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菲賭場不愧是本市最大的賭場,如同宮殿一般輝煌莊嚴,門口停靠著的皆是清一色的豪車。

隻是進出之人,要麽是風光滿麵,要麽是垂頭喪氣,二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賭場內負一樓的房間內,這裏的裝潢如同KTV一般,幾名男子的懷裏都依偎著一兩個美女,可這幾名男子的目光卻始終定格在旁邊一名正在跳鋼管豔舞的比基尼女孩身上。

就在這時,一名滿臉絡腮胡的男子抿了一口杯中黃酒,笑盈盈地看向旁邊的幾名男子:“喜歡嗎?這可是我手底下的人剛剛送上來的,我還沒來得及享受呢!”

“大哥,您的東西,我們怎麽敢僭越呢?”

幾名男子戀戀不舍地將目光收了回來,口是心非地回應道。

“好了,別裝了!”

絡腮胡男子笑了笑,隨即看向一名黃毛男:“阿瑟,這個月你收的保護費最多,這個女人,你的了!”

阿瑟有些受寵若驚地站了起來,尬笑著撓了撓腦袋:“大哥,這怎麽行呢?這都是小弟應該做的!”

“好了,別在我麵前裝矜持了,我吃肉,怎麽可能讓你們喝湯呢?我以前就說過,隻要跟著我幹,我保證你們個個都有肉吃!”

絡腮胡男子十分爽快地對阿瑟揮了揮手:“下去玩吧,明天會有十萬美金送到你家裏。”

“謝謝大哥!”

阿瑟急忙向絡腮胡男九十度鞠躬表示感謝後,直接舍棄了懷裏的兩個美嬌娘,興衝衝地來到舞女麵前。

雖說他睡過不少女人,也算得上是閱女無數,但與這位比基尼美女相比,他覺得自己以前玩的都是庸脂俗粉。

就在他急忙觸碰到舞女之時,房間裏的燈突然關了,整個房間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啊!

一道慘叫聲響了起來,是那麽的刺耳。

那幾名陪酒女聞言,嚇得連連尖叫。

“別慌,手機有電筒...”

絡腮胡男子也算是見過大場麵的主,麵對這如突**況,他並沒有慌亂,而是立即掏出手機打開了電筒,房間再次恢複了光明。

另外幾名男子定睛一看,發現阿瑟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咽喉處有幾個窟窿,正在咕咕地往外冒著血,雙眼已經渙散,顯然是活不成了。

與此同時,他們注意到那名舞女正愣在原地,秀發垂麵,兩隻手的手指正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著血,嘴角掛著獰笑,好似一副大仇得報的架勢。

那幾名男子見狀,氣勢洶洶地衝上前將舞女給死死地按在地上。

絡腮胡男子手持手機電筒走上前,蹲下身探了探阿瑟的鼻息,發現的確沒有呼吸了之後,這才陰沉著臉對舞女問道:“為什麽殺我的屬下?”

舞女被幾名五大三粗的壯漢按在地上,臉上卻並沒有絲毫的懼色,反而不斷地咬牙獰笑:“他把我妹妹折磨至死,他死有餘辜,我要為我妹妹報仇...”

“就因為這個?你殺了我的兄弟?”

絡腮胡的雙眸中已經迸發出了森然的殺意。

畢竟在他看來,阿瑟所犯下的隻是區區小事而已,為了一個螻蟻的性命,也配搭上他兄弟的性命?

舞女神色怨毒的瞪著絡腮胡男子:“你們...都會不得好死的,就算我化作厲鬼,也會日日夜夜纏著你們...”

絡腮胡男子冷笑了一聲,抓起茶幾上的一柄水果刀丟在了地上,對幾名屬下命令道:“把她的雙手給我宰下來,至於她,就賞賜給你們了,要讓她比她妹妹死得還要痛苦,痛苦一百倍!”

唰!

其中一名男子撿起地上的水果刀,同時將舞女的手死死地按在地上。

舞女並沒有選擇反抗,因為在她布置縝密計劃的時候,她就沒想過自己還能夠活著離開這裏。

隻要能替自己的妹妹報仇,她死而無怨。

就在手起刀落的瞬間,一道霸道的聲音回**在整個房間之中:“這麽多大老爺們,居然去欺負一個女孩子,你們還是人嗎?”

“誰?誰在說話?”

絡腮胡男子立即舉起手機電筒四處張望,在門口處,他赫然看見了一道偉岸的身影屹立於此。

當他注意到對方的時候,慌張的神色頓時煙消雲散,這裏畢竟是他的主場,從他接管這個賭場的安全以來,還沒有人敢公然在這裏鬧事。

他十分威嚴地喝道:“你是誰?知不知道私闖我的房間,會是什麽下場?”

“我當然是來找你麻煩的!”

那名站在門口的黑影信步向絡腮胡男子靠近,露出了沈東的真容。

正按著舞女的幾名男子並沒有急著對舞女下手,反而是有些詫異的看向沈東。

絡腮胡男子見近在咫尺的沈東,臉上沒有絲毫的懼色:“小子,你是誰?敢找我的麻煩,你活膩歪了?”

與此同時,那幾名男子互視了一眼,留下一名男子製服住舞女後,其他幾人也立即站了起來,衝上前將沈東給團團包圍住。

“小子,敢在這裏鬧事,你可真是不太長眼...”

那名手持水果刀的男子率先向沈東發動攻擊。

啪!

隻見沈東緩慢的抬起一隻腳,然後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周身旋轉三百六十度。

在其他幾人的眼中,沈東就好像隻是抬起腳而已,並沒有做出任何的攻擊動作,那名手持水果刀的男子就慘叫了一聲,狠狠的倒飛了出去,砸在了牆壁之上,胸口已經被血給浸透,噗通一聲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其他幾人見狀,心中大駭,不由分所便握著拳頭朝著沈東攻去。

他們幾人可都是這裏鎮場子的中流砥柱,手上的功夫自然不必多說。

如果隻是一般的武者,他們其中一人就能夠將其給製服。

可現在他們麵對的卻是沈東這個妖孽!

絡腮胡男子愣在原地,他隻是看見沈東的身影突然變得虛幻了一下,然後他的幾名兄弟都橫七豎八的倒在了地上,生死不明。

有一名男子在倒飛出去的同時,還狠狠的砸在了製服住舞女的男子身上。

此時,癱坐在沙發上的幾名陪酒女,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努力的憋著自己的抽噎聲。

雖說她們也見識過不少大場麵,但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以一己之力幹趴這麽多賭場的台柱子。

絡腮胡男子見狀,那張凶悍的臉在不斷的抽搐,雙眼滿是怨毒,同時拳頭也已經捏得哢哢作響起來。

“想試試?”

沈東見絡腮胡男子戾氣暴漲了不止三倍,他滿臉玩味的對著對方露出挑釁的神色。

絡腮胡男子畢竟是這裏鎮場子的老大,自身的實力不俗,雖然他看不清楚沈東是如何出招的,但身為老大的他,也絕對不允許自己未戰先怯。

他猛然喝了一聲,那如同碗口處的拳頭猛然向沈東揮去。

曾經他也是叱吒地下拳場的霸主,爆發力和速度都是非常的強悍。

拳頭在空中呼呼生風,接連揮出十多拳後,他卻發現自己連沈東的頭發絲都沒觸碰到。

“小子,你就這點本事嗎?跟我戰鬥啊...”

絡腮胡男子有些惱了,拳頭的速度更快了幾分,每一拳都好似有數百斤的恐怖力道。

就在他瘋狂叫囂之時,沈東卻單手握住了他的拳頭,隻聽哢嚓一聲脆響。

剛剛還囂張的絡腮胡男,直接雙膝跪在了地上,他的拳頭竟硬生生的被沈東給捏碎了。

正所謂十指連心,如此的劇痛,就連他都快忍受不了了。

“你的名字是不是叫威廉?”

沈東眼神冷漠的看向絡腮胡男子。

因為疼痛,絡腮胡男子滿臉扭曲,可他依舊沒有絲毫的懼色,艱難的抬起頭來怒視著沈東。

就在他準備朝沈東吐一口唾沫以示蔑視之時,沈東一腳踹在了他的腋下,疼得他連喘氣兒都格外的困難。

“說,你的名字,是不是叫威廉!”

沈東那陰沉沉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絡腮胡男子痛苦的捂著腋下,好半晌才喘勻了氣,十分不甘的點了點頭。

見對方總算是鬆嘴了,沈東接著問道:“你是屬於慕思教的吧?告訴我,你們的教皇在什麽地方!”

雙膝跪在地上的威廉艱難的抬起腦袋,不可思議的看向沈東,隨即獰笑道:“你想知道我們教皇在什麽地方?嗬嗬,你以為我就知道了嗎?你也太天真了吧?就算我真的知道,我也不會背叛我的教皇...”

“隻要你說出誰知道教皇在什麽地方,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沈東眼神冷漠的看著威廉,如同是在審視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威廉輕蔑一笑,隨即緩緩的突出四個字:“我不知道!”

沈東已經沒有了耐心,隻見他單手一翻,四枚銀針出現在了他的指縫之間。

他也懶得再廢話,隨手一甩,四枚銀針直接刺進了威廉的體內。

對於審訊嘴硬之人,沈東自然是有著一道獨到的辦法。

下一秒,威廉才真正的感受到,什麽叫做極致的痛苦,時而好事被置身在油鍋之中,時而有好似在刀山之上...

這些痛苦反複不斷的刺激著他的腦神經,一旦自己將疼得暈死過去之時,疼痛就會瞬間轉換,讓他連暈過去的資格都沒有。

“我說...我說...”

威廉努力的張著嘴,幾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才艱難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沈東俯下身去,伸出兩指在威廉的穴位上點了一下。

威廉這才感覺疼痛緩解了幾分,但也僅僅隻是緩解而已。

“比奇而,他知道,他是我們教皇的心腹之一。他的行蹤也是神鬼莫測,不過每月的十號,依舊是今晚,他都會去一個地方...”

威廉雖然不怕死,但卻怕生不如死。

那種挑戰人體極限的痛苦,他真的不想再嚐試第二遍。

“什麽地方?”

沈東沉聲問道。

可威廉卻有些不老實了:“你先解除我身上的痛苦,我叫告訴你。”

“你覺得你有給我討價還價的資格嗎?既然不打算說,那就再試試剛才那種滋味吧...”

沈東剛伸出手指,威廉立即道:“梅菲爾私人會所,每月十號他都會去那裏談事情,我們的幾位高層也會出現在那裏。”

“謝謝!”

沈東伸出手掐住威廉的脖子,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威廉徹底失去了呼吸。

而那幾名陪酒女,早就已經被嚇得暈了過去。

沈東原本想要斬草除根的,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因為他不想讓自己的雙手再沾染無辜人的鮮血!

隨即,他的目光定格在那名舞女的身上,隨即又扭頭看了一眼被舞女殺死的阿瑟:“你安全了,快回去吧,離開這裏,離開這座城市。”

舞女扶著旁邊的鋼管艱難的站了起來,縱然她來此之前已經抱有必死的決心,但看著滿地的身體,她的眼中也盡是恐慌與膽怯。

她看向沈東,顫抖著聲音道:“你...究竟是誰?為什麽要幫我?”

“我並不是在幫你,快走吧,要不然等一下,可就走不掉了。”

剛剛的一切,沈東都站在門口他聽得一清二楚,對於這個苦命的女孩子,他的心中頗有幾分憐香惜玉之色。

聽見這話,舞女有些失神,當她再次抬起頭想要對沈東說一聲謝謝時,卻發現房間裏麵早就已經沒有了沈東的身影。

她也不敢在此地多加逗留,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

在一座氣勢恢宏的莊園之中,一名留著長胡須,光頭,年過六旬但依舊精神煥發的老者,正坐在陽台的沙發上搖曳著手中的紅酒杯,時而看向漫天的星空,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此人便是慕思教的教皇布魯克。

就在這時,一名中年男人快步跑了過來,躬身道:“教皇,剛剛傳回消息,奧菲賭場的威廉死了!”

“查出來了嗎?誰幹的?”

教皇布魯克也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便並沒有了多餘的表情,十分怡然自得的抿了一口紅酒。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還沒查到,這個人...”

他的話還沒說完,他兜裏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滿臉歉意的朝著教皇布魯克深深的看了一眼後,快步轉身走來的同時掏出手機。

突然,他驚呼了一聲:“比奇而大人死了?其他幾位高層也被殺了?誰幹的?馬上給我查,查到了後,立即給我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