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名忍者氣息內斂,如果是用感知力去探查對方的存在,毫不誇張的說,就算是沈東,也根本就探查不到。

所以在此之前,沈東根本就沒察覺到這五名忍者的存在,還是那兩名朝他飛射而來的流星鏢,讓他提高了警惕。

他轉身掃視了一眼那五名忍者:“看來枯月齋最近幾年在新領袖的帶領下,發展壯大了不少嘛,五名上忍,真是讓人意外。”

“既然聽說過我們枯月齋的赫赫威名,那你就應該做好赴死的覺悟。”

其中一名身形呈貓狀,匍匐在地上的上忍開口道。

沈東輕笑了一聲,看向那名忍者,道:“這次不學老鼠,想要學貓了嗎?可你學得不像啊。”

“狂妄小兒,既然知道我們五人皆為上忍,你還不投降?”

站在窗邊,雙手環抱在胸前的那名耍酷的忍者開口道。

沈東抬起一隻腳踩在肖瑞虎的腦袋上:“你們想要他是嗎?如果你們再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我保證,下一秒你們就會看見他的腦漿。”

“富田君,救我,救我...”

肖瑞虎感覺自己的腦袋隨時都有可能會爆開,疼得他嗷嗷直叫。

羅清瀾已經退到了沈東的身後,就算她不是武者,也能感覺得到這五人的氣勢非凡,一看就是高手。

雖然她對沈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信心,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沈東,你有把握嗎?”

“半斤八兩吧。”

沈東輕笑了一聲。

羅清瀾立即皺起了眉頭:“什麽?你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誰說我沒有把握?”

沈東滿臉不屑地撇了撇,接著道:“對方五個半斤廢鐵,老子八兩黃金,你說誰更加值錢?”

聽見這話,羅清瀾懸到嗓子眼的心這才落了下來,對著沈東翻了一個白眼:“都什麽時候了,你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既然你那麽有把握,那這五個人,你給我留兩個活口。”

“沒必要,等我那天有空了,去枯月齋拜訪一下他們會長,什麽都知道了。”

沈東話音剛剛落下,那五人已經悄無聲息地朝著沈東發動了攻擊。

麵對五名強敵,沈東沒有絲毫的慌亂,單腳踹在肖瑞虎的肚子上,肖瑞虎嗷叫了一聲,朝著一名上忍砸了過去。

那名上忍立即一個後空翻,穩穩地將肖瑞虎給接住,然後將其丟到一旁。

與此同時,另外四名上忍已經手持武士刀,朝著沈東劈砍橫刺而來。

不得不說這四名上忍的手上的確是有些功夫,一上來便爆發出一記毫無死角的攻擊。

如果是普通的高手,肯定會在第一時間選擇後退閃避,那如此一來,就中招了。

一旦往後退,對方四人的攻擊就會如影隨形緊跟而上,讓人防不勝防,避無可避。

所以如果這開局沒有打好,敗局將會注定。

隻見沈東沒有絲毫的閃避,身體猛然往前一踏,隨著一道寒光在他麵前一掃而過,隻聽鐺鐺鐺的四聲脆響,四柄武士刀齊齊斷裂,武士刀的斷口簡直比打磨機打出來的還要平整。

四名上忍心中驚駭,立即望向沈東手中的神兵利刃。

隻見沈東手中握著一柄其貌不揚的短刀,有點兒像尼泊爾軍刀,但卻比尼泊爾軍刀要更加的厚重寬大。

“原本我還以為用不著這玩意兒,沒想到還是用上了,你們能成為七星刀下的亡魂,算得上是你們的福氣!”

沈東並沒有給那四人反應的時間,話音剛落,他的身影猶如鬼魅般衝上前去。

四名忍者見狀,立即手持手中的短刀抵擋。

可是他們忘記了,在七星刀之下,任何的鐵器都形同虛設,跟豆腐沒有任何的區別。

幾乎隻是眨眼之間,四名上忍便齊齊倒在了地上,而在他的脖子上,有一道很細很細的血線,正在緩慢地往外滲著血。

而四名上忍的眼睛還一直睜著,雙眼已經充血,臉上的紅潤如同潮水般退去,臉色白得嚇人,已經沒有了氣息。

“哎,終究還是抵擋不住一招。”

沈東將七星刀收回到了腰間,扭頭看向木楞在原地的那名僅存的上忍,道:“你知道我為什麽將肖瑞虎踢給你嗎?”

那名上忍握著武士刀的手在劇烈地顫抖。

他們五名上忍以前無論多麽危險的戰鬥都挺過來了,原本他們還以為此行是一場毫無懸念的虐殺局。

可他沒想到,自己才是被虐殺的一方。

沈東見對方不說話,還以為是被這種小場麵給嚇傻了,大跨步走上前,手中寒光一閃,那名忍者手中的武士刀哢嚓一聲斷開。

這時,那名上忍才回過神來,竟直接丟掉了手中的劍柄,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這才乖嘛,我就喜歡你這種識趣的小癟三...”

沈東如同哄小孩似的摸了摸對方的腦袋,隨即一指點在了對方的胸口。

那名忍者的神色猙獰了一下,隨即雙手捂著胸口,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他交給你了。”

沈東扭頭對羅清瀾示意了一下,然後大跨步朝著已經被嚇破膽的肖瑞虎走去。

肖瑞虎雖然在此之前調查過沈東,也知道沈東十分厲害。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沈東居然厲害到了這種地步,五名上忍不僅沒能在沈東的手上討得半點兒好處,還死了四個。

他見沈東朝自己走來,如同猴子一般,滿臉驚恐地手足並用往後爬去。

可後麵就是牆根兒,他已經是逃無可逃。

“想死,還是想活?”

沈東走上前,幹脆果斷地問道。

人在極端的恐懼之下,要麽會變得精神失常,瘋掉。

但有的人卻會變得異常的冷靜,似乎已經看破了生死和自己的最終結局。

肖瑞虎顯然就是後者。

在麵對沈東的詢問時,他突然抬頭看向沈東,眼神由原本的驚恐逐漸變得清澈無比,就連那慌張的呼吸也逐漸穩定了下來。

突然,他苦笑了一聲,道:“沈東,我知道我犯下的罪,哪怕是十條命也不夠償還的。我隻有一個請求,你隻要答應我,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

“說說看!”

沈東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冷冷地俯視著對方。

肖瑞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竟然從兜裏摸出一盒煙來,點上了一根,狠狠地抽了一口,那表情,無比的舒爽。

他緩緩地閉上眼睛,享受了一會兒後,這才道:“給我一個痛快!”

沈東微微挑了挑眉頭,然後點頭道:“可以。”

“謝謝!”

肖瑞虎的嘴角擠出了一抹淒涼的笑容,隨即道:“如你所見,我隻是枯月齋的一個傀儡而已。剛開始,我和他們合作,純粹是因為錢,可是後來,性質就變了,他們居然讓我替他們綁架年齡在十二到十八歲的年輕男女。”

“剛開始我是拒絕的,畢竟這和我們之前合作的理論不符,可是...他們給的實在是太多,我心動了。”

“在合作之初,我選擇跟袁皇合作,因為他是江都地下世界的超級大佬,旗下的場子裏有不少失足的年輕女孩。”

“後來,他們就直接越過了我跟袁皇合作,而我隻負責給他們提供場地而已。”

說到此處,肖瑞虎突然握住了拳頭:“他們似乎是擔心我背叛他們,打著保護我妻兒老小的旗號,將我的一家老小都帶去了扶桑。我知道他們這是在用我的家人威脅我,可我卻無能為力。”

“現在我落到了你的手裏,就算我什麽都不說,他們也不會再相信我,畢竟他們做事十分的小心謹慎。他們也一定不會放過我和我的家人,我現在告訴你,也算是作為炎國人最後一點兒良知吧。”

沈東扭頭看了一眼羅清瀾,見羅清瀾正拿著手機錄著視頻,心說這妮子還算是聰明。

而他現在也明白,為何他去覆滅袁皇的時候,袁皇身邊有三名超級宗師級別的強者了。

這應該是枯月齋的人,而並不是玫瑰十字會的人。

他思索了一下,問道:“你現在給你譚譯是什麽關係?譚家也和枯月齋達成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合作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肖瑞虎在搖頭說話的時候,再度點了一顆煙,眼神十分的清澈:“我剛剛跟你說過,枯月齋的人做事十分的謹慎小心,在他們與袁皇達成合作之後,就勒令讓我不許再跟袁皇私下聯係。”

“這譚家也是一樣,也不知道他們是擔心我跟枯月齋的合作會泄露給譚家,還是因為他們和譚家早就有勾結,所以他們也不許我跟譚家有任何的聯係。”

沈東聞言,眼神微微眯了起來:“你在騙小孩嗎?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那家海銳製藥公司,就是譚家給你出資的吧?”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查得不錯,但那不是投資,而是借的,後來枯月齋替我還上了那筆錢。”

肖瑞虎扭頭看了一眼那名還活著的上忍,道:“如果我猜得不錯,枯月齋在江都有一個秘密基地,我不知道在什麽地方,但或許你能從他的嘴裏得知一些什麽事情。至於他們讓我綁架青年人去做什麽,我猜測應該是做某種試驗。因為連海銳製藥公司裏麵的那個A3倉庫,連我都沒有權利進入。”

說完這話,他緩緩的站了起來,默默地朝著不遠處那柄斷掉的武士刀走去。

“你想幹什麽?”

羅清瀾舉著手機厲聲問道。

“贖罪!”

肖瑞虎扭頭深深的看了羅清瀾一眼,撿起地上的那柄武士刀,毫不猶豫的抹了脖子。

羅清瀾見狀,立即轉頭對沈東質問道:“沈東,你怎麽不攔著他?”

“算了,他活著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隻有死,方才能解脫吧。”

沈東歎了一口氣,轉而看向那名被自己打暈的上忍。

隨著他指尖一彈,一枚銀針精準的刺進了那名上忍的脖子處。

處於昏迷中的上忍突然抽搐了一下,然後便睜開了眼睛,驚恐的望著四周,胸口還在隱隱作疼,讓他有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問你一個事兒!”

沈東依舊翹著二郎腿,既然對方怕死,那就好辦了。

那名上忍看了一眼抹了脖子的肖瑞虎,身體抖得更加的厲害了:“你...你說吧。”

“我聽肖瑞虎說你們在江都有一個秘密基地,對吧?在哪兒...”

沈東哂笑道。

聽見這話,那名上忍身軀一怔,神色滿是複雜。

“不說?”

沈東低沉著聲音問道,同時身上散發出了一股刀鋒般的煞氣。

那名上忍還以為沈東是打算對他動手了,急忙抬手製止道:“別...我說,隻是我說了,你能放過我嗎?”

沒人會不怕死,就算是接受過最頂級訓練的忍者也不例外。

畢竟隊友的屍體就擺在旁邊,人死了,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沈東笑了笑:“知道我為什麽要留下你的性命嗎?因為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是一個軟骨頭。”

那名上忍滿頭黑線,心說你說這話,禮貌嗎?

不過他也不敢有絲毫的反駁,咬了咬牙,道:“你會放過我嗎?”

“會!”

沈東堅定的點了點頭。

那名上忍這才鬆了一口氣:“在城東高速路出口斜對麵兩公裏有一片爛尾樓,那片爛尾樓已經被我們枯月齋給買了下來。我們的秘密基地,就在爛尾樓的下麵。”

沈東一臉嗤之以鼻:“果然是老鼠,就喜歡打地洞。”

這時,羅清瀾跨步走上前來,有些擔憂的問道:“沈東,這家夥的話能信嗎?別又是陷阱?”

“喲,沒想到羅大小姐居然也知道陷阱這兩個字,真是罕見。”

沈東嘲笑道。

羅清瀾自然能聽出沈東言語間調侃的味道,翻了一個白眼:“既然你早就看出來了,為什麽不提醒我?害得我白擔心一場。”

“如果提前告訴你,你還能演得那麽逼真嗎?”

沈東笑了笑,隨即轉移話題,道:“帶上這家夥,一起過去吧,如果他敢騙我,我一刀結果了他。”

“要不我叫上大部隊吧?就我們兩個人直捅對方的老巢,我擔心...”

羅清瀾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擔憂之色。

沈東忍不住有嘲諷了一句:“你平時不是挺膽大的嗎?怎麽在節骨眼上,慫了?”

羅清瀾翻了一個白眼,知道現在不是打嘴仗的時候,隨即掏出手機走到一旁,聯係她的上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