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街路百態
【女人不哭】
(六十三)、街頭百態
在向前走著的一條街道上,我們發現有一位身體畸形的極度殘疾者,衣衫襤褸,半坐半躺在漢城華麗的街道旁。他目光呆滯地望著眼前空****的錢盒,身旁的一台台式錄放機,也憔悴疲憊地歇息在那裏,並沒有播放什麽音樂和歌曲。
我們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懇這人很可憐。孟總說。
方明歎了口氣:是啊,看來他的處境要比我們在地鐵裏遇到的那位淒慘得多。隻可惜漢城人的心腸像馬路一樣堅硬。
孟總說:要不咱們給他一點錢吧?
讓我搖了搖頭:算了,這是韓國人的事。我們就是捐助殘疾人,那也要捐助我們自己國家的。
方明說別這樣,痛苦和慈善是沒有國界的。說著,便帶頭往那殘疾的鐵盒裏放下了幾個硬幣。
於是,我和孟總也效仿方明慈善了一把。
李小姐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掏出一張百元麵值的韓幣扔進了鐵盒。
我們不約而同地看了看那殘疾人,他的表情,依然呆滯無神,對於我們慷慨的舉動,毫無感激之情。言*情*小*說*吧首發?
這人真是冷漠得可以。孟總說。
方明說也許他已經讓冷漠的世界冷卻了熱血。
我們繼續前行。拐過一條街道之後,我們又看到了漢城街頭的奇巧一幕。
我們遠遠看到一位中年婦女和一個頑皮的孩童,正在街道的一角招徠過往行人。但是再走近一些的時候,卻發現那頑皮的孩童,竟然是一位滿臉滄桑的侏儒老者。這奇妙的變化促使我們加快了腳步。然而,當我們最終走到近前時。那真實的麵孔竟然讓我們捧腹大笑。
原來那副讓我們焦點關注的麵孔,既不是頑皮的孩童,也不是滄桑的侏儒老者。而是孫行者的後裔。它隻所以讓我們一再產生錯覺,是因為它的主人巧妙地給它剃剮了猴毛叢生的臉麵,並且為它理成了一個很帥很帥的小平頭,然後再將紅衣藍褲和黑色油亮的皮鞋給它穿戴齊整,竟然讓這衣冠禽獸,混同於我們人類。
圍觀的人並不太多,但主人卻十分賣勁地指使她精心策劃狀扮的搖錢樹去掏情願者的腰包。言-情+小說吧首發?我們看到地上有一麵大鑼。因此我們和一些韓國看客都希望那漂亮妖冶的猢猻,能為我們表演一番。然而那猢猻竟然傲氣地把頭扭向了一邊,露出一副對我們不屑一顧的樣子。這時,它的女主人用手在空中向我們虛幻地比畫了一個長方形的樣子。那猢猻竟然也學著女主人的樣子,在空中瀟灑地比畫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擺擺手,大模大樣擺起了架子。大家頓時被它那滑稽的表演逗得捧腹大笑。
孟總問李小姐那中年婦女比劃的是什麽意思?
李小姐說她很可能聾啞。她的意思是,大家扔鋼蹦兒不可以。隻有扔下紙幣才可以。否則,猴子罷工,不表演的。
我說這聾啞人可真是聚財有道啊,隻是太貪心了些。因為韓國紙幣最小的麵值是一百元。
是啊,太貪心了反而適得其反。要是鋼蹦兒也可以的話,她的收入肯定要比現在多得多。要不這麽多的看客,怎麽會全是君子動口不動手呢?
方明說咱們走吧,殘疾人的貪婪,也同樣讓人感到厭惡。
期待的夜幕終於緩緩地降臨了。
當夜色點燃遍地燈火的時候,漢城又像一位風情萬種的少婦,不時地向你傳遞著誘人的秋波。
到華客山莊去觀看歌舞,一直是大家期待中最感興趣的一件事。因為凡是看過華客山莊歌舞表演的人都對那精湛的藝術和異國情調津津樂道,讚不絕口。尤其是那些男性看客,那罕見的裸舞,會像大海的潮汐一樣,永久地湧動在他們的胸中和腦海。
在購買門票的時候,經過一番爭執,李小姐終於順從了我執意掏腰包的意原。
我們一行四人,門票總額約合人民幣三千多元。我想,隻要我替李占川支付了這三千多元的門票,他即便再吝嗇挑剔,大概也不會對我怎樣了。因為方明的韓國之行,雖然一直同我們一起活動,但他實際上並沒有去揩李占川的油。
華客山莊的建築和陳設,奢靡而豪華。無論是誰,隻要你一走進那燦爛輝煌的藝術店堂,一種情不自禁的高貴,便悠然而生。這裏的一切都在告訴你,你已經步入了另一個世界,這大概就是我們骨子裏印記的那種隻有上流社會的人才能出入的地方。我們放眼望去,先我們而來的觀眾和看客,已經坐滿了絕大多數的席位,而讓我感到驚奇的是,女性的比例竟然大大地超過了我的想象。我本以為,那想象中閃爍飄逸的仙女裸舞,隻會讓那些雄性荷爾蒙們大飽眼福。沒想到竟還有這麽多期待的雌性視野。我們一邊向前找著自己的席位,一邊用那掩飾不住的劉姥姥目光,去獵取著一個個不同尋常的場麵。其實,這裏讓我們感受的隻有新奇,卻並沒有什麽我們想當然的不同尋常。因為從中間一直到後麵,全都是普通的坐席,隻有舞台下麵前方地帶的坐席前擺放著一溜溜餐桌。坐在那裏的富貴男女,可以一邊盡情地觀看歌舞,一邊不停地大快朵頤。我們的座位前,雖然沒有餐桌,但卻緊緊挨著前麵的“特區”,因此對那裏各種膚色的推杯換盞看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看他們,多像歐洲電影裏的那些貴族。孟總感歎地說。
方明說如果用古典的眼光來看,他們應該是貴族中的貴族。不過現在是金錢社會,在金錢麵前人人平等。誰慷慨大方地出手,誰就是貴族。說著他側過臉看了我一眼說:可惜我們的喬次長沒有給我們一次做超級貴族的機會。
孟總也笑著看看我說:喬大姐能同意和親自陪同我們到這裏來看這種表演,就已經很偉大了,我們別不知足了。
李小姐說:喬次長對方哥哥的確很偉大很偉大。
偉大不敢當。但我肯定不是那種小女人。我謙遜得體地作著自我表揚。
是嗎?我怎麽好像沒感覺。方明說。
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李小姐知道方明是在玩笑。所以她也跟著玩笑起來。
李小姐,你講的太好了。來,李小姐,咱們兩個握握手。我誇張地同李小姐握了握手,然後對方明和孟總說:我不是疼錢而沒有給你們買前麵的座位。我主要是擔心前麵那些金發美女的刀叉會傷著你們。
孟總說:喬大姐,你也太小看我們了。難道我們的內功就那麽差嗎?
方明卻仍在遺憾地說:盡管我不喜歡喝酒,但我覺得,坐在近前,品著葡萄美酒去觀賞那些美人的絕美歌舞,其感覺肯定不錯。
你既然這麽真心向往,那就留著下一次吧。不是說遺憾也是一種美嗎?我總覺得,女性年輕美妙的**,對任何男人都永遠是一種天生的**。我不相信他們真會有什麽能把持住的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