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錢買你的命,你得罪誰啦?”
沈東扭頭一臉好奇的對愛麗科思詢問道。
愛麗科思不好氣地瞪了沈東一眼:“我怎麽知道,你去問他。”
沈東還真傻兮兮地扭過腦袋,一臉好奇的看向光頭男子:“你的雇主是誰?給了你多少錢?這個女人很有錢,她能夠給你雙倍,甚至是三倍。如果你覺得還不滿意,給你十倍也沒什麽問題。”
“她的確是很有錢,但我們這行有這一行的規矩。”
光頭男絲毫不為所動,直接朝著十幾名小弟揮了揮手,喝道:“幹掉他。”
那十幾名壯漢也不廢話,殺氣騰騰的舉著武器朝著沈東劈砍而去。
沈東非但沒有絲毫的閃避,反而在將愛麗科思拽到身後,欺身而上。
隨著他一招空手接白刃成功奪過其中一人手中的砍刀後,猶如砍瓜切菜般,現場頓時血肉橫飛。
麵對十幾名壯漢的圍攻,沈東也隻是用了兩三個呼吸的時間,所有人盡皆倒在了地上,捂著自己的傷口哀嚎著。
光頭男子原本以為這是一場碾壓局,卻沒想到自己才是被碾壓的一方。
看著現場好幾名兄弟的胳膊都被沈東給砍了下來,就算是親手殺過人的光頭男,此時也忍不住心中發怵。
他連連往後退去,可後麵就是花壇,他一頭便紮進了花壇裏麵,顯得是那麽的狼狽不堪。
再等他爬起來的時候,沈東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那柄帶血的砍刀正抵在他的喉嚨處,刀身上的鮮血正順流而下,滴落在他的身上。
“這遊戲好玩兒嗎?一群混混,守尼瑪的規矩呢?”
沈東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玩味之色:“說吧,幕後指使者是誰?”
光頭男剛要張嘴說話,沈東手中的刀猛然朝著左後方爆射而去。
旁邊那棵茂密的樹上傳來咚的一聲巨響。
“沒打中?”
沈東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意外。
唰!
一道黑影從茂密的樹上跳了下來,身穿一身皮衣皮褲,個頭並不高,長相很普通,隻有一米六,腰間配著一柄長刀。
他的肩頭上有一道血痕,明顯是剛剛沈東擲出去的刀所傷的。
“沒想到居然被你給發現了。”
皮衣男子扭頭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傷痕。
剛剛那一瞬間,他正準備用暗器偷襲愛麗科思,沒想到自己一時沒控製住殺氣。
在他看來,就是自己沒控製住的殺氣,這才導致自己暴露。
沈東冷哼了一聲:“一隻臭老鼠,你以為你很會藏嗎?老子早就發現你了。”
“小子,說什麽狂話呢?我承認你的確是有些實力,但剛剛你對付那群垃圾的時候,我就看清楚了你的功夫路數。你也隻是會簡單的劈砍而已,頂多隻是力量大反應迅速而已,沒什麽軌跡可言。”
皮衣男子滿臉的輕蔑,他還自負的以為自己已經對沈東了如指掌。
麵對一隻小老鼠的叫囂,沈東壓根就沒去理會,而是低頭玩味地看向光頭男子,道:“我去對付那小子,萬一你跑了怎麽辦呢?要不我先廢掉你一條腿吧,這樣你就跑不掉了。”
“不...”
光頭男子剛想要喊出不要,可沈東已經將腳給抬了起來,直接踢在了他的膝蓋處。
哢!
一道骨骼斷裂的聲音響了起來,光頭男子捂著膝蓋,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皮衣男子絲毫沒有任何的動容,緩緩的拔出腰間的長劍,道:“小子,能死在我的劍下麵,是你的福氣。”
說完這話後,他握著長劍直刺向沈東,長劍在空中發出嗡嗡作響的聲音。
對方的劍意雖然還沒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但已經算是練到家了。
隻見沈東依舊立在原地,兩隻手悄然一翻,做出一副掐訣的動作,兩枚銀針出現在了他的手指之間。
他輕輕的一彈,兩枚銀針悄無聲息地射了出去。
皮衣男子雖然沒看清楚有什麽東西朝著他爆射而來,但他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急忙舉起手中的長劍抵擋。
鐺!
一道輕微的撞擊聲響起的同時,皮衣男子感覺到自己的左肩一疼,頓時半邊身體已經麻木了。
他扭頭一看,發現一枚銀針竟刺在自己的左肩穴位上。
“這...怎麽可能?”
半邊身體的麻木導致皮衣男子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直接雙膝跪在了地上。
“別拔,如果你擅自拔出來的話,你會死的。”
沈東見對方兩指捏住銀針準備將其給拔出來,他立即出言提醒道。
皮衣男子顯然是知道這銀針的厲害之處,剛想要運起內氣將銀針給逼出來,可是他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提不起絲毫的內氣來。
這時的他,內心湧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感。
他艱難的抬起頭瞪著沈東,瘋狂的喘著粗氣:“你...你究竟是什麽人?”
沈東扭頭看向另一個方向的黑暗處,冷笑了一聲,道:“你看,你的同伴就比你聰明,見不是我的對手,溜之大吉了。”
皮衣男子的確有一個同伴在這附近,在聽見沈東的話後,他才意識到,沈東剛剛絕對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沈東在他們動手之前,就已經發現他們了。
所以沈東才會如此清楚的感知到他同伴的去留。
此時他也不再嘴硬,立即求饒道:“少俠,我認輸,求你放過我。”
“識趣!”
沈東笑了笑:“我就喜歡你這種識趣的人,難怪那個女人如此重視你們,你們的實力的確能夠解決她那群保鏢。”
其實他十分清楚,如果單打獨鬥的話,就算是自己使出七星刀,對方也能與自己對戰二十個回合。
不過此行,他卻並沒有攜帶七星刀,所以這才會利用銀針進行偷襲。
“說吧,誰派你來的?”
沈東輕笑著問道。
皮衣男子似乎有所顧忌,在遲疑了兩秒鍾後,這才道:“是梅花組織。”
“梅花組織?”
沈東挑了挑眉頭。
目光毒辣的他其實能夠明顯的看出,對方撒謊了。
“對,就是梅花組織!”
皮衣男子斬釘截鐵道:“不過我並不是梅花組織的人,我是被他們花錢雇來的,我隻是一個行走在黑市裏麵的殺手而已。”
“看來你不是很老實。”
沈東走上前,彎腰撿起對方掉落在地上的那柄長劍,饒有興致道:“你說我用這柄劍在你身上捅十個窟窿眼,你會死嗎?”
“我真的隻是殺手而已,你要報複,就去報複梅花組織,我隻是拿錢辦事而已。少俠,饒命,給我一個機會,我以後願意為你效忠...啊...”
皮衣男子的話剛說到一半,沈東直接用長劍貫穿了他的手臂。
他滿臉痛苦,卻不敢亂動,因為一晃動,貫穿他手臂的長劍勢必會擴大傷口。
沈東宛如是做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淡淡道:“你知道我生平最討厭什麽嗎?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把我當成傻子一樣欺騙。既然給你機會你不中用,那我隻好廢了你...”
沈東猛然將長劍給抽了出來,然後對準對方的襠部。
這一刻,皮衣男子是針對知道害怕了,急忙道:“我說...是上京陸家,我是陸宵的人...”
“他們也是陸宵安排的人嘍?”
沈東指著蜷縮在地上,捂著膝蓋哀嚎不止的光頭男子,對皮衣男子問道。
皮衣男子急忙搖頭道:“不是,我見那個女人身邊有保鏢,就打算找他們來將那群保鏢給引開,到時候方便動手。我家少爺說那個女人要活的,實在不行殺了也可以。”
“你還知道梅花組織?陸家是不是跟梅花組織勾結在一起了?”
沈東再度問道。
皮衣男子瘋狂的搖頭,這一次似乎並沒有撒謊的打算:“這個我不知道,我家少爺說,最好在得手之後,將禍水引到梅花組織的身上。我也是這樣告誡那個光頭的,讓他行動失敗後,直接往梅花組織身上潑髒水就行。”
沈東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梅花組織做事就足夠陰損了,沒想到最後還能被陸家這個小輩算計。
突然,他想到了什麽,沉聲對皮衣男子問道:“陸宵除了交代你這個任務之外,還有沒有交代你其他事情?比如說暗殺其他人?”
“沒有...”
陸宵急忙搖頭。
沈東思索了起來,陸家隻是衝著愛麗科思來的,那針對魏媛背後的那個幕後推手,難道還是陸家?
雖然有這個可能,但也沒有確鑿的證據。
“少俠,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可以放過我了吧?”
皮衣男子還以為沈東是在考慮要不要殺他,他急忙戰戰兢兢的問道。
沈東見對方打斷了自己的思緒,怒氣一下子就湧上心頭,抬起一腳猛的踹在對方的胸膛之上。
皮衣男子嗷叫了一聲,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一顆大樹上。
在掉落到地上後,他捂著胸口,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雖然死不了,但身上的內氣正在快速流逝,渾身的筋脈也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
他意識到,自己這是被廢了。
“回去告訴你家少爺,等我有空了,一定會去拜訪他。到時候他那兩位堂哥,就是他的下場。”
沈東丟下一句狠話後,便扭頭對愛麗科思示意了一下:“走吧,送你回去。”
愛麗科思不愧是公主,麵對這種血腥的場麵,她也是沒有絲毫的動容,反而是化身成為了小迷妹,一臉崇拜的跑上前摟住沈東的胳膊,慢悠悠的往回走去。
“接下來陸家那邊,你打算怎麽辦?”
沈東扭頭對愛麗科思問道。
既然找到了幕後真凶,那就好辦了。
然而,愛麗科思卻一臉詫異的盯著沈東:“我說老兄,這陸家之所以找我麻煩,是因為我幫了你的女人秦若蘭,你難道就不打算給我解決這個麻煩嗎?你還是不是一個爺們兒?”
“我...”
沈東發現,以前自己能說會道,可每次麵對愛麗科思的伶牙俐嘴,自己總能被懟得啞口無言。
原本他還打著如意算盤,想要讓愛麗科思出手給陸家一個血的教訓。
但現在看來,自己的如意算盤是要落空了。
他歎了一口氣,道:“你給你的保鏢打電話吧,讓他們來接你。”
隻見愛麗科思掏出手機和錢包,直接扔到了河裏,然後緊緊的抱著沈東的手臂,如同一副狗皮膏藥似的:“我不,今晚我就賴著你,不走了。”
麵對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沈東實在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這大冬天的,天寒地凍,他也總不能將對方扔到大街上吧。
不過他卻隱隱感覺,對方讓他對付那群殺手是假,想要找機會黏上他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