尬,趕忙走到紅衣妹子麵前說道:“姑娘,請問剛才你是不是將一把黃色的雨傘忘在公交車上了?”

紅衣妹子恍然:“啊呀,是的。”

阿扁急忙一指剛剛離站的公交車焦急的說道:“那你還不趕緊追,公交車還沒開遠。”

“你……”紅衣妹子看著遠去的公交車一跺腳,無聲的說下了後綴,“是個傻B!”

阿扁是聽不到那個後綴的,估計以後也沒機會聽到了,但他現在卻沒有被任何事困擾,因為他在一

旁專心致誌地學雷鋒:“不要問我叫什麽,我的名字叫暖男!”

雨越下越大,剛剛還是星星點點,現在卻有點欲要傾盆的意思。

阿扁將自己隨身攜帶的一把兒童專用小雨傘撐在紅衣妹子的頭上紅著臉說道:“不如我送你。”

但遭到了紅衣妹子的嫌棄:“你的傘好小哦。”

阿扁主動貼近紅衣妹子道:“嘿嘿,我大表哥當年就是用這把小雨傘追到了我大表嫂。”

紅衣妹子看著有些意圖不軌的阿扁,額頭上布滿黑線的說道:“對不起,我有男朋友了,而且他比你有錢還比你長的帥!”

紅衣妹子頭也不回地大步往前走,任由雨水澆注在她的身上,而阿扁鍥而不舍忙不迭地在後麵緊跟著撐住傘,一時間,這畫麵的飽和感極強。

一個紅衣長發妹子在前麵淋著雨,後麵一把小雨傘跟著,再後麵一個猥瑣男也淋著雨緊緊攆著。

“媽媽,我看見那把傘底下有個小朋友!”馬路對麵一個小姑娘如是對她的母親說。

“哎呦,真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真造孽喲!”母親心疼的哀歎道。

這話正好被紅衣妹子聽到了,她立馬站住轉身對著阿扁怒吼道:“我警告你把你這把該死的幼稚的雨傘給我收起來,再有,別再跟著老娘了,不然我就報警了!”

但雨突然又加大了籌碼,阿扁一個沒收拾住,一不小心直接踩在了紅衣妹子的鞋上,還把紅衣妹子的鞋跟踩爛了。

“碰上你,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紅衣妹子轉頭晦氣地繼續拖著破鞋走。

阿扁也為自己的笨拙而內疚,第一次這麽主動的追求一個女孩,但追的如此的失敗,阿扁給自己暗自打氣,馬阿扁,你還沒有輸,你不能放棄!

阿扁急忙繼續追上來道:“姑娘,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紅衣妹子抓住頭發遮住耳朵,崩潰的大吼大叫道:“你滾開,別跟著我了!”

一段你追我跑的情深深雨蒙蒙就在這瓢潑大雨中進行著,直到紅衣妹和阿扁同時步入電梯,兩隻手同時按在同一層電梯按鈕上。

阿扁舔著臉繼續搭訕道:“嘿嘿,這麽巧!”

“巧你妹巧,”紅衣妹子沒好氣地看著阿扁,“我到1207。”

阿扁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也是!”

“討厭!”紅衣妹子以為阿扁還在和她開玩笑。

阿扁裝出一個很有學問的13樣來說道:“緣份一般都是從討厭開始的。”

“靠1207是我家,”紅衣妹子簡直被自己給氣哭了,“你到底是誰啊?”

阿扁突然頓悟,趕忙伸出手握住了紅衣妹子的手開心的說道:“啊,你就是柳詩詩的朋友婭婭小姐呀,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放手!”婭婭陰沉著臉警告道,但警告仿佛對此刻的阿扁完全無效,婭婭大怒,伸出另隻手甩在阿扁的臉上,“混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