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看著顧澈的眼睛,他的目光幽深如海,看向我的時候帶著無盡地希冀和寵溺,我輕輕吸了口氣,哽咽著說道:“好。”
我們兩個人經過了這麽多的艱難困苦如今終於走到了一起。
顧澈的低著頭,捏著我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來。
也許是太久沒有見麵,隻要我們稍微一碰觸就好像要著起火來。
許久之後,顧澈看著我紅腫地雙唇,眼中燃著小小的火焰,聲音喑啞地說道:“小凱,我真等不及讓你嫁給我了……”
我的臉一紅,眼簾便垂了下來。
顧澈抱著我輕輕說道:“小凱,謝謝你能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陪在我身邊。”
我仰著頭看著他,低聲笑道:“傻子。”
他瞪了我一眼,然後低聲輕笑著對我說:“想不到你這麽彪悍,直接帶了保鏢硬闖進了泛海的會議室……”
我輕輕歎息一聲:“我也是沒辦法了,當我一知道泛海的股東們要開會罷免你的時候,我的心都亂了,我當時什麽也顧不得了,隻想著能替你守護好泛海直到你回來,謝天謝地,你回來了……”
顧澈看著我,表情認真地說道:“小凱,我是男人,這些事情我自認還毋需要一個女人幫我出頭,所以你要答應我,以後不要輕易涉險。”
我皺眉看著顧澈,我覺得我們兩個是一體的,在關鍵時刻怎麽能還能分男女呢?
顧澈盯著我的眼睛,追問道:“小凱?你答應我。”
我撇了撇嘴,低聲說道:“好吧,我答應你。”
顧澈笑著吻了我一下,然後說道:“你不要走,在這裏等我,我現在就去處理一下工作上的事。”
我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顧澈坐在辦公桌前開始迅速地處理著工作,桌上的電話不斷地響起又掛掉,我就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呆呆地看著他。
我感覺顧澈變了好多,從前的他不管怎麽樣,身上都有一種淡淡的消沉的氣息,可是自從我們確定了關係之後,他就像換了一個人一般,雖然外表看起來還是原來那個顧澈,可是整個精氣神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顧澈一邊簽著字一邊抬頭看了我一眼,淡淡說道:“怎麽?被我迷住了?”
我收回目光,執起茶幾上的茶壺慢慢沏著茶,輕聲說道:“是,我被你迷上了。”
顧澈停下了手中的筆,嘴角掛上了一絲笑:“什麽時候被我迷上的?”
我一邊輕輕晃著茶盞洗著茶,一邊低聲說道:“從你在樹林裏把我撿回來那天開始。”
顧澈一愣,然後低笑著說道:“原來你是那麽晚才愛上我……”
我倒了一小盅茶輕輕啜了一口說道:“不晚。”
顧澈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又繼續工作起來。
快要十二點的時候,顧澈才終於停下了手中的筆。
他一邊起身一邊看著我說道:“等急了吧?”
我淡淡笑道:“忙完了?”
顧澈點了點頭。
我伸手勾了他的脖子,仰頭親了他一下,笑著說道:“回家?”
顧澈彎著眉眼點了點頭:“回家。”
到家的時候不過十二點半,徐阿姨早就已經做好一桌子的菜等著我們了。
見我們回來,徐阿姨笑眯眯地說道:“顧先生,我家裏還有些事,想告個假,今天晚飯前保證回來。”
徐阿姨說完,看著我笑了笑,我的臉一紅,就知道她是故意走開,想要給我們一點私人的空間。
顧澈點點頭,隻說道:“家裏有事多呆幾天也可以的。”
我瞪了他一眼,徐阿姨接著笑道:“那也好,多謝顧先生給假了。”
徐阿姨說完就直接拎著包走掉了。
她剛剛關上門,顧澈就轉身看了看桌子上的飯菜,然後對我笑著說道:“吃飯吧,我真餓了。”
顧澈一邊說著一邊就坐到了桌前。
我一邊給他盛飯一邊問道:“伯父什麽時候回來?”
顧澈吃了一口菜,低聲說道:“可能得過個兩三天,還有些事情需要他去協助調查一下。”
我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孫副省長怎麽樣了,也沒事了嗎?”
顧澈應了一聲,接著說道:“沒事了,不過估計很難再調回港城來了,這件事情雖然是個冤案,但是影響已經壞了。”
我皺了皺眉,知道他說的是實情。
顧澈見我不說話,接著說道:“不過你放心,他應該會升遷,職位絕不會比以前低的。”
我點點頭:“那還好。”
我想了一下,接著問道:“那華書記呢?”
顧澈看了我一眼,淡淡說道:“凶多吉少,除了商業賄賂一事,好像紀檢還調查出一些他的其他犯罪行為,恐怕很難再翻身了。”
我心中默默想到,他連相識多年的老友都敢陷害,足以說明這個人已經惡毒到什麽樣的程度了,這種人即使是死也不足惜。
顧澈放下碗筷,拉著我的手說道:“對不起,小凱,這段時間讓你受苦了。”
我抬眼看著他,笑了笑:“我怎麽會吃苦,我都是在家裏呆著。”
顧澈看了看我,接著問道:“你的身體怎麽樣了,有沒有好好吃藥保養。”
我笑笑:“沒事了,徐阿姨每天變著花樣的給我做補品,我吃得都快吐了。”
顧澈皺皺眉:“可是你怎麽好像瘦了?”
我又給他添了一碗飯,淡淡說道:“瘦點好看。”
正說著話,手機響了起來,我接起一看,是阿若。
我看了顧澈一眼,然後把電話接了起來:“怎麽了?”
阿若低聲問道:“顧澈回來了?”
我答應了一聲,然後她又說道:“八番的事情查出來了,確實是華容指使人幹的,通話記錄被過濾出來了……”
我抬眼看了看顧澈,然後問道:“這樣很好啊,我想要的就是這樣一個結果。”
阿若低聲說道:“你別傻了,如果她真的被判了刑,你以為她會乖乖地哪顧澈離婚嗎?她難道就甘心?”
我的心一沉,我知道阿若說的是有可能的,如果華容死咬著不肯跟顧澈離婚,那麽即便是顧澈也不能把她怎麽樣。
我想了想,然後低聲說道:“先這樣吧,我正吃飯,抽空我給你回過去吧。”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顧澈看著我淡淡問道:“誰的電話?”
我笑著說道:“同學。”
顧澈點了點頭,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