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震聽見袁皇如此直白的問出這個問題,他也是微微一愣,隨即笑著說:“袁皇,實不相瞞,這第一點,我是不想出麵的,因為我不想落人口實。這第二點,也是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為了請動這個人,我可是廢了不少的錢財。”
說到此處,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也撈不到什麽外快,所以自然是想要與你搭個夥,你意下如何?”
袁皇就知道這頭老狐狸絕對不隻是單純的為了幫他。
不過身為一方梟雄,他最不缺的就是錢,如果能用錢收買一名超級強者,他是一萬個願意。
韓震見袁皇這麽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心中隻是遲疑了一瞬之後,便笑著說:“不多,對於你而言,隻是毛毛雨而已,三百萬!”
袁皇怎麽可能看不出來韓震這個老狐狸是吃了回扣,不過他也並不在意。
花三百萬為刺殺沈東的事情上一道保險,這還是值得的。
“哦,對了...”
韓震突然想到了什麽,急忙道:“他不會暗殺,隻會正麵挑戰沈東,你想一下辦法,將沈東給約出來吧。”
袁皇聞言,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這事兒說實話,還真有些不太好辦!
不過隨即,他眼前一亮,哂笑道:“這江都一年一度的商會慈善晚宴,是不是定在下周一?李菲兒這個菲思娛樂的老板肯定會去參加,到時候沈東肯定也會一起去。”
“你打算在慈善晚宴上動手?這不太好吧?”
韓震的臉上浮現出了濃濃的擔憂之色。
他可是官方的人,他如此兜兜轉轉,避免與沈東正麵衝突,就是擔心自己的敵對勢力拿著這件事情來針對他。
袁皇笑了笑,將腦袋湊到韓震的耳邊嘀咕了起來。
韓震聽完之後,麵色一喜:“好,就按照你說的辦,希望我們能馬到成功!”
...
“今天晚上有一個慈善晚宴,你有空嗎?陪我一起去吧。”
秦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內,沈東對坐在自己辦公桌對麵正在玩手機的沈東問道。
如果是以前,她是十分不情願讓沈東陪著自己進入那種場合的,因為當初在她看來,沈東除了惹事還是惹事。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二人之間的關係已經發生了十分微妙的變化,秦若蘭也是打心底裏開始選擇去接納沈東。
“慈善晚會?”
沈東將手機揣進兜裏,好奇地問道:“這種性質的晚會,你隨便派一個經理或者是副總去不就行了嗎?幹嘛非要自己親自去跑一趟?”
秦若蘭耐心的解釋道:“這次的慈善晚會不同,是江都商會舉辦的,前去參加此次宴會的,都是江都有威望有名氣的企業家。現如今迪蘭公司已經在江都紮根,我也想盡快拓展一下江都的人脈。而且我也想過讓秦氏集團加入江都商會,這樣一來也能給秦氏集團一個更好的發展空間和平台。”
“行,既然你決定去,那就去吧。”
說完這話,沈東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道:“我去睡個午覺,下午三點準時接你過去,估計五點就能抵達省城。”
秦若蘭嗯了一聲,現在她也沒覺得沈東有多懶散,反而覺得沈東是越看越順眼!
...
“大小姐,這慈善晚宴,你要去參加?我沒聽錯嗎?我們原本是地下世界出身...”
壹號城酒吧二樓的辦公室內,水牛聽見李菲兒打算去江都參加江都商會舉辦的慈善晚宴,嚇了一大跳。
李菲兒輕笑了一聲:“你別忘了,我們現在已經轉型成功,做起了正規的生意。而且現如今上京的萬源娛樂已經和我們的菲思娛樂合並,成為了炎國排名前五的娛樂公司。現在江都商會已經發出了邀約,如果我們不去的話,會被那些商會成員排擠的。”
說到此處,她突然長歎了一口氣:“而且做慈善,和我們原本的身份好像並不衝突,對吧?你去準備八百萬,等一下在晚會上直接以菲思娛樂的名義給捐了,也算是為我們的子孫後代積德,不好嗎?”
水牛點了點頭:“行,那我去準備一下。哦,對了,需不需要通知柳思欣小姐,讓她一起去參加?”
李菲兒搖了搖腦袋:“她最近太忙,就不去打擾她了。”
...
下午三點,兩輛車前後相差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從青陽市駛入通往江都的高速。
正開著車的沈東,臉色並不是那麽好看。
因為就在他中午去睡覺的時候,接到了李菲兒打來的電話,說李菲兒也打算去參加今晚江都商會舉辦的慈善晚宴。
說實話,他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腦袋都懵了。
秦若蘭和李菲兒也不是沒見過麵,就上次李菲兒帶沈東去商場買衣服時,就遇見了秦若蘭。
兩個女人雖然沒有針鋒相對,但當時空氣中充斥的那股味道,依舊讓沈東感覺十分不好受。
他一邊開著車,一邊在心中祈禱著,今天的晚宴上,最好不要發生太大的變故才好!
“沈東,你這是怎麽啦?心神不寧的?”
秦若蘭靠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打算小睡一下,餘光卻注意到沈東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之色。
沈東輕笑了一聲,道:“沒什麽,你休息吧,我肚子有點兒不舒服,估計是中午吃壞了肚子。”
他沒想到自己隻是隨意的找了一個借口,秦若蘭卻表現得無比緊張,直接坐直了身體,麵露擔憂之色:“怎麽啦?很疼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你是不是去外麵偷吃什麽了,我也在公司吃的飯,沒感覺肚子不舒服啊。”
看著如此關心自己的秦若蘭,沈東心中頓時一暖,笑著說:“沒什麽,你別忘了我的身份,我可是專業的醫生。”
“真的沒事嗎?你確定?”
秦若蘭還是遊戲不放心,多嘴問了一句。
沈東笑了笑:“你怎麽突然這麽關心我了?我記得以前哪怕我死了,你也不會正眼看上一眼的。”
聽見這話,秦若蘭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關心有些過了頭,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紅暈,輕哼了一聲,嘴硬道:“誰關心你了?我隻是擔心你肚子不舒服,把車開不好...”
說完這話後,她立即將腦袋扭了過去。
因為她能明顯地感覺到,她的臉火辣辣的燙,臉都快紅到脖子根上了。
沈東瞥了一眼口是心非的秦若蘭,無奈地笑了笑。
當勞斯萊斯抵達江都慈善晚宴的酒店門口時,已經是臨近六點鍾了。
晚宴是在晚上六點才舉行。
不過酒店門口,此時已經是豪車雲集,不少達官顯貴、富豪名流們已經提前趕了過來捧場。
畢竟這可是江都商會一年一度的盛會,而且這也是為數不多拓展人脈的機會,這些老狐狸們自然是不願意錯過。
“若蘭,我說句實話,你不化妝比化妝好看多了...”
沈東將腦袋靠在方向盤上,扭頭仔細打量著在往臉上補妝的秦若蘭。
秦若蘭聽見沈東讚美自己的話,心裏美滋滋的,而讓她更加開心的是,沈東不再稱呼她為秦總裁,而是直呼若蘭。
不過她還是輕哼了一聲,道:“你懂什麽?我這叫錦上添花。”
“我看你是畫蛇添足!”
沈東撇了撇嘴。
秦若蘭扭頭幽怨地瞪了沈東一眼:“你再敢胡說,小心我不帶你進去。”
“別呀,我還沒吃晚飯呢。”
沈東抹了抹已經開始咕咕直叫的肚子。
在過了好幾分鍾後,秦若蘭這才收起了化妝盒,打開車門下了車。
沈東今天也穿了一套價值不菲的西服。
值得一提的是,原本他們二人是可以五點鍾就抵達宴會現場的,可在到了江都之後,秦若蘭非拉著沈東去買了好幾套價值不菲的西裝。
沈東看得出來,秦若蘭似乎是在賭氣。
因為上一次秦若蘭與李菲兒見麵的時候,李菲兒就是帶著沈東去買的新衣服。
“走吧!”
在下車後,秦若蘭很自然的挽著沈東的手臂,往裏麵走去。
雖然秦若蘭在江都並沒有太為廣闊的人脈,但此次宴會有不少青陽市的企業家,都與秦若蘭比較熟知。
所以在二人進入宴會大廳之後,不少熟知的企業家都紛紛與秦若蘭打著招呼。
而江都一些本土企業家,也通過秦若蘭認識的人有了一個簡單了解的開端。
沈東對於生意上的事情本來就不感興趣,在進入大廳後,目光就已經被琳琅滿目的美食給深深吸引了目光。
他在跟秦若蘭簡單的說了一句後,便徑直朝著自助餐那邊走去。
然而,他都還沒來得及坐下,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他的旁邊。
他扭頭一看,發現居然是自己的兄弟鍾磊。
鍾磊卻宛如沒看見他,坐下之後便開始大快朵頤起來,吃得那叫一個香。
“你中午沒吃飯嗎?怎麽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沈東埋怨了一句:“你好歹是我的兄弟,吃相能不能好看一點兒?這傳出去真是丟老子的臉。”
鍾磊絲毫沒有搭理沈東的意思,而是將一塊嫩滑無比的鵝肝給遞了過去。
咕咚!
沈東咽了一口唾沫,拿起叉子將鵝肝送入嘴裏,滿臉的享受。
緊接著,他將一罐魚子醬據為己有,放進嘴裏細細的抿著,然後對鍾磊問道:“你怎麽來了?你不是應該去保護柳思欣嗎?”
“我接到消息,袁皇也來了,我擔心你一個人保護兩個女孩,分身乏術,所以就跟來嘍!”
鍾磊嘴裏塞滿了食物,對沈東嘟囔著。
沈東撇了撇嘴:“我看你是知道這裏有好吃的,才過來跟我搶的吧?”
鍾磊咧嘴嘿嘿一笑,指著對麵的澳龍對沈東道:“那個你可別動,等一下我給我媳婦帶回去,讓她也嚐嚐。”
沈東看著那僅有的兩隻肥碩的澳龍,隻能看著流口水。
“你們兩個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難道是我平時虧待你了嗎?”
這時,一道悠悠的聲音響了起來。
沈東兩人根本就不用回頭去看,便知道來人是李菲兒。
鍾磊憨厚的笑了笑:“免費的吃起來才香,這花了錢的,吃了心疼。”
“沈先生和這位兄弟如果想要吃免費的大餐,我袁某人願意天天為二位提供。”
一道中氣十足的男人聲音響了起來。
沈東三人立即抬頭望去,發現袁皇正笑吟吟的端著酒杯朝這邊走來。
沈東笑了笑:“喲,這不是袁皇嗎?上次我帶兄弟去拜訪你,你怎麽不聲不響的走了?莫不是瞧不起我們兄弟二人嗎?”
鍾磊立即附和道:“對對對,就他那待客之道,簡直妄為東道主。”
聽見沈東二人居然顛倒黑白,袁皇的臉瞬間就黑了。
不過很快,他的臉上就浮現出了笑容,道:“上次我的確是有點兒急事,所以這才走得匆忙。隻是二位不請自到,未免就有點兒太不合乎規矩了吧。”
沈東放下了手中的魚子醬,眯著眼睛笑道:“開戰之前提前宣戰,那都是君子的把戲。袁皇你不宣而戰,對我女人出手,豈是君子所為?所以我們也隻能以牙還牙了。”
袁皇倒也不怒,反而直接對沈東拋出了橄欖枝:“好一個以牙還牙,沈東,說實話,我真的很欣賞你。如此少年英才,如果你我合作的話,絕對能幹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偉業。”
“沒興趣。”
沈東淡淡的回應著,再次端起魚子醬的同時,指著正在與諸位企業家交談的秦若蘭,道:“我的女人就在哪兒,如果她今天掉了一根頭發絲,哼...袁皇,你要拿命來償。”
“還有我,我也是他的女人!”
聽見沈東這麽說,李菲兒非但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還一臉驕傲的炫耀自己與沈東的關係。
袁皇就算是再怎麽強撐,臉上的笑容也終究是揚不起來了。
他冷哼道:“行,那我們走著瞧吧。”
說完這話後,他便拂袖而去,不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沈東,今天這個宴會,恐怕是袁皇提前設好的圈套。”
李菲兒麵露擔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