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蘭的臉色十分難看,冷著臉瞪了對方一眼,根本就沒打算搭理對方。

她當然知道陸明的身份和地位,哪怕是在上京,也是能夠呼風喚雨的存在。

可令她猜不透的是,像陸明這種貴族少爺,怎麽會對一個青年男子如此尊敬?

難不成這青年男子是有什麽特殊的身份嗎?

秦若蘭也正是因為忌憚這個,所以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發脾氣。

“美女,你就這麽不給我肖少爺麵子嗎?”

肖少爺嘴角浮現出一抹陰慘慘的詭笑,伸手就要去抓秦若蘭的手。

秦若蘭嚇了一大跳,沒料到對方會動粗。

可就在肖少爺的手即將觸碰到秦若蘭的瞬間,他突然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擒住了他的手腕。

他還沒來得扭頭去看是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居然敢動他,那條被握著的手直接被擰到了背後,並傳來一股劇痛,促使著他單膝跪在了地上,嘴裏不斷地喊著疼!

“沈東,你知道肖少爺是什麽人嗎?趕緊鬆開他,你敢動他一根汗毛,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陸明站在一旁,雖然叫得很歡,但卻根本就沒有上前去阻止。

也不知道他是沒膽量上去阻止,還是就想要將事情鬧大。

沈東抓著肖少爺的手,轉頭瞪了陸明一眼。

剛剛還叫囂不止的陸明,頓時如同啞巴般乖乖閉上了嘴巴,膽怯地往後退了兩步。

“小子,我不管你是什麽皇親貴胄也好,世家豪門也罷。你給我記住嘍,秦若蘭是老子的女人,你敢動她一根手指頭,老子剁你一條胳膊。若你敢對她生出什麽貪戀之心,我會把你的心挖出來,喂狗...”

沈東說完,一腳踹在肖少爺的屁股上。

肖少爺嗷叫了一聲,摔了一個狗吃屎。

從小到大,他就沒受過這樣的窩囊氣,惱羞成怒的他從地上爬起來後,抓起旁邊的椅子就朝著沈東衝了過去。

沈東看著對方的魯莽舉動,冷笑了一聲,兩根手指夾住麵前的一條板凳朝著肖少爺扔了過去。

這可是實木的板凳,盡管沈東已經留了手,但這砸在身上,依舊疼得肖少爺嗷嗷直叫。

“肖少爺,你怎麽樣?沒事吧?”

站在旁邊看好戲的陸明這時候才敢跑上前去查看肖少爺的傷勢,同時還不忘對沈東威脅道:“沈東,你完蛋了,你絕對完蛋了,肖少爺是不會放過你的...”

對於這種不痛不癢的威脅,沈東一臉地嗤之以鼻,扭頭看向滿臉羞紅的秦若蘭,道:“今天出門的時候,肯定是沒看皇曆,居然遇見這種蒼蠅。走吧,我記得來的路上有一家火鍋店,要不要嚐嚐!”

此時的秦若蘭如同小女人般嗯了一聲,乖乖地跟在沈東的後麵離開了餐廳。

坐在副駕駛的她想到剛剛沈東居然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自己是他的女人,心中難免浮現出少女般的嬌羞。

畢竟這對於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的她而言,沈東還真有種霸道總裁的味道。

可是不對啊,好像她才是總裁,沈東頂多算是一個吃軟飯的。

“剛剛那個肖少爺是誰啊?你認識嗎?”

沈東開著車,漫不經心的問道。

秦若蘭搖了搖頭:“不認識,青陽市的豪門中,好像也沒聽說過這麽一號人物。”

“他肯定不是青陽市的人,應該是上京的,就算不是,也應該是王城的。”

沈東歎了一口氣,道:“不過也是一個傻子,被陸明當槍使,居然還渾然不知,也不知道是哪個世家培養出了這麽一個二傻子。”

“要不要我派人查一查?”

秦若蘭麵露局促之色。

能讓陸明拿來當槍使,用來對付秦若蘭和沈東的人,其身份和地位肯定不一般。

沈東罷了罷手:“不用了,放心,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有我頂著。”

“對了,沈東,你剛剛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秦若蘭突然深深地埋著腦袋,聲音簡直比蚊子還要細微,如果不是沈東聽力驚人,還真的聽不見。

沈東有些愕然地看向秦若蘭:“你指的是哪句話?”

秦若蘭見沈東居然不開竅,剛準備將她是沈東女人這句話說出來時,話到了嘴邊,卻始終說不出口。

畢竟她是女孩子,臉皮本來就薄,這句話自然是讓她難以啟齒。

“說啊,什麽話?你別吊我的胃口好不好?”

沈東見秦若蘭扭扭捏捏的模樣,他反倒是很認真的問道。

秦若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將腦袋扭向車窗外:“沒什麽,回去吧。”

“回去?不是去吃火鍋嗎?”

沈東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雖然他也算是閱女無數,但對於女孩的心思,他還真猜不透,也沒那麽精力去猜。

“飽了,回去,我還有工作要忙!”

秦若蘭始終扭著腦袋,看樣子氣性很大。

“果然,女人就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沈東心中暗罵了一句,索性開車回了秦氏集團。

好在食堂還有些飯菜,足夠讓沈東果腹。

在簡單地吃完午飯後,他依舊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準備讓胡可可連麥玩遊戲時,李菲兒卻給他打來了電話:“沈東,再忙嗎?”

沈東問:“有什麽事?”

李菲兒急忙說:“剛剛烏鼇給我打電話,說想要請我吃晚飯。如今雷公已經被滅,他手底下的那些勢力,要麽歸順了我,要麽被我給驅散了。這烏鼇肯定是聽見了風聲,也不知道今晚他擺的是不是一場鴻門宴。”

想到中午大餐也沒吃成,沈東的心中還是有一些怨氣的,直接道:“有人請客吃大餐,不去白不去嘛,要不你把我帶上,我也去打打牙祭。”

李菲兒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你以為這頓大餐那麽好吃?說不一定會搭上性命的。不過如果我不去的話,這件事情傳出去,肯定會有損我的威嚴,以後也不好帶隊伍了。”

沈東牛逼轟轟地問道:“上次我在烏鼇麵前露了一手,難道他還敢對老子的女人起覬覦之心嗎?”

“的確是這個道理!”

李菲兒頓了下,然後又好奇地問道:“沈東,你老實告訴我,你真的會空手抓子彈?你不是在變某種戲法?還是魔術?”

雖然她知道沈東的實力很強,強大到可以一拳打死雷公手底下的第一高手。

但空手接子彈這事兒,還是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要不我馬上過來,接給你看一下!”

沈東笑了笑。

這對於其他人而言,的確是不可能的,畢竟手是血肉之軀,怎麽可能扛得住子彈的衝擊力?

可他就是能做到。

而且在他認識的人中,有不少人也能做到。

當然了,這也僅限於一些步槍或者是手槍,但麵對加特林、馬克沁這種重機槍,他們也無能為力。

聽見沈東如此有把握,李菲兒便知道沈東並沒有騙她,隨即道:“那我馬上給烏鼇回電話,說晚上我們倆一起去!”

有沈東陪著,李菲兒也更加有底氣一些。

...

“烏爺,剛剛李小姐打來電話,說晚上五點會準時赴約!”

在烏家府宅內,身為烏鼇麾下智多星的田鴻,向烏鼇匯報著情況。

正在喝茶的烏鼇給田鴻沏了一杯茶,喲了一聲,有些意外道:“她居然還真的敢過來,還真是小看了她的膽量。”

田鴻怔了一下,這才說:“並不是李菲兒一個人過來,她說沈東會一起過來。”

聽見沈東,烏鼇的臉色一怔。

對於沈東能空手接子彈這事兒,他的內心可是有著深深的畏懼。

他縱橫江湖這麽多年,還從未遇見過如此妖孽的存在。

這時,田鴻扭頭看向坐在旁邊隻顧著埋頭喝茶的怒目金剛白昆,言語間帶著嘲諷的味道:“老白,你怎麽啦?今天吃啞藥了,怎麽連屁都不放一個?以前不就是屬你叫囂得最厲害的嗎?”

白昆的心中也的確是憋屈。

以前的他可謂是天不怕地不怕,哪怕是天,他也敢去捅幾個窟窿。

可在見識沈東那逆天的能力後,他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整整三天沒有出過門,屬實是自閉了。

“田鴻,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烏鼇雖然是一個糙漢子,但也能體諒白昆,所以便輕聲製止,讓田鴻不要去揭白昆的傷疤。

啪!

白昆一巴掌拍在麵前的茶桌上,將烏鼇和田鴻二人給嚇了一大跳。

隻見白昆滿臉漲紅,額爆青筋道:“烏爺,晚上你就不要出麵了,你放心,今天我就算是拚死,也要咬下沈東的一塊肉,替你解決這個心腹大患。”

“老白,你別衝動行吧,這事兒,還用不著不出手,我和烏爺自有謀劃!”

田鴻伸手拍了拍白昆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白昆有些懵:“謀劃?什麽謀劃?”

烏鼇和田鴻互視了一眼,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對白昆道:“晚上你就知道了,烏爺可是準備了一出好戲。”

...

在確定秦若蘭要加班到八九點鍾之後,沈東這才開車離開了秦氏集團,去李家莊園接上李菲兒後,便朝著烏家府宅疾馳而去。

“沈東,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這一次肯定要比上一次還要凶險。”

坐在副駕駛上的李菲兒一臉嚴肅的看著沈東:“上一次烏鼇請我們吃飯,本意是想要與我們結盟對我雷公。可如今雷公被我們給滅了,烏鼇想要稱霸整個青陽市,那就必須要幹掉我們。”

沈東一隻手抓著方向盤,另一隻手緊緊的握著李菲兒那有些冰涼的小手,滿臉輕鬆的笑道:“要不我把你送回去,我一個人去吃,如果飯菜好吃的話,我給你打包帶回來。”

“沈東,你能不能嚴肅一點兒,我跟你說正事呢,你腦子裏能不能不要整天隻想著吃飯?”

李菲兒噘著嘴埋怨道:“如果你想吃好吃的,等以後我天天給你做,還不行嗎?”

沈東是真覺得和李菲兒相處,要比和秦若蘭相處容易得多。

至少李菲兒無論有什麽事,都不會藏著掖著,不像秦若蘭,總是喜歡擺臉色,讓他去猜。

他猜大小賭骰子倒是一把好手,但去猜女孩的脾氣和心思,他還真沒這個精力。

他緊緊的抓著李菲兒的小手,道:“菲兒,不怕告訴你,區區雷公和烏鼇之流,我還真沒放在眼裏。放心吧,如果烏鼇敢請我們吃鴻門宴,我就敢保證會讓他和雷公一樣的下場。”

這句話如果是出自他人之口,李菲兒肯定會覺得此人是在吹牛。

可沈東說出這番話,李菲兒卻深信不疑。

因為不僅沈東實力超群,就連沈東手底下的玉小龍也有著驚世駭俗的實力,這樣的人,自然會視一些草莽英雄為草芥。

對於沈東的身份和背景,李菲兒的確是有些好奇,但她身為一個知性的女人,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

在來到烏鼇府宅大門口時,剛好是臨近下午五點鍾。

門口已經擺好了數十人的儀仗隊,迎接的場麵也算是十分的浩大,在看見沈東的車時,儀仗隊便開始敲鑼打鼓起來。

不過烏鼇卻並沒有親自出麵迎接,而是由烏鼇手底下的智囊田鴻出麵迎接二人。

當沈東二人下車時,田鴻立即笑著拱手道:“李小姐,沈先生,歡迎歡迎,快,裏麵請,烏爺已經等候多時了。”

“田爺,有勞了!”

李菲兒朝著對方拱了拱手。

“李小姐客氣了,我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田鴻哈哈一笑,將二人給迎了進去。

跟在李菲兒身後的沈東眉頭微皺,心說他們什麽時候成一家人了?

難不成烏鼇是打算吞並他們?還是說烏鼇打算投靠到李菲兒的門下?

李菲兒雖然也有這種感覺,但想到這或許隻是對方單純的一句客套話,想要借此拉近兩家的關係而已,所以並沒有糾正對方的意思。

在田鴻的帶領下,二人穿過長長的庭院之後,便來到了大廳之內。

烏鼇早已換上了一身唐服,將身上那草莽氣息掩蓋了下去,整個人顯得儒雅了幾分。

“李小姐,沈先生,我可是望眼欲穿,你們可算是到了,快請坐...”

烏鼇滿臉堆笑的拱手迎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