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清了清嗓子,道:“是這樣的,我有點兒急事,需要請幾天假。”
聽見這話,秦若蘭郊軀一顫。
每次看見沈東跟那些漂亮的女孩走得很近時,她心中十分不是滋味,甚至連殺了沈東的心都有了。
可當沈東回來後,她卻將所有的事情都拋到了腦後。
哪怕沈東什麽都不做,隻是靜靜的坐在辦公室內玩遊戲,她就感覺無比的心安。
現在聽見沈東要走,他的心再度揪了起來,生出一股濃濃的不舍感。
好了好幾秒之後,她才緩過神來,調整了一下情緒,對沈東問道:“你要去做什麽?是有什麽私事嗎?”
“對,私事!”
沈東點了點頭:“估計要耽擱幾天,忙完我就回來。”
見沈東也不說是什麽事,秦若蘭一副不死心的樣子,假裝微笑道:“你該不會是想要請假去結婚吧?有請帖嗎?怎麽也不給我一張?到時候我給你封一個大大的紅包。”
她這話酸溜溜的,滿是醋味道。
在她看來,如果是以前,沈東恐怕早就已經跳起來承認自己的清白了。
可如今的沈東卻表現得格外冷靜,隻是在臉上揚起了很淡的笑容:“秦總裁,你不提這事兒,我還真忘了。你什麽時候有空,能陪我去民政局把離婚證領一下嗎?我可是家裏的獨苗,我們老沈家還等著我娶妻生子傳宗接代呢。”
聽見這話,秦若蘭的雙手突然握成了拳頭,氣不打一處來的她是真的很想馬上就答應下來,立刻陪沈東去領離婚證。
可最終,這話到了嘴邊,她卻沒有勇氣說出來。
現在也隻有這兩本結婚證,能將沈東拴在她的身邊了。
“我很忙,有空再說吧。”
秦若蘭冷冰冰地扭過頭去,心中是既憤怒又無奈。
為什麽沈東總是要逼她呢?就不能像哄其他女孩那樣,哄一哄她嗎?
她保證,沈東哪怕是隻說一句軟話,她就可以做到不計前嫌。
“那你把這事兒放心上,我就先走了。”
沈東說完,往辦公室門口走去。
望著沈東離去的背影,秦若蘭有些茫然。
難不成自己真的和沈東就這樣了嗎?
她的內心深處,真的有一種愛而不得的衝擊感。
...
“沈爺,大小姐在樓上等您!”
當沈東從出租車上下來,壹號城酒吧的侍者急忙跑上前來給沈東打開了車門。
當他來到樓上推開門時,正看見李菲兒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手中的文件,臉上滿是笑容。
“看什麽呢?這麽高興?”
沈東走上前,直接將李菲兒給抱了起來,然後坐在了老板椅上,順勢將李菲兒放到了自己的懷裏。
李菲兒對於沈東這種粗魯的方式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依偎在沈東懷裏,道:“看,這是我手底下所有產業這個月的流水。”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我靠,這麽多?”
沈東其實對於金錢並沒有太大的概念,看著這麽長的一串數字,也感覺有些眼花繚亂了。
李菲兒笑著道:“我有一個想法,打算將這些利潤的十分之三拿出來,分給手底下的弟兄們。雖然我給出的待遇已經相當豐厚,但我吃肉,怎麽能忍心看著他們隻喝湯呢?你覺得怎麽樣?”
“你現在可是名副其實的富婆?還需要問我嗎?我現在隻需要粘著你吃軟飯就行了。”
沈東直接將腦袋埋進了李菲兒的懷裏,深深地吸了一口仙氣,惹得李菲兒咯咯直笑。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後,李菲兒這才整理著衣服:“好了,我找你來,是有正事的。”
沈東將懷裏的李菲兒抱得更緊了幾分:“說吧,什麽事?”
李菲兒捧著沈東的臉,嬌聲道:“扣押了我的人那麽久,就不打算還回來了嗎?”
她所說的那些人指的就是沈東當初通過一對一的對壘選拔,挑選出來的三十六名精銳中的精銳。
如今就算是李菲兒也不知道,沈東將那十多人送到了什麽地方,現在是死是活。
沈東挑了挑眉頭,剛剛李菲兒在電話裏說有重要的事情找她,需要耽擱幾天時間,他便隱隱猜到肯定是有大事發生。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這件事情這麽大,否則李菲兒不可能在短短兩個月之後,就找他要人。
他頓了下,好奇地問道:“究竟發生什麽事了?打算瞞著我嗎?”
李菲兒捧著沈東的臉,輕輕地吻了一下,嬌笑道:“這事兒三言兩句說不清楚,等一下去省城道路上,我再跟你細說吧。現在,我需要那三十六人作為尖刀,直插對手的心髒。”
見李菲兒已經有了打算,沈東也沒再多問什麽,二人離開酒吧後,開著車直奔郊外而去。
看著車外鳥不拉屎的環境,李菲兒有些好奇:“你不會把我的那三十六名精銳給埋了吧?”
沈東翻了一個白眼:“到地方你就走到了。”
十多分鍾後,李菲兒遠遠的便看見前麵不遠處聳立著一排高高的圍牆,應該是剛剛才修建的,很新。
當沈東開著車來到大門口時,她便聽見裏麵正傳來陣陣狗吠狼嚎的聲音。
她聽見這些聲音,頓時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在轎車開進去之後,她便被裏麵的場景給震驚到了。
隻見裏麵擺放著十多個高大的鐵籠,而鐵籠裏麵關著的都是一些狼或者是鬣狗,更有兩隻獵豹正在齜牙。
更恐怖的是,那籠子裏麵還有人,正在與那些野獸進行搏鬥。
當李菲兒再次定睛一看時,發現這些人居然都是沈東從她手底下挑選出來的精銳。
“這就是你說的地獄式訓練?”
李菲兒已經驚掉了下巴。
特別是當她看見那兩隻獵豹渾身是血時,這才意識到當初沈東所說的,有生命危險是什麽意思。
“我本來還打算過些日子,讓玉小龍從飛洲那邊弄點兒獅子、棕熊過來的,這隻是地獄式訓練的初級階段而已。”
沈東滿不在乎地輕笑了一聲,將車停靠在了一片空地之上,隨即對李菲兒招手道:“走吧,下車!”
李菲兒有些木訥地下了車,不過始終警惕著四周,生怕有野獸衝過來。
在和沈東一起來到住宿樓的後麵,李菲兒便看見其他的精銳正將全身浸泡在一個木桶裏麵閉目養神,木桶裏麵裝滿了黑乎乎的藥液,還散發著陣陣令人作嘔的惡臭。
而在旁邊的躺椅上,玉小龍正躺在上麵,手中按著一把蒲扇唱著山歌。
“你小子還挺悠閑的...”
沈東走上前一腳將躺椅給踹翻在地。
玉小龍哎喲了一聲,嘴裏正在罵著哪個狗娘養的敢踹他,在他看清楚是沈東時,頓時乖乖閉上了嘴巴,從地上爬起來,咧著嘴笑道:“沈哥,嫂子,你們怎麽來了?”
沈東道:“別廢話了,你嫂子想要看看他們的訓練成果,讓他們所有人員馬上過來集合!訓練暫時結束,你嫂子有任務安排給他們。”
“好的,給我五分鍾!”
玉小龍拿起掛在脖子上的口哨,用力吹響。
口哨聲驚得叢中鳥兒四散分飛。
不到五分鍾,三十六名**著上半身的精銳便已經整齊地站在了李菲兒的麵前。
李菲兒發現,僅僅隻是通過兩個月的訓練,這些人的身體就好像是打了催化素一般,每個人的身上都隆起了爆炸性的肌肉,而他們身上的疤痕也是格外的猙獰顯目。
最值得注意的是,這三十六人此時所散發出來的氣場,宛如是真正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
三十六人站在一起的那瞬間,甚至連天地都為之變色了。
就連站在這些人麵前的李菲兒,此刻也感覺到了不小的壓迫感襲來,將她壓抑得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哎,也就這樣了,如果能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保證將他們一個個的都訓練成萬人敵。”
雖然李菲兒對這些人的訓練成果十分的滿意,但顯然是沒達到玉小龍的預期。
值得一提的是,水牛也在其中,在他的背上有一道猙獰深邃的疤痕,看著就讓人感覺到可怖。
她原本就是李菲兒手底下的第一高手,可在經過兩個月的殘酷訓練後,他的實力已經提升了不止兩三個檔次。
而他背上的傷,就是被一頭獵豹所傷,而那頭獵豹直接被水牛的拳頭給活活打死。
要知道,當初他所對戰的,可是餓了兩天兩夜的獵豹。
餓急眼的野獸,是最容易爆發出強大的獸性。
“沈爺好,大小姐好...”
三十六人站成三排,齊聲對沈東二人喊道,聲勢滔天,僅僅隻是眼神,就自帶幾分銳利的煞氣。
“兄弟們,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
李菲兒走上前,先是對這些人的努力表達了認可。
隨即,她便對沈東示意了一下。
沈東點了點頭,隨即將旁邊兩個一米多高的編織口袋給解開,紅彤彤的現金散落了一地。
李菲兒鼓舞士氣也是選擇最簡單直接的辦法。
她指著地上的錢,道:“每個人十萬,今晚好好消遣,明天早上八點,在省城金剛盾安保集合,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謝謝大小姐賞賜,我們定當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三十六人那剛毅的臉上浮現出了開心的笑容。
這兩個月的時間,他們宛如是置身在了地獄之中。
不過哪怕是李菲兒不賞賜他們,他們也絕對沒有絲毫的怨言,因為他們都知道,經過這慘無人道的訓練後,兩個月前的他們和現在的他們,已經是雲泥之別。
今後的他們,一定能成為自己夢寐以求的存在。
就在這時,一名渾身傷疤的壯漢站了出來:“沈爺,我能說句話嗎?”
“說吧。”
沈東點了點頭。
壯漢捏了捏拳頭,仰著腦袋滿臉傲氣道:“沈爺,我們什麽時候才能成為像您這樣的存在?”
此言一出,其餘的三十五人紛紛對沈東投來崇拜且期待的眼神。
毫不誇張的說,他們打心底裏最崇拜的就是沈東,沈東在他們心目中,宛如是神靈般的存在。
這第二個便是玉小龍。
因為當初他們可是親眼看見玉小龍僅僅一招就斬殺了任天琪手底下的高手。
當然了,至於李菲兒,是他們效忠的對象,也是他們的精神領袖。
“你們這群小崽子做夢去吧,別說是你們了,就算是老子,這輩子估計也無法企及沈哥的境界。”
玉小龍直接跳了起來。
眾人聽見這話,臉上瞬間閃過了一抹失落。
在他們看來,隻怪自己學武太晚,要不然就算無法比肩沈東,也足夠跟沈東過幾招了。
玉小龍見眾人的興致有些低迷,立即安慰道:“你們的自信心這麽快就被我一句話給催垮了?我告訴你們,現如今整個炎國的武者,能在沈哥手底下過二十招而不落敗的,屈指可數。他完全就是屬於妖孽,不過嘛,隻要你們肯下功夫,和我過五六十招而不落敗,也是有可能的。”
此言一出,眾人的興致瞬間高亢了起來。
“小龍哥,總有一天,我會用我的鐵拳,把你給揍趴下。讓你也嚐嚐,被欺負的滋味。”
其中一個神色凶悍的壯漢捏著拳頭對玉小龍發出了挑戰。
要知道在這裏的兩個月,他們可沒少被玉小龍胖揍,這也讓他們的心中都憋著一股氣。
沈東開著車帶李菲兒離開狼窩之後,便直接上了高速,往省城駛去。
“別忘了把黑曜那小子一起帶上,我聽說那小子在你手底下跳得很,是時候給他一些教訓了。”
沈東能感覺到,這三十六人雖然隻接受了兩個月的訓練,但實力已經快要接近黑曜了。
就拿水牛來說,以前的他在黑曜手底下肯定撐不過二十個回合,如今的實力至少能夠和黑曜五五開。
李菲兒笑了笑:“自從上次韓小虎去找思欣妹妹麻煩那次,黑曜被韓小虎的保鏢收拾了一頓後,老實了不少。”
兩人在閑聊了一句後,沈東這才將車速放緩,好奇地問道:“這一下你總該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