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明風被綁架了
明風被綁架了,這是我在外麵遊**了一整天回到家聽到驚天噩耗,屋裏所有人都聚在大廳裏,就連明風的未婚妻也來了,這麽驚天動地的綁架倒是頭一見,鬧得人盡皆之雞飛狗跳的,可是眾多人群中卻沒有琴知身影。
這個敏感的時刻,一直和明風形影不離的琴知卻不知所蹤,聽下人說,把整個莫府翻了過來也找不著兩人,就像平空消失了一樣。
藍玉躲在角落裏不停的哭,那孩子估計也嚇得不清,到現在雙眼都是呆滯,望他什麽話他就茫茫然的望著你,魂魄早就飛到九霄雲外去了,他是指望不上了,隻能指望綁匪給我的那封信了。
信是寫得簡單扼要,想要救人,拿出一萬兩銀子。說句實話,現在莫家能拿出五千兩銀子就應該躲在角落裏偷笑,這些做綁匪的不是為財自是為色,明風常年在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再漂亮人家估計也不知道,那就衝著莫家的財來的,可是為什麽偏偏選在這個節骨眼,明風出嫁頭三天,而且就連明風的未婚妻馬小姐都給驚動,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馬家也算是個殷實之家,如果我們兩家湊湊就正好可以湊個一萬,那這個綁匪想像的還挺周到,如意算盤也打得精,能把我們兩家的底摸得這麽清楚的就不會是外賊。
家賊,會是誰,二姐麽?站在人群中顯得一副很擔擾的模樣,一點兒都不像是做賊心虛啊。
大姐現在混得風聲水起,自然不會做這種宵小之事,聽說,鎮國王爺認她做了幹女兒,娘的反應就是冷漠以待,不管不問。
馬小姐在一旁憂心如焚的問:“綁匪怎麽說?”
;“一萬兩銀子。”我幹脆俐落絲毫不隱瞞。
馬小姐低頭為難的說:“一萬兩這麽多,雖然拿不出,可是三千兩我還是可以的。”
真是個有情有意的人哪,賽翁失馬焉之非福,就是說明風吧。
;“可是。現在莫家地把所有地賬都清了也隻能拿出五千兩。”我地模樣更為難。站在一旁地南宮想說話。我朝他使了一下眼色。
五千兩是我信口開河說地。因為我目地是要放長線掉大魚。娘憂心地望著我:“驚鳳啊。咱們真得隻能拿出這麽多。”
;“是地。娘。因為前些日子我讓南宮抽了一筆錢儲存一批貨物。聽說邊關戰事一觸即發。而且快要過冬了。沒法子防患如未然嘛。”
;“唯一剩下地。”說到這兒沉默了一下。把眾人地胃口掉了起來。娘是個急性子地人開口道:“還有什麽。說啊。”
:“房契。”
話一出口。眾人嘩然。甚至連二姐都顯得驚愕萬分。難道是我地猜測有誤。
娘站起身,來回踱著腳步,回頭望我:“你的看法呢?”
我沉思了一下,慢慢的說:“我的看法是,再等一等。”
馬小姐在一旁急了:“還等什麽?”
:“是啊,驚鳳,人命關天的大事情,可不能拖。”爹在一旁說道。
娘望著我,問;“為什麽?”
:“因為我這張房契綁匪是不會要的,如果拿到當鋪去兌銀子,在半天之內能拿出那麽多銀子的商號,放眼皇城我想是沒有的,而綁匪沒有拿到錢就不會撕票,明風表弟暫時無憂,娘,你放心,我一定會想出辦法的。”我成竹在胸的說道。
一回到房裏,南宮就迫不急待的說:“驚鳳,我們有錢。”
;“我知道。”
:“那你為什麽還……。”
我打斷他的話:“你以為這是一樁普通的綁架案。”
;“你,什麽樣意思?”
:“二姐最近有沒有問你要錢。”我直切正題。
:“沒有啊。”南宮想也不想的答,猛然醒悟:“你懷疑二姐。”
我把一本帳丟在他麵前:“就算不是,也跟她脫不了關係。”
南宮一頁一頁的翻著賬簿:“怎麽會這樣。”
我癱瘓在椅子上:“豪門大家族就是這樣,妻妾萬群相互算計,算計到人心渙散,家業敗落,到最後眾叛親離。”
那本賬簿上記載著二姐,兩個月以來所有的賭債,整整十萬兩。
真以為我遊手好閑什麽事都不知道,坐在莫家的屋頂上就能莫家院落裏的一些雞鳴狗盜,勾心鬥角窺視的一清二楚當時月色如水,心涼如冰
南宮走過來摟著我:";:驚鳳,你還有我";:窗外半黃半綠葉子悠悠的一片一片的往下落,風往北轉,將它們帶去別處,然後又往南吹又將它們帶回大樹的腳下
落葉不是無情物,化作淤泥更護花物猶如此,人何以堪
隻是明風和琴知是怎樣被神不知,鬼不覺的綁架了
聽藍玉說,今天早上他準時準點進門去賜候兩位主子的梳洗,可是人就不在了可是昨天晚上他是等兩位主子就寢之後才離開的。
那就奇怪了,難道真的有人練了移山倒海的奇術不成。
走到明風的院子裏,隱隱的聽見裏麵傳來哭聲,推開門一看,就看見那個傻藍玉坐在床邊擁著主子的被子不停的掉眼淚。
我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好了,別哭了,你主子會沒事的。”
他抬頭淚眼朦朧的望著我:“你會救出少爺的吧。”
;“當然。”我拍拍他的肩,讓他安心:“趕緊收拾收拾床鋪,免得他回來看見屋子這麽亂,肯定會不高興。”
:“嗯。”
其實床鋪上的被子一點兒都不亂,很整齊被牽開,就像準備睡覺之前把被子攤開來一樣。
;“等等。”我呼喝的聲音差點兒嚇到了藍玉。
他回頭茫然失措的望著我:“三小姐,怎麽了?”
我指著床問:“昨天晚上,是你賜候兩位主子就寢的對不對。”
:“是啊。”他點頭。
:“這床鋪有沒有被動過。”
他望望我,又望望床:“沒有。”
:“那麽兩位主子的衣服呢?”
;“早上來的時候就沒看見。”
床鋪沒被動過,穿戴整齊的走出去的,那麽來找明風就是熟人了,明風認識,琴知也認識,或者隻是他們其中一個認識,因為是晚上相約,那麽另外一個就是陪同。
是二姐麽?應該不是,明風對二姐很戒心,琴知對二姐恨之入骨,就算平日裏有所接觸,也不見得半夜三更去會他。
娘的那群夫郎,沒有動機怎麽會幹出綁架這麽大的事,何況,他們難道不怕娘休了他們麽?依附著女人過日子的男人們,不可能放著好好的榮華富貴的日子不過,吃飽了閑撐著幹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兩個大男人從屋裏眾目睽睽之下,消失無影無蹤,沒有任何蹤跡可尋,一個人是肯定辦不到的,肯定還有個接應的人,那麽那個接應的人又是誰呢?府裏近段時間並沒有添加新的麵孔啊。
所有的事情突然變成一團亂麻,理不清也找不到頭,那麽是先付了這一萬兩贖金引蛇出洞,還是再緩一緩,看有沒有其它什麽線索。
屋裏上上下下的人都很著急,娘是其中最急的一個,不僅要親自去安撫馬小姐的家人,還擔心明風的安危和名聲,若是那群綁匪見色起意,明風的下半輩子可怎麽辦?
馬小姐家那邊也不好過,本來這件事隻有馬小姐一個人知道,結果因為要酬錢,她隻好回家父母商量,那麽大一筆錢做什麽用?她自然也要交代的清清楚楚,她父母一聽明風被綁架了,就像炸開了鍋一樣。
先前表現的非常關心,十分在意,還慷慨大方的說,錢財不是問題,隻要明風能平安,就算傾家**產也願意,可是過了半日就沒聲息了,晚飯過後,馬小姐的貼身侍從,偷偷的跑來告訴我,馬小姐被禁足了。我知道事情麻煩了。
娘回來的時候,神色很糟糕,隻說一句:“馬家要求退婚。”
我隻覺得一股血直衝腦門,這個節骨眼,這個時候,不幫還落井下石,退婚,好,可以,但是聘禮就不用拿回去了,當作我們的壓驚費吧。
混亂的一天終於過去了,但是事情還像山一樣壓在胸口,世態炎涼,在這刻那麽清晰而又刻骨的感受著。
第二日,一大早起來,綁匪的第二封信就來了:”再不交贖金,先奸後殺,然後將屍體掛在城門口”。
這些綁匪的手法怎麽跟雲蒼山上那群綁匪如出一轍,可是那夥人不是死的死,坐牢的也已經準備砍頭了嗎?
我拿著信對南宮說:“暮,去娶一萬兩銀子,我親自去交贖金。”
:“嗯。”南宮匆匆離去的時候,掃地的陳伯又給我送來了另外一封信,這封信不是綁匪,是一個無名之人的信,隻有廖廖三個字“去望月樓”。
“望月樓”我知道,城裏最大最豪華的酒樓,跟蹤大姐和鎮國王爺的時候我去過,還沒帶銀子,我來不及細想,也不知是禍還是福,可是有一點線索我都不願意放棄。
匆匆的對著青衣交代著,三姑爺回來讓他等我,不要輕舉妄動。
早上望月樓的生意好的出奇,人來人往,我在人潮中穿梭著,心急如焚想要找到那個給我留信的無名氏,可是那麽多人到底誰是呢?
客棧老板突然走過來,試探的問;“你是莫家三小姐吧。”
;“是。”我立刻回答。
老板低頭哈腰的說:“有人替您訂了一間包房,說是讓你好好休息,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要出去。”
:“呃,難道是那個無名氏,不過不管怎麽樣,既來之,則安之。
坐在包廂裏,小曲聽著,小酒喝著,小菜吃著,人生最愜意的莫過如此,隻是我心如萬傾波濤,洶湧不止。
他到底想讓我做什麽?想讓我知道什麽?
古代的包廂裏沒什麽隔音效果,如果隔壁的客人一旦得意忘形,那麽點破事兒就全部入了鄰居的耳膜裏,難怪那是時候的人經常喜歡說“隔牆有耳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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