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柳思欣已經沒有在珞惠山莊那邊拍戲,而是在江都最大的影視基地內。

在剛拍完一場戲之後,柳思欣便準備進入後台休息一下,順便準備傍晚的一場戲。

雖然現在的日子很忙碌,也很累,每天都在爭分奪秒,但對於她而言,卻感覺格外的充實。

因為她深深地清楚,在享受聚光燈和鮮花、掌聲之前,就必須要懂得付出,不讓自己的粉絲們失望。

在休息室樓下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內,一名身穿群演服裝的男子正鬼鬼祟祟地躲在這裏。

就在這時,他掏出手機一看,發現手機內發來了一條短信。

“柳思欣在五樓513號房間休息!”

男子剛準備收起手機,卻突然打了一個冷顫。

因為他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剛剛自己明明隻是在心中默念了這句話,可為什麽那句話是在自己的耳邊響起的?

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身體如墜萬年寒潭般,連呼吸都是那麽的冰冷。

他沒有下意識的回頭去看,而是將手摸進了自己的懷裏,一柄匕首被他握在了手中,然後猛然朝自己的後麵突襲而去。

然而下一秒,他便意識到自己的手,好像是被人給格擋了下來。

等到他定睛一看時,發現自己的身後的確站著一個人。

此時的他,心中的震撼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憑借他的感知力和聽力,居然完全沒察覺到對方是什麽時候來的。

如果剛剛對方想要對他動手,那他的腦袋掉了,估計都不知道疼。

此刻,他的心不僅亂了,連手上的招式也亂了。

對方輕飄飄的一掌向他襲來,他竟不知道反抗,被對方一掌拍在了胸口,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往後飛去。

“垃圾!”

悄咪咪站在群演男子身後的不是別人,正是李菲兒派來保護柳思欣的鍾磊。

群演男子在倒飛出去的同時,嘴裏已經吐出了兩口血來,在重重地摔到地上後,他赫然發現自己的胸前正插著三枚銀針,令他無法調動丹田內的內勁。

他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可是卻連簡單的站立都做不到,雙膝無力地跪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喊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鍾磊撓了撓腦袋,道:“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又是什麽人?居然敢打我三嫂子的主意,不想活了嗎?”

群演男子剛要開口說話,鮮血已經順著他的七竅漫了出來,嘴裏更是止不住的,大口大口吐著鮮血。

鍾磊見對方的慘狀,並沒有再度出手的意思,而是自顧自的說道:“看樣子上次給袁皇的教訓還不夠,居然還敢派人來,這偷偷摸摸的小人行徑,還真像他這隻隻會躲在下水道裏老鼠的作風。”

“麻煩你回去給他帶句話,就說,讓他準備好棺材吧。隻要我不高興了,隨時都會去取他的性命。”

在說完這話後,鍾磊直接轉身離開。

因為他已經震傷了對方的丹田,並且對方的筋脈也遭受到了不可逆的重創,這輩子算是廢了。

與其殺一個廢人,還不如廢物利用,讓對方替自己傳話。

在鍾磊離開後不久,院牆外麵突然跳進來兩名黑衣人,在看了一眼群演男子的傷勢後,什麽話也沒說,兩人抓著群演男子的雙手翻過了圍牆。

...

此時,獅王被袁皇安排在一個近郊的四合院內,環境相當的舒適。

雖然他有心想要和沈東正麵過過招,但當他利用自己背後的勢力去調查沈東的背景和來曆時,卻隻查到了一片空白。

就好像這個人是憑空出現的一樣,以前在炎國,乃至是在這個世界上,都好像不存在,沒有任何的生活痕跡。

這讓他逐漸收斂了對沈東的輕視之心,便派遣自己的大徒弟帶幾個人去綁了沈東的女人,趁機試一試沈東的底細。

退一萬步講,就算最後自己不是沈東的對手,也能拿柳思欣來威脅沈東。

他雖然在袁皇麵前囂張跋扈,但像他這種在刀口上舔血的存在,早已心細如發。

就在他等待著自己的大徒弟把柳思欣帶回來,一名男子急急忙忙地衝進客廳:“師父,大師兄回來了。”

“讓他直接來見我就行,還用得著你來通報嗎?”

別看獅王長得五大三粗的,但卻酷愛茶道,此時的他正一臉怡然自得地喝著茶。

可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看出了那名男子臉上的驚慌之色,皺眉問道:“怎麽回事?難道任務失敗了?這麽一點兒小事也做不成?”

男子的神色有些古怪,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對著門外招了招手:“快,抬進來。”

話音剛落,兩名黑衣男子便抬著擔架快步跑了進來,而擔架上躺著的正是剛剛那名被鍾磊重傷的群演男子。

唰!

大廳內閃過一道疾風,獅王已經站在了擔架旁邊,掃視了一眼群演男子後,對那兩名黑衣人咆哮道:“誰?誰幹的?”

“不太清楚,好像是柳思欣的保鏢...”

兩名黑衣男子戰戰兢兢道。

“保鏢?”

獅王臉上閃過一抹暴戾氣息,隨即蹲下身將三根指頭打在了群演男子的手腕上,臉色是愈加的難看。

他本來還想要挽救一下,但現在看來,是沒這個必要了。

隻見他單手一掌擊在群演男子的胸口,插在群演男子胸口的那三枚銀針,快速震顫了起來,緊接著便好像受到了牽引的力量,直接從群演男子的胸膛上射了出來,陡然刺到了天花板上。

獅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嘴裏念叨著:“隻能做到這個程度了,把他抬下去吧,好好養著。”

他知道,哪怕自己這位大徒弟能救回來,後半輩子也隻會淪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

他真的是難以想象,一個從三線小城市發展起來的勢力,居然隱藏著如此變態的高手。

從剛剛他給群演男子診傷過程中,他能判斷出,自己這位大徒弟並未與對方交手幾個回合,就被對方給重傷至此。

想到此處,他的心中也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自己對沈東的態度。

“真沒想到此行居然能遇上這樣的強者...”

獅王的拳頭已經捏得哢哢作響,身上的衣服無風自鼓了起來,那股攝人心魄的氣勢讓站在他麵前的那名男子後怕連連。

...

“袁皇,你好,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

在一家高檔會所的包廂內,韓震推門走了進來。

當初他的兒子韓小虎去珞惠山莊威脅柳思欣做他的女人,結果被沈東給胖揍了一頓。

後來韓小虎又帶著江都軍部第一高手嘯天一同前去,結果照樣被沈東給胖揍,並且還鬧出了一個不小的烏龍,簡直是丟盡了韓家人的顏麵。

韓震身為軍部辦公室的一個主任,也算是身居高位,自然是不能容忍別人輕易打他的臉。

自那以後,他也在謀劃對沈東的報複,打算替自己的兒子出頭。

可是他沒想到,原本他想要借用青陽市那些巴結他的人對付沈東,可下麵的人卻沒一個有反應的,這讓他心中憋著一股子火。

後來他又親自去找到胡誌謙,因為他得知胡誌謙打算對秦家出手,以防止秦家幹預上京胡家的內鬥。

可他沒想到胡誌謙完全是一根筋,隻是想要牽製住秦家而已,並未打算真正對秦家出手。

這讓他接連好幾次的算盤都落了空。

就在前不久,他得知沈東居然公然帶著人砸了袁皇的會所,還殺進了袁皇的府宅,最後打得袁皇落荒而逃。

這讓他再度看見了希望,便將袁皇給約了出來。

歸根究底,他畢竟是軍部有頭有臉的人,自然是不可能親自出麵對付沈東,所以必須要找一個明麵上的代理人才行。

現在這袁皇,自然就成為了他的頭號選擇。

“韓主任,你此次找我來,是想要看我的笑話嗎?”

袁皇知道自己被沈東打得丟了大本營的事情,已經在整個江都都傳遍了。

所以此刻,當他看見韓震那副嬉笑的模樣時,心中已經有些不悅了。

韓震收斂起了臉上的嬉笑,正色道:“袁皇這是說的什麽話?俗話說得好,不以一時的成敗論英雄。這沈東就算是再怎麽囂張,也隻是能得意一時而已,最後的勝利,還是要屬於袁皇你的。”

袁皇聽見這話,眉頭挑了挑,道:“你此次找我來,不會是想要讓我幫你對付沈東的吧?難道沈東招惹過你?”

韓震的臉上閃過一抹厲色:“就算借給他十個豹子膽,他也不敢公然招惹我。”

說到此處,他話鋒一轉,接著說:“隻是這家夥太過於囂張,前不久揍了我兒子一頓。你說這兒子被打了,老子能不站出來給他討一個公道嗎?可我的身份畢竟在那兒擺著,如果公然對付一個毛頭小子,這傳出去,好說不好聽,你說對吧?”

袁皇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直接開門見山道:“所以你打算拿我當槍使?”

“不不不,袁皇,你說這話,我就有些不愛聽了。我隻是看你一時被沈東揍得連家都丟了,這才出麵幫你的。”

韓震在調侃完後,還不忘誇獎一句:“雖然以前你和我沒什麽交集,但你這個人,我還是比較佩服的。這要是生活在亂世,你絕對會成為一方諸侯。”

對於韓震這種打一耳光給一顆糖吃的做法,袁皇不以為意,隻是淡淡的問道:“不知韓主任打算怎麽幫我?”

雖說他現在已經聯係了獅王前來對付沈東,但現在接連在沈東手底下吃大虧,這也不得不讓他小心起來。

如果能上一道保險,他也是願意的。

而且如此一來,他便能狐假虎威,借助韓震給自己的幫助,讓獅王背後的勢力不敢小瞧自己。

韓震滿臉自信的拍了拍手掌,警戒著,包廂的門被推開,一名長相平平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雖然中年男子看似十分的普通,但眉宇之間卻充斥著一股梟雄的霸氣,甚至每一次的邁步,都能帶動周圍的氣場引發共鳴。

“超級高手!”

袁皇隻是看了對方一眼,便認定出對方絕對是內家的超級強者,實力估計都不在獅王之下。

不愧是軍部,這一出手便是大手筆。

為了表示自己的敬意,袁皇立即站了起來,笑吟吟的朝著中年男子拱了拱手,道:“先生,請坐。”

然而,中年男子卻根本就沒有理會袁皇的意思,甚至連正眼都沒瞧上一眼,走進來後,便直接做到了那邊的沙發上。

袁皇還是第一次被如此無視,臉色雖然有些難堪,但他知道自己還真沒資格跟這樣的超級強者叫板。

更何況對方還有軍部的身份。

“袁皇,你別生氣,這位先生就這個脾氣,就連我的麵子,他也不給。”

韓震笑嗬嗬的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聽見這話的袁皇麵露驚駭之色看向韓震,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他難道不是你的人嗎?”

“我的人?”

韓震苦笑了一聲:“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袁皇眯著眼再次審視著對方,眼中的好奇更甚了幾分。

再次坐下之後,他便輕聲對韓震問道:“此人究竟是誰?能不能給我透個底?如果連你和我都使喚不動,那我們的計劃該如何實施?”

韓震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麵前的茶水,這才輕聲說出了兩個字:“程雷!”

聽見這個名字,袁皇頓時瞪大了眼珠子,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連呼吸都停止了十多秒。

在十多秒之後,他這才急促的呼吸起來,一臉震驚的看向韓震:“他...他不是已經失蹤很多年了嗎?”

對於程雷這個人的名字,袁皇可以說是如雷貫耳。

想當年他剛剛崛起起來,占領了江都地下世界一大半的地盤。

就在那時,他聽說武林中出現了一個魔王,好像是練武時被心魔所控製,屠戮武林不少的超級強者,險些引發武林浩劫。

那時袁皇的敵對勢力中,有好幾員猛將都被程雷所殺,從而元氣大傷,被袁皇抓住時機一舉殲滅,這才讓他統領了整個江都的地下世界。

隻是後來不知為何,程雷便徹底消失在了武林中,就連那些尋仇的仇家,也找不到他的蛛絲馬跡。

有人傳聞說他被人暗殺,屍骨無存,又有人說他遠遁國外,隱居了起來。

可令袁皇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被軍部的人給救了下來,難怪會消失的那麽快,一點兒痕跡都沒有。

韓震將袁皇的震驚都看在眼裏,他笑了笑,問道:“怎麽樣?有了他,對付沈東,有把握了嗎?”

袁皇再度扭頭看向程雷,雖然程雷沒搭理他的意思,但他還是朝著程雷示意了一下,表示尊敬後,扭頭對韓震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能請得動他,那你直接讓他去找沈東就行了唄,你還大費周章來找我幹什麽?這不是典型的脫了褲子放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