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沈東能在與老頑童的大戰中活下來,真的是僥幸中的僥幸。

而這一戰之後,沈東進行了為期一周的閉關,而武林中,老頑童再度憑空消失,也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在他閉關的這一周內,李菲兒擴張的腳步並沒有停下來,在玉小龍和鍾磊的幫助之下,不到的一周的時間,整個江省都落入到了李菲兒的手中。

正所謂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

在李菲兒治理這些地下世界的時候,也發生了一些摩擦。

因為她一直都遵循沈東的建議,毒,是絕對不能沾染的。

一旦被她發現,不等官方派人出麵,她就直接下令將相關人員全部沉江喂魚。

在那短短幾天的時間內,江省河流中的魚兒是不缺吃的。

沈東閉關的地點是在青陽市郊外的一棟別墅內,是李菲兒特意給他買的,每天還專門安排了特級廚師來給沈東做飯。

閉關了整整八天的時間。

當沈東在走出別墅之後,他渾身的氣息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好像是一個文弱的書生,眼眸清澈明亮,看不出絲毫的戰意和煞氣。

簡而言之,就是和普通人無異。

“沒想到我這個年紀,居然能夠達到返璞歸真的境界,老頑童,如果是現在,我已經有足夠的信心和你一戰了。”

沈東嘴裏嘀咕著:“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和師父那個老怪物一戰。”

眼看著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他並沒有逗留,給李菲兒打了一個電話,告知他已經出關了之後,便開著車直奔秦家別墅而去。

“沈東哥哥,你回來啦?你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

當沈東走進別墅時,欣喜若狂的胡可可直接衝進了沈東的懷裏,絲毫不顧及秦若蘭這位正宮娘娘還在旁邊看著。

值得一提的是,沈東在閉關之前,就跟秦若蘭他們說過。

他笑了笑,溫柔地撫摸了一下胡可可的腦袋,道:“我這不是剛出關就回來了嗎?家裏一切還正常吧?”

胡可可俏皮地說:“都挺正常的,而且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爸媽出來了,四天前的事。當時我爸還想說見見你的,可我跟他說你在閉關,所以就沒打擾你。”

沈東拿起茶幾上的一個蘋果啃了起來,好奇地問道:“你爸媽究竟是怎麽回事?怎麽我托了那麽多關係,都沒找到?”

“這事兒,說來話長,等以後慢慢跟你說吧。”

似乎是猶豫什麽禁忌,秦懷禮並沒有將此事言明,而是轉移了話題,道:“沈東,看你的氣息,實力又精進了不少吧?”

雖說秦懷禮並不是武者,但他的眼睛還是挺毒辣的,而且他曾經接觸過的武者也不少,都是實力高強之輩。

沈東倒也並不掩飾,點了點頭道:“不錯,精進了一些。”

幾人閑聊了幾句後,秦懷禮便走進廚房忙碌了起來,胡可可則跟著進去幫忙。

正所謂小別勝新婚,秦若蘭幾日沒見到沈東,不知為何,竟然有一種尷尬的感覺。

“媳婦,你這是怎麽啦?你的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哪兒不舒服?要不讓老公給你診一診脈?”

沈東嬉笑著湊上前去問道。

秦若蘭的眼神有些躲閃:“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

“減肥藥那邊的情況怎麽樣?官方還有沒有為難你?”

沈東自然能看出秦若蘭嬌羞是出於什麽原因,畢竟秦若蘭的臉皮本來就比較薄,性格也是屬於那種慢熱型的。

有了共同的話題,兩人之間的氣氛這才緩和了一些。

從聊天中,沈東得知李菲兒的父母出來後的第二天,就來青陽市拜訪過秦懷禮,還去秦氏集團溜達了一圈。

而他的本意,是想要親自前來感謝一下沈東的。

如果不是沈東,胡賢和馮家的計劃很有可能會如期進行下去,到時候胡可可一家三口絕對會永不見天日。

這胡可可的父親在上京本來就身居高位,他此次前來青陽市,也是搞出了不小的動靜,軍方和警方都出動了不少人保駕護航。

雖說胡可可的父母並沒有明著讓官方給秦氏集團大開綠燈,但隻要是一個稍微機靈點兒的執權者,都能看得出來這秦家和胡家有著頗深的淵源。

所以自那以後,秦氏集團所有開發的項目,當地官方都是優先通過,再也沒被卡過脖子。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秦若蘭幾乎很少再加班,基本上都是五點後準時下班。

在吃完晚飯後,胡可可倒也是十分的懂事,直接攬下了洗碗的活兒,催促著沈東趕緊回屋去休息。

秦若蘭跟在沈東的身後,心中是既緊張又期待。

這已經不是她和沈東第一次了,隻是如此明目張膽地讓秦懷禮和胡可可洞察到這種事兒,她還是有些羞恥的。

在回到房間後,秦若蘭剛準備說話,卻突然被沈東給抱了起來,大步流星的朝著浴室裏麵走去:“媳婦,我都已經好幾天沒洗過澡了,你被我搓一搓背吧。”

秦若蘭已經是滿臉羞紅!

這一夜,沈東將最近這些日子的積蓄,統統都爆發了出來。

而秦若蘭也是十分的順從,兩人一直折騰到了後半夜,這才沉沉地睡去。

次日清晨,當沈東醒來時,天空竟飄著點點雪花,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一片白色的海洋中。

枕邊已經沒人,看樣子秦若蘭應該是上班去了。

沈東剛穿好衣服準備下樓去吃飯,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一看,發現居然是羅清瀾這個美女警官打來的。

“喲,羅警官,早上好。”

沈東笑著接起了電話。

可電話那頭的羅清瀾,語氣卻有些萎靡不振:“沈東,你現在在哪兒?”

“在青陽市,怎麽啦?”

沈東從羅清瀾的語氣中就能察覺到,肯定是發生了什麽重大且棘手的事情。

羅清瀾深吸了一口氣,言語間盡顯疲倦之色:“有空嗎?能來一下江都嗎?我有事請你幫忙。”

沈東喲了一聲,輕笑道:“羅警官什麽時候這麽客氣了?還學會了說請這個字,真是讓我意外。”

“沈東,我真的沒心情跟你開玩笑,你趕緊過來一趟吧,我在警司,到了給我打電話...”

羅清瀾語氣嚴肅,說完這話後,便掛斷了電話。

沈東皺了皺眉頭,在穿好衣服來到樓下時,胡可可正在看電視,秦懷禮則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

“沈東,你醒了?飯菜都給你放鍋裏了,快吃吧。”

秦懷禮樂嗬嗬道。

沈東走進廚房拿了兩個包子:“老爺子,我去江都有點兒事情,估計今晚就不回來了。”

“沈東哥哥,你去做什麽,我也要去,待在家裏好無聊。”

胡可可立即放下了遙控板,躍躍欲試道。

沈東翻了一個白眼:“為了你們家的事,我可是欠了不少的人情,這次當然是去還人情了。警司那邊好像是遇見了什麽麻煩,請我去幫忙,你就別去了,說不一定還有危險。”

“幹嘛不帶我去?有你在,那些小毛賊還能傷得了我不成?”

胡可可撅著小嘴道。

沈東伸手摸了摸胡可可的小腦袋瓜:“這次可不是什麽小毛賊,警司那邊如果不是遇見大案,肯定不會找我幫忙的。你就安心待在家裏,我回來後給你帶禮物。”

胡可可無奈地撇了撇嘴,顯然是有些不太高興。

沈東扭頭跟秦懷禮叮囑了幾句後,便走出了別墅小區,同時給李菲兒的心腹水牛打去電話,讓人派車來接他。

不多時,一輛奔馳車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開車的是水牛的心腹。

在臨近中午的時候,他來到江都警司,推開了羅清瀾的辦公室房門。

此時的羅清瀾正坐在辦公桌前看著麵前的文件發呆,滿臉的憔悴,黑眼圈很重,顯然是一晚上沒睡過覺。

“沈東,你來啦?”

羅清瀾揉了揉憔悴的臉蛋,抓起一把鑰匙,道:“走吧,我帶你去看看。”

“看什麽?”

沈東好奇問道。

羅清瀾張了張嘴,眉黛緊蹙,看樣子心情就很不好:“去了你就知道了,走吧。”

沈東並沒有繼續追問,跟在羅清瀾的身後走進了電梯,來到了負二樓。

剛走出電梯門口,沈東便感覺一陣鑽心的涼風襲來,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停屍房?”

看著走廊旁邊那特殊的房間門,這是沈東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

果不其然,羅清瀾在推開走廊盡頭的那扇房門時,沈東便看見房間裏麵有六具蓋著白布的屍體。

“這是我們的同事,是我們昨天傍晚在抓捕數名境外逃犯的任務中犧牲的。他們的死因十分的離奇,身上沒有任何的外傷,甚至連淤青都沒有,但卻七竅流血。我們解剖後得知,他們的大腦和五髒六腑,都受到了嚴重的創傷,類似於聲波武器造成的。”

羅清瀾麵色沉重,一一將六名戰士身上的白布給掀開,聲音已經哽咽:“我們在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每個人都用雙手捂著耳朵,表情十分的痛苦猙獰...”

說到此處,她再也說不下去了,蹲下身去捂著臉抽噎了起來。

沈東在檢查了一下六位戰士的遺體之後,心中對於這六人的死因也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隨即,他蹲下身摟住羅清瀾的肩膀,想要將其給攙扶起來:“走吧,先出去。”

“沈東...”

羅清瀾突然緊緊的抓著沈東的手,聲音哽咽:“我求你了,我知道你能力很強,你一定要替他們報仇,不能讓他們白白犧牲,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沈東無比堅定的點了點頭:“先出去吧,再跟我說一下這個案子的線索。”

羅清瀾嗯了一聲,再次回到辦公室後,她的心情卻久久不能平複。

沈東安慰了好半晌,這才讓她逐漸平靜下來。

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便跟沈東述說著他們調查到的線索:“兩天前,我們發現了一個靠海路潛入進來的非法團夥,一共有四個人。他們與海警發生過激烈的衝突,而且他們還有槍,打傷了我們兩名海警。”

“這兩天,我們江都的警司部門全體出動,以小組為單位展開了調查。”

“他們六個應該是查到了那四個人的蹤跡,在將消息傳回總部後,他們便進行了跟蹤。”

“可是等我們抵達地點的時候,就看見他們...他們全部都犧牲了...”

沈東在聽完之後,麵色好看不到哪兒去。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對方潛入炎國來到江都,還攜帶了超強的火力配置,目的肯定不單純。

如果不將他們抓起來,很有可能會危害到整個江都老百姓的安全。

“有他們的照片嗎?”

沈東思索了好半晌後,這才對羅清瀾問道。

畢竟江都可是號稱千萬級人口的大都市,想要沒有絲毫的憑證去尋找四個潛逃的逃犯,簡直是難如登天。

“有一個人的素描,是海警部門給我們的...”

羅清瀾立即從抽屜裏掏出一張肖像畫遞到沈東麵前。

沈東在看了一眼後,立即將照片拍下來發給了李菲兒,讓全城大大小小的勢力全部都動員起來。

雖說這種事情,警司方麵是專業的,但要知道,李菲兒現在的勢力已經滲透進了江都的每一個角落,比官方的天網係統還要可怕。

“走吧,都已經中午了,我帶你去吃飯。我向你保證,今天肯定能抓到那四個人。”

這並不是沈東吹牛皮,而是對李菲兒能力的信任。

有了沈東的保證後,羅清瀾的心中這才好受了幾分:“你想要吃什麽,我請客,隻要你幫我抓到那四個人,為我的同事報仇,我請你吃一個月的飯。”

沈東為了緩解羅清瀾的心情,打趣兒道:“當然是什麽貴,吃什麽了。”

羅清瀾並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上一次沈東還救過她的命,這一筆恩情,她當然記在心裏。

她抓起桌上的車鑰匙,對沈東揮手道:“走吧,我還是昨天中午才吃了一碗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