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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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肯定,令哥舒無鸞心中一顫,自顧茫然低語,“真的……喜歡麽?!”
鐵心憐輕輕應聲,“嗯。嗬嗬……”而後睨著她的表情忽然笑出了聲。
隻因,她終於從女子心慌意亂的情緒中看明白了一件事。
她這一笑,頓時讓哥舒無鸞徒然心虛起來,“你笑什麽?”
鐵心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雙眸,聰慧的試探道:“姐姐比我年長三歲,這些男女間的事情應該比我更明白,為什麽還要問心憐呢?莫非……是當局者迷?”
被說中心事,哥舒無鸞的心當即慌了,麗頰也不由的逐漸發燙起來,雙眸開始閃躲她的視線,嘴硬道:“渾說!我、我這是在替朋友問的……”
話到最後,已滿是掩飾不住的不自然。
這更堅定了鐵心憐的揣測,鸞姐姐定是有了傾慕者!
“姐姐除了心憐,還有其它女性知己嗎?怎麽心憐不知道?嗬……”言罷,她調皮的掩唇笑開。
哥舒無鸞的臉頰已然漲的緋紅如潮,故意表現出嗔怒之態意在掩飾尷尬,“呀,死丫頭還敢頂嘴?哼,原本我還打算今晚留你在這住一宿陪我聊聊天,現在我生氣了,要攆人了!”
知道女子已經不好意思,若再取笑下去恐怕真會惹她生氣,鐵心憐連忙摟著了她的手臂,哄道:“好好好,心憐是死丫頭,鸞姐姐消消氣。不過,今晚我確實留不下,好些日未回家了,娘親恐怕想我想的緊,趁著眼下宮門還未下鑰,我要趕緊出宮了。”
提到‘娘親’二字,哥舒無鸞瞬間失了神,腦中忽然憶起在祝府行認親儀式後的種種。
裴郡雪對她的溫柔慈愛,關懷備至,讓她心暖無比,在她要離開時她的泱泱挽留和依依不舍之情,令她莫名揪痛非常。
那種感覺很窩心很真實,也很讓她動容。
她,真的很慈愛,就好像把視她為親生女兒一般看待,可是,她清楚,她並不是她親生娘親!
她的親娘到底在哪?她,好想她……
直到喉間有些發緊哽咽,方才收起思緒,掩了掩情緒,出聲道:“這大晚上的,你一個人行夜路恐不安全,還是由我送你回去吧。”
鐵心憐邊收拾著桌上的冊子,邊道:“不用,眼下夜市正濃,街上那麽多人,心憐不怕。這儀範冊就放在姐姐這裏吧。姐姐要早些休息,心憐走了。”
最後不忘叮囑一句,而後提著裙擺,蓮步踏出了殿門。
哥舒無鸞忙於她身後輕聲提醒,“小心些。”
“哎。”
……
夜晚的天氣總是比白日要爽然很多,墨色天際一輪皓月當空,四周星子堆積,望上去,朦朧中閃爍璀璨,雖是絢爛異常,卻也有種不真實的淒美。
出了宮門,鐵心憐踏著月色回到了鐵府。
現下的鐵府早已不複往日那般熱鬧,因大多下人已被辭退,僅剩管家和一名老媽子留侍,所以,偌大的府內顯得空空****,冷寂無比。
用過晚飯後,鐵心憐與母親閑聊了一會兒天,便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一豆燭火,一室暖黃。
女子和衣躺在了牙**,而後靜靜的盯著燭光出神。
突然,燭火一晃,她驚得趕忙抱住了雙臂,顫顫的蜷縮成了一團,那個夜晚的情景如鬼魅般悄然躍入了腦海。
憶起那男人的蠻橫,暴虐,瘋狂和霸道,貝齒不由的將朱唇咬的死死,直至滲出血絲。
努力壓下心頭的恐懼感,定了定神,發現是窗子沒關嚴,有夜風吹了進來,這才悠悠鬆了口氣,下了床,關上了窗。
再次踱回床邊,還未等上榻,由身後徒然襲過一股涼風,與此同時,燭火也倏地熄滅了,四下在一瞬之間變得黯啞異常。
在鐵心憐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卻是生生被人狠狠摔上了床。
“啊……”她驚叫一聲,早已顧不得全身的疼痛,奮力掙紮爬起。
哪料,一道暗影適時棲向了她的身前,仿佛一座陰山般沉重,將她壓的難以呼吸。
一隻冰涼修長的大手一把堵住了她的朱唇,低醇的嗓音,徐徐在她耳際響起,“乖一點,否則若將人招來,丟臉的可不是我。”
四周漆黑一片,望不清來人是誰,可這道陌生透著熟悉的男聲,卻讓鐵心憐的心漏跳了半拍,小臉寸寸雪白,眼底浮滿驚恐。
慌張的扒開他的大手,聲音滿是難以控製的顫抖,“你……是你……”
那晚就是這個男人占有了她,整整一夜的占有,她幾乎死在他身下,待她醒過來,男人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然而,他的影子卻仿佛夢魘一般揮之不去!
那夜,他是她帶進府的,本著為他治傷看病的念頭,卻不想……
事後,她害怕、羞愧的不敢見人,更不敢讓母親知道她已失貞,她努力想要忘記那個夜晚和這個男人,直到後來入宮當差,逐漸遠離了噩夢之地,才稍稍穩下了充滿恐懼的心扉,就這樣,她一直躲在宮裏不敢回家,生怕噩夢重現,然而現在,怕什麽偏偏來什麽!
可,他如何知道她今天會回來?繼而……
這時,男人突然低低的笑出了聲,繼而拉回了她充滿驚恐的神智,他的笑聲冷酷,話更殘酷,“還記得我?這說明你很懷念那晚的事情。”
他的提醒,讓鐵心憐心中一凜,滿眸驚懼的抓住了衣襟,“不!我沒有。”
朦朧的月色透過窗紙灑了進來,眼前隱約浮現了那雙極俊的眉眼,卻是猩紅異常,寫滿欲念,她的心咯噔一下,而後紊亂的加速起來。
這時,一聲暴躁的低吼響起,“口是心非的賤人!”
聲音剛落,男人的唇便壓了下來,對著她的嬌唇一陣狠狠啃咬、吸允,似在懲罰。
這一下的舉動讓鐵心憐完全措不及防,忘了驚恐,忘了呼吸,全然不知所措的僵僵躺在他身下,任其肆意**。
那晚的他幾乎是對她百般的折磨,卻獨獨沒有吻過她!
娘親說,親吻是有情人之間愛意的表達,可他與她……
察覺到女子正安靜的享受著他的吻,男人厭惡的鬆開了薄唇,咬牙冷笑,“現在還不承認你是個賤人嗎?嗯?”
他的辱罵和鄙夷的口氣讓她莫名感到委屈,繼而蓋過了恐懼感,在心底肆虐開來,撫著被吻痛的朱唇,哽道:“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輕顫慈雅的聲音,讓男人心口徒然一緊,仿佛被什麽觸動了一般,然而,卻是瞬間恢複了殘涼的本性,繼續說著殘忍的話,“因為你賤!……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享受過如此嬌嫩的身體,每一夜我都在回味著那晚的情景,回味著你在我身下死去活來的樣子,最後惹得我全身發痛,欲火難消,而該死的你,卻給我躲在宮裏不回家,怕見到我是嗎?很好!今晚我就會讓你好好的記住我,牢牢的記住我是怎樣‘愛’你的!”
在他說話的同時,她分明在那雙俊眸中看到了偏執和扭曲,不禁暗自驚心,不是害怕,而是替他驚憂。
這時,還未等鐵心憐完全消化下他的話,耳邊卻傳來了‘撕拉’一聲,再看她的衣衫已然被那雙大掌撕的稀巴爛。
她險些窒息,抵死擋住他探向她褻褲的大手,“求你,求你不要那樣對我……”
男人怒吼一聲,無情的扯開了她的小手,“做夢!”
身下徒的一涼,雪白的褻褲已飛落榻下,鐵心憐猛然倒抽了一口冷氣,腦中霎時空白一片,不由自主的揚起素手摑向了男人的臉頰。
‘啪’清脆的巴掌聲赫然響起,顯得那樣刺耳。
這一巴掌打下去,二人俱是一愣。
他、他的臉……那些膿瘡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細滑一片!
正當鐵心憐愕然出神之際,男人一把拉下了自己的褻褲,憤怒的將她的雙手扼住,壓向了頭頂,而後蠻橫、狂躁的摧殘起她稚嫩的身體,幾乎瘋狂的發泄。
撕心裂肺的痛楚讓女子的心一下涼到了穀底……
臨近二更了,耳殿內的燭火卻一直燃著。
燈影下的哥舒無鸞正在細細擦拭著她那些心愛的兵器。
這時,殿門赫然被人敲響,‘咚咚咚’……
忽然被人打擾,她的聲音略顯不悅,手中的動作卻未停,“進來。”
吱呀聲後,一名梳著雙髻的宮娥緩緩走了進來,手中的托盤放著一盞白瓷盞,走到她近前欠身道:“奴婢是來給大人送宵夜的。”
言罷,接觸到滿桌的鋒利兵器,宮娥心中一凜,小心翼翼的尋了一處空地兒,將托盤慢慢放在了桌案上。
哥舒無鸞掃了一眼瓷盞,撩眸撇向宮娥,那是一張生麵孔,冷冷拋下手中的抹布,皺眉道:“本官少有吃宵夜的習慣,是誰讓你擅自做主送來的?”
宮娥一驚,趕忙跪向地間,顫聲道:“奴婢是新調來耳殿服侍的,不甚了解大人的習慣,望大人恕罪!”
她怎麽忘了,自緋色不在了以後,耳殿已經換了隨侍她的人,新人摸不清她的脾性,難免會出些小差錯,她的口氣倒是有些重了!
想著,語氣適時回溫,“起來吧,下次注意些就是了。”
說完,自顧的舉起了袖珍弩,專注的調適起了弩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