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酒納一郎,是扶桑人,我的組織是枯月齋...”
八撇胡男子原本還打算撂下兩句狠話出口惡氣的,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激怒沈東,他絕對會生不如死。
“枯月齋...”
沈東冷笑了一聲:“看來我們還真的是冤家路窄...”
“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酒納一郎驚恐地看向沈東。
原本他還以為當自己爆出自己的組織名字後,多少會讓沈東有些忌憚,不敢再對自己出手。
可是沈東這句話,卻讓他有一種深深的恐慌。
沈東思索了一下,道:“大概是在兩年前吧,你們的社長被人勒死在了他家的別墅裏麵...”
酒納一郎聽見這話,如同電擊一般渾身抽搐了一下:“是你...難道是你幹的?”
當年的事情,他自然是十分清楚,那件事情發生得莫名其妙,新一任社長上任之後,曾發誓要找出凶手,可這都已經過去兩年了,依舊沒有任何的線索。
沈東有些頭疼道:“沒想到當年給了你們教訓,你們還是不漲記性,居然又來我們炎國搗亂。說來,此次你們來炎國的目的是什麽?如實說,要不然...”
在說完這話,沈東把玩著手中的銀針。
酒納一郎看向沈東的眼神中不僅僅隻是畏懼,這一刻,他感覺自己連呼吸都是冰冷刺骨的。
看著沈東手中的那枚銀針,他不敢有絲毫的遲疑,急忙道:“做...做人體試驗,具體的試驗,隻有肖瑞虎清楚,我們隻是負責給他們綁架人。”
“你們一共綁架過多少人?”
羅清瀾立即衝上前沉聲質問道。
酒納一郎原本還想要撒謊的,但看著沈東手中那枚銀針散發著的陣陣幽光,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道:“五...五十二個!”
“五十二個人?他們人呢?”
羅清瀾的情緒異常激動。
酒納一郎張了張嘴,可卻沒說出半句話來。
而他的態度也足以證明,那五十二個人,恐怕無一人生還。
此時,羅清瀾緊緊地捏著拳頭,身上好似蒙上了一層冰霜,那股氣勢異常的可怕。
沈東的臉色也是陰沉得可怕,這倒並不是因為酒納一郎的所作所為,而是被肖瑞虎這個王八蛋給氣的。
他沒想到,肖瑞虎這個炎國人,居然會幫著扶桑人一起對付自己的同胞。
“肖瑞虎現在在什麽地方?這個陷阱,是肖瑞虎讓你設的吧?”
沈東眼睛微微眯起,洶湧的殺氣從他體內釋放而出。
酒納一郎看著近在眼前的沈東,好似看見了一頭煉獄惡鬼在向他索命,急忙哆哆嗦嗦地說:“他在他的別墅裏,在城北五號,0813號別墅。”
“走吧,他知道的也不多,去找肖瑞虎!”
沈東這一次是真的認真起來了,拉著羅清瀾便上了車。
羅清瀾有些驚愕:“那...那這些人怎麽辦?”
“嘯天他們會處理!”
沈東開著車一腳地板油直接衝出了修理廠。
嘯天是軍部的人出身,就是因為性格太過於剛直,這才被排擠,現如今投效到了沈東的麾下。
剛剛酒納一郎所招供的一切,他都聽在耳朵裏,見扶桑人居然敢殘害自己的同胞,他看向酒納一郎的眼神,宛如是在看一具沒有氣息的屍體。
隨即,他拔出腰間的匕首,朝著酒納一郎走去。
一陣個下午,修理廠上空的哀嚎慘叫聲,就從來都沒有停止過。
...
城北五號別墅區!
當沈東開車趕到這裏的時候,門口的保安原本還打算阻攔,但當羅清瀾掏出自己的證件後,保安立即放行,也不敢再多問。
就這樣,大眾車很順利地駛了進來。
車還沒挺穩,羅清瀾就已經衝下了車,一腳踹開了別墅區的大門衝了進去。
然而,當她的心中憋著火氣在別墅裏麵尋找了一大圈之後,卻是一個鬼影都沒看見。
“沈東,我們被騙了,這裏麵沒人...”
羅清瀾從樓上跑下來,對沈東道。
其實沈東剛一進入別墅,就察覺到這裏麵沒有任何人的氣息,不過放在茶幾上的那部手機,卻吸引了他。
因為手機直到現在,還亮著屏。
叮叮叮!
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是有人發過來了微信視頻的請求,對方的頭像是一個戴著眼鏡兒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文質彬彬的。
羅清瀾立即衝了下來,看了一眼手機的視頻請求,立即指著頭像對沈東道:“沈東,這...這個人就是肖瑞虎。”
“有趣兒!”
沈東輕笑了一聲,隨即抓起手機點了一下接聽鍵。
隨著手機嗡的一下,對麵的畫麵被傳輸了過來。
“沈東,不好意思,讓你白跑了一趟,下次行動,你可一定要搞快一點兒,千萬不能讓我提前得到風聲,跑路了。”
手機裏呈現的便是肖瑞虎那張文質彬彬的笑臉,從他周圍的環境來看,這家夥應該是在車內。
“肖瑞虎,你這個王八蛋,你還是不是炎國人?你居然幫他們搞我們,你特碼的就不是人...”
羅清瀾一把搶過手機,歇斯底裏地破口大罵著,用於宣泄自己心中的憤怒:“你敢說你現在在哪兒嗎?今天老娘不抓住你,老娘隨你姓...”
肖瑞虎得意地笑道:“羅警官,你要注意形象,怎麽能隨便罵人呢?而且你這個女孩子的性格如此潑辣,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在戲弄完之後,他急忙道:“算了,不跟你們說了,我馬上就要登船去扶桑了,這輩子你們都別想再看見我。我此次留下這部手機,就是想要讓你們記住我的樣子,永遠記住老子這股子囂張的氣焰...拜拜!”
隨即,他便掛斷了視頻。
“登船!”
羅清瀾注意到了肖瑞虎所說的這兩個字,立即道:“我馬上通知我的同事,讓海警人員密切注視馬上要出海的船隻...”
然而,她掏出手機,電話還沒撥通出去,卻被沈東給攔了下來。
“你幹什麽?”
羅清瀾有些火大的質問道。
沈東翻了一個白眼:“我們青陽市是靠海的,一共十多個小碼頭,每天出入的船有幾十艘,還有不少大型貨輪,你怎麽查?”
“那怎麽辦?難道眼睜睜地看著他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逃了不成?”
羅清瀾氣得淚水在眼眶裏麵打轉,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真的是惹人憐。
沈東歎了一口氣:“你怎麽還哭上了?我問你,誰說他要去碼頭的?”
“他剛剛不是說,他要從登船從海路離開炎國嗎?”
羅清瀾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沈東將手機丟到了一旁,深吸了一口氣,道:“有時候敵人告訴你的,千萬別相信,說不一定他隻是為了能夠錯誤地引導我們的方向呢。”
羅清瀾神色一怔,擦了擦即將從眼眶內掉出來的淚水,哽咽著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沈東並沒有說話,隻是豎起食指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緊接著,他便跪在了地上,將腦袋貼在了地板上麵,然後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大概過了十多秒之後,他冷笑了一聲:“算是找到你了。”
隨即,他站了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對羅清瀾道:“找機關,他就在我們的下麵。”
這句話頓時讓羅清瀾眼前一亮:“你...你說的是真的?”
“我會騙你嗎?找吧...”
沈東遞給羅清瀾一個自以為帥氣的笑臉。
可羅清瀾似乎有些被惡心到了,朝著沈東吐了吐舌頭。
隨即,二人便在別墅裏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
也就不到十分鍾的時間,沈東掀開了保姆房的床墊,從那鐵製的床架縫隙中能夠清晰地看見,有一片地板的四周邊沿明顯與周圍存在很大的縫隙。
值得一提的是,這鐵製床架的地板並不是嚴絲合縫的,是由幾根不鏽鋼焊成了田字形,中間的縫隙能夠允許一人通過。
“找到了,就是這裏!”
沈東對著外麵喊了一聲。
羅清瀾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讓沈東撐住床墊,而她則上前踩在鐵製床架的縫隙中,用力的將那塊地板給扣了起來。
隨即,一條通道出現在了二人的麵前。
裏麵並不是漆黑的,有燈光滲透出來。
雷厲風行的羅清瀾剛準備跳下去,卻被沈東一把給抓住。
她一臉不解的轉頭對沈東問道:“沈東,幹什麽?”
“你下去,我保證會給你收屍...”
沈東輕笑了一聲,隨即將撐著的床墊給掀開,然後趴著身子對裏麵喊道:“肖瑞虎,找到你嘍,當老鼠的滋味怎麽樣?好受嗎?”
地道裏麵並沒有回應,但不僅是沈東,就連羅清瀾都能聽見裏麵傳來的劇烈喘息聲。
“肖瑞虎,是你自己上來,還是我下去抓你?”
沈東接著嘲諷道。
肖瑞虎似乎是沉不住氣了,咬著牙吼道:“沈東,你有種的就下來吧,你敢下來,我就敢跟你同歸於盡。不怕告訴你,我的手裏有槍...”
“有槍就了不起?”
沈東不屑一笑,然後衝了出去,等他回來的時候,手中拿著一個打火機和一把衣服。
然後,他坐在了床架上,接著對裏麵喊話道:“好,那你就別出來了,看我們誰耗得過誰。”
在說完這話後,他用手中的打火機點燃了旁邊的衣服,一股腦的扔進了地洞裏麵。
很快,刺鼻的濃煙滾滾而起,被困在裏麵的肖瑞虎止不住的咳嗽。
就算是站在臥室裏麵的羅清瀾都有些招架不住了,立即躲到了門口瘋狂的喘氣,那就更別提躲在地道裏麵的肖瑞虎是什麽滋味了。
“怎麽沒動靜?不會是死了吧?你究竟出不出來?”
沈東見裏麵的咳嗽聲越來越小,再次出言嘲諷道。
在濃煙之下,肖瑞虎實在是憋不住了,衝到了地道口,抓著槍對外麵瘋狂的扣動扳機。
直到八枚子彈全部都射光之後,他也管不了有沒有射到人,立即將腦袋探出地道口,瘋狂的喘著粗氣!
“躲在地道裏麵的臭老鼠,總算是出來了!”
沈東站在地道口,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冽的笑容。
因為被煙熏過的緣故,肖瑞虎的眼睛裏滿是血絲,在看見沈東居然毫發無傷,他再度吃力的舉起手中的槍扣動了扳機。
可是這一次,卻並沒有子彈射出來。
沈東眼神一沉,一腳踩出,隻聽哢嚓一聲脆響,肖瑞虎那隻被沈東踩著的手發出哢哢的脆響聲,顯然是手指骨被沈東給踩斷了。
看著狼狽如狗的肖瑞虎,沈東沒有絲毫的憐憫心,一把抓住對方的衣領,將其給拖到了外麵的大廳來。
肖瑞虎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呼吸是一件多麽美妙的事情。
那種被煙熏的感覺,就好像肺快爆炸了。
足足三分鍾後,他這才緩過勁兒來,無力的趴在地上,一臉憤恨的瞪著沈東和羅清瀾。
“肖總,你不是去碼頭了嗎?你不是要坐輪船離開這裏嗎?那你怎麽現在在這裏呢?那種低級的玩笑,好笑嗎?”
沈東滿臉輕蔑的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臉,言語間滿是挑釁的問道。
肖瑞虎直接側過腦袋去:“成王敗寇,我輸了,你殺了我吧。”
沈東滿臉不屑道:“殺了你,是不是太便宜你了?你知道酒納一郎在臨死之前,嚐試過什麽滋味嗎?我猜你們是同謀,你應該知道他的嘴巴有多硬,可最後還是被我給撬開了...”
“我的嘴,可要比他的嘴硬多了!”
肖瑞虎學著沈東的模樣,也跟著不屑的笑了一聲,隻是他的笑容卻是苦笑。
沈東剛要說話,站在他旁邊的羅清瀾突然喊了一聲:“沈東。小心。”
下一個瞬間,沈東直接將手背了過去,抓住了兩柄流星鏢。
緊接著,數道身穿忍者服的人從窗戶和大門外竄了進來,身法格外的嫻熟,一看就是上任。
沈東眯著眼睛數了一下,一共五個人。
“有趣,有事陷阱嗎?”
沈東捏著那兩柄流星鏢,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