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沈東並沒有聽得太清楚譚譯跟對方的談話,不過初步估計,譚家應該隻是一個跳梁小醜而已,是有人在幕後操控譚家。

“究竟是誰呢?”

沈東站在電梯裏麵,思緒神惘。

不過他並沒有為此而犯難,隻是有些好奇而已。

剛剛他之所以選擇選擇威懾譚譯,而並不是逼問出幕後主使,就是想要讓譚家出手,然後尋找時機,讓秦氏集團將譚家給吞並了。

這樣一來,今後秦氏集團的路也好走一些。

沈東在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後,便玩了一整天的遊戲。

在臨近傍晚時分,他這才開車送秦若蘭回家。

“今天譚譯來找過你?”

這也是今天兩人的第一次見麵,因為秦若蘭不是在開會,就是在開會的路上。

沈東開著車,好奇地問了一句。

秦若蘭的臉上有些發白,坐上車後,她就盡量勾著身子,似乎身體並不舒服。

聽見沈東的詢問,她嗯了一聲,道:“你怎麽知道?難道你遇見他了?”

“他離開秦氏集團的時候,我正好過來,打了一個招呼。”

沈東笑了笑:“他找你什麽事?”

秦若蘭輕柔地歎了一口氣:“他執意想要投資減肥藥的項目,我沒允許,誰知道他葫蘆裏賣得是什麽藥。”

因為馬場和技檢辦部門魯文的事情,讓她對於譚譯的印象極差。

如果是以前,譚譯如此執意想要投資合作的話,她或許還會想到對方畢竟是專業的,讓對方投資進來。

可是現在,她對於譚譯全都是防備心,自然是不可能允許自己與狼共舞。

“如果那小子下次還敢過來,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幫你教訓他。”

沈東溫柔地笑了笑。

秦若蘭淡淡的嗯了一聲沒有說話,但她卻始終鎖著眉頭,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沈東將車停靠在了一家大型的中藥館門口,然後進去買了一些東西。

當他回到車裏時,秦若蘭好奇地問道:“你買了什麽?”

“含著吧,應該會好受一點兒,你放心,沒有任何的副作用。”

沈東撕開一個包裝袋,從裏麵掏出一粒藥丸遞了過去。

出於對沈東的信任,秦若蘭並沒有遲疑,拿著那粒黑色的藥丸送進嘴裏。

刹那間,她便感覺到一股十分舒適的感覺從那粒藥丸中釋放而出,順著她的食道流進了胃裏,緊接著,整個身體都暖和了起來。

小腹的抽痛感減少了許多。

“走吧,回去我給你熬點兒湯,別硬撐著,不就是來大姨媽了嗎?有什麽不舒服,給你老公說唄。”

沈東笑了笑,啟動了汽車。

秦若蘭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了一抹紅暈,剛想要詢問沈東是怎麽知道她來大姨媽了。

但話到了嘴邊,又被她給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畢竟如此私密的事情,她實在是難以啟齒。

回到家後,秦懷禮已經做好了晚餐。

但在餐桌上,秦懷禮很刻意的沒有去提昨天晚上的事情,而是和秦若蘭聊著集團最近的發展情況,並給出了一些不錯的意見。

沈東倒也並沒有開口去破壞這溫馨美好的氣氛,對於秦家的秘密,如果秦懷禮要說,他樂意聽。

但如果不說,他也沒辦法。

總不能把秦懷禮吊起來審問嗎?

在吃完晚飯後,沈東端著一碗剛剛熬製的養身湯遞到正在電腦前工作的秦若蘭麵前:“喝了吧,應該會好受很多,既然身體不舒服,就不要工作了,早點兒休息。”

“謝謝!”

一道暖流瞬間淌進了秦若蘭的心間。

自從父母出事之後,她就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被人關心嗬護的滋味了。

“跟我客氣什麽?”

沈東輕笑了一聲,見秦若蘭喝完湯後,他便進浴室洗漱完,躺在**玩著手機。

不多時,秦若蘭便合上電腦,跟著就去浴室裏麵洗漱。

當她穿著睡衣站在床邊時,輕聲對沈東道:“別玩手機了,早點兒睡吧。”

正在玩手機的沈東能清楚的聽見秦若蘭那怦怦狂跳的心跳聲,顯然這妮子是十分的緊張。

雖說二人已經同床共枕好幾天,但一直都是相敬如賓,除了那天早上之外,並沒有發生過任何越界的事情。

見秦若蘭那副楚楚動人的害羞模樣,沈東是真的快要忍不住,想要將秦若蘭壓在身下狠狠的蹂.躪一番。

但最終,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畢竟秦若蘭身體不舒服。

“來,我幫你揉一揉小肚子,要不然晚上你可睡不好!”

沈東果斷放下手機,朝著秦若蘭那邊挪了挪身子。

在微弱的台燈之下,她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

但她還是乖乖地躺到了**,任由著沈東將手放在他的小腹之上輕輕的按摩著。

此時,她的身體崩得很緊,僵硬得如同一塊木頭。

因為她擔心沈東會亂來。

但在沈東的按摩之下,十多分鍾後,一股強烈的困意感襲來,眼皮越來越重,身體也是前所未有的放鬆,隨即便沉沉的睡去。

哎!

沈東看著宛如睡夢人般的秦若蘭,心中無聲的歎息了一口氣,然後側身關掉了台燈,進入了夢鄉。

...

原本沈東還以為譚譯會利用譚家在醫藥領域的人脈,對秦若蘭旗下的減肥藥進行打壓。

可實際上,他還是太低估了譚譯的手段。

準確地說,他是太低估了譚家背後的那位操控者。

次日清晨,當沈東開著送秦若蘭去公司的路上,秘書羅琳琳給秦若蘭打來了電話:“總裁,大事不好了。”

“什麽事?慌慌張張的,你慢慢說!”

秦若蘭身為掌舵者,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情,哪怕情況再危機,她也懂得如何去控製自己的情緒。

秘書急忙道:“我們前不久招聘的那些員工,他們...他們全部都要辭職。”

“前不久招聘的?是減肥藥分公司的嗎?”

秦若蘭低沉著聲音問道。

手機那邊的羅琳琳十分慌亂:“對,就是他們,二十三人,全部都要辭職。我問他們是怎麽回事,他們也不說,隻是將辭職報告給我,讓我轉交給你後,他們就走了。”

“鄭明主管呢?他也要辭職嗎?”

秦若蘭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她口中的這個鄭明,可是她花了不少的心思從其他公司挖過來的,作為減肥藥分公司的暫代主管。

而且她也向鄭明保證過,一旦分公司的班底子架好之後,就讓鄭明擔任分公司的總經理。

“他還沒...”

羅琳琳的話剛說到一半,卻突然哽住了,隨即道:“總裁,鄭主管也拿著辭職報告過來了,就在我麵前。”

“你把手機給她。”

秦若蘭是真的有些慌了。

這減肥藥分公司的班底,她可是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架好的,怎麽可能所有人集體跳槽呢?

她給的工資待遇不低啊。

隨即,手機裏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秦總裁,是我,鄭明。”

“鄭主管,你能給我解釋一下,你為什麽這麽做嗎?如果有什麽不滿的地方,你盡管提出來就是了。”

秦若蘭這句話就顯得有些卑躬屈膝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她深知鄭明在醫藥領域的專業性,所以才會如此挽留對方。

鄭明苦笑了一聲,道:“秦總裁,謝謝你的抬愛,我是真擔心自己挑不起大梁來,所以還是請你另請高明吧。”

“鄭主管,難不成我是有什麽地方得罪你了嗎?”

秦若蘭開門見山的問道。

她聽得出來,對方那句話隻是推托之詞而已。

鄭明支支吾吾道:“秦總裁,您...何必說這些話呢?是我自己的原因...”

“你等我一下好嗎?我最多十分鍾就能到達辦公室,你在辦公室裏等我一會兒!”

秦若蘭並沒有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並催促沈東稍微快一點兒。

不到十分鍾,秦若蘭在沈東的跟隨下快步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大門,鄭明如約在辦公室裏等候著。

這是一個頭發稀疏,長著絡腮胡,一看就是很有學問的儒雅人士。

原本坐在沙發上的他在看見秦若蘭後,立即站了起來,眼神有些躲閃,不敢去直視秦若蘭的眼睛。

秦若蘭略微喘著粗氣,緊盯著對方的表情變化,而旁邊的秘書羅琳琳將鄭明的辭職報告遞了過來。

她隻是簡單地看了一眼後,隨即抬起頭對鄭明問道:“鄭主管,我希望你能跟我說實話。你放心,如果你執意想要離開,我是不會強行留你的。”

鄭明張了張嘴,有些難以啟齒道:“秦總裁,沒什麽其他原因,隻是我身體不舒服,恐怕難以肩負起你對我的期望...”

“身體不舒服?”

秦若蘭愣了一下,隨即扭頭看向沈東。

沈東笑了笑:“鄭主管,你這話就有點兒不太實誠了,我這雙眼睛可是比醫院裏麵的所有儀器還要精準。你除了脾胃功能有些弱導致的脫發之外,身體好像就沒有其他的什麽毛病了嘛。”

說到此處,他走上前,伸手拍了拍鄭明的肩膀,道:“鄭主管,秦總裁一直都是以誠相待,而你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帶著手下的員工集體辭職,這要是傳出去,未免有點兒太過於薄情寡義了吧?”

“你態度這麽堅決,其實就算是用屁股想也知道,你肯定已經找到下家了,對嗎?”

鄭明滿臉的心虛,目光躲閃,身體飄忽,無奈的乞求道:“秦總裁,你這個人挺好的,我這麽做也是無奈之舉。你還是...還是好好想一想,你最近得罪了什麽人吧。”

說完這話後,他朝著秦若蘭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快步往辦公室門口走去。

原本秦若蘭還想要將其攔住,問一個究竟出來的,但卻被沈東用眼神給製止住了。

在鄭明離開之後,秦若蘭有些著急的對沈東問道:“沈東,怎麽辦?你怎麽把他給放走了?”

“腿長在人家身上,難不成你還想要讓我打斷他的腿,將他留下嗎?就算他人留下來,心已經不在這裏了。”

沈東歎了一口氣,接著道:“根據他所說的,可以猜測出肯定是有人在暗中針對你。如果不把這個幕後主使挖出來,以後就算減肥藥批量生產出來,也沒辦法往外銷。”

秦若蘭聞言,頓時眼前一亮:“難道是譚譯那個王八蛋?”

沈東突然想到譚譯昨天在秦氏集團地下車庫打的那通電話,心中也覺得的確是有這種可能。

“我去跟蹤鄭明,或許能找出幕後主使。現在沒有什麽證據,我們也不能瞎推斷!”

沈東說完後,給了秦若蘭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羅琳琳抱著懷裏厚厚的辭職報告,有些擔憂的對秦若蘭問道:“秦總裁,那減肥藥分公司那邊怎麽辦?”

“等沈東的回信吧。”

秦若蘭心力交瘁的癱坐在沙發上,現在他唯一能依靠的就隻有沈東了。

與此同時。

鄭明在遞交辭職報告之前,就已經將辦公室裏的東西整理好,在從秦若蘭的辦公室出來後,他便拿著東西開著車離開了秦氏集團。

沈東開了一輛外勤部的車,一直跟在對方的身後。

在半個小時後,鄭明將車停靠在了一棟寫字樓外麵的停車場內。

沈東將車停靠在路邊,看著麵前那棟寫字樓,嘴角浮現出一抹哂笑。

因為這棟寫字樓的牆壁上掛著五個燙金的大字--百草堂製藥。

這百草堂製藥在整個炎國都是大佬級的存在,市值數千億,在全國各地都有分公司。

“這秦氏集團跟百草堂也沒仇啊!”

沈東的心中嘀咕著。

在目送著鄭明慌慌張張的跑進百草堂辦公大樓裏麵後,沈東心中盤算著自己該不該進去問一個究竟。

然而,就在這時,好幾人簇擁著一名中年男子從裏麵走了出來。

沈東並不認識那名中年男子,但卻對中年男子旁邊那名麵露諂媚之色的青年男子十分熟悉。

因為那名青年男子正是譚譯。

“果然和你們有關係!”

沈東在心中嘀咕了一句,隨即打開車門朝著那邊小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