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科思看著沈東一副吃癟的模樣,忍不住偷笑道:“快走吧,這外麵天寒地凍的,你就不怕凍著我。”
沈東無奈,在走到十字路後,抬手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酒店而去。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路上,沈東發現有人跟蹤自己,但他卻並沒有去理會。
來到酒店後,他特意給愛麗科思單獨定了一間豪華套房,將其安頓了下來。
自始至終,愛麗科思也沒有表示出什麽不滿。
原本沈東還以為這妮子是轉性了,可他沒想到這妮子還是一如既往般對他死纏爛打。
“早點兒進去休息吧,我就在那邊的房間,有事你叫我就行。”
沈東給愛麗科思打開了房間門,向對方示意了一下。
然而,愛麗科思卻隻是往裏麵探了探腦袋,嬌滴滴地搖了搖頭,那副模樣就好像裏麵有什麽惡魔似的,奶聲奶氣道:“你就忍心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
沈東翻了一個白眼:“你能好好說話嗎?撒嬌不是你這樣的。”
愛麗科思嘿嘿一笑,道:“第一次向其他男人撒嬌,你就不能給我點兒麵子?走吧,進去坐一坐,我聽說這樣的酒店裏麵一般都有針孔攝像頭,你就不怕我洗澡的時候被偷拍了?”
沈東咬了咬後槽牙,恨不得一腳將愛麗科思給踹進去,然後將房門給焊死。
但見對方的架勢,如果自己不進去檢查一下,對方肯定是不可能輕鬆放自己離開。
無奈之下,他也隻能跟著地方進去,然後打開手機上的一個APP,對著房間進行掃描。
這個APP是沈東沒事的時候自己弄的,能夠很輕易的檢查出房間裏麵是否有竊聽器亦或是監視器。
在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後,他朝著愛麗科思聳了聳肩膀:“你也看見了,沒有。你放心吧,這裏的酒店房間三千多一晚,人家早就將安全設施給你做好了,肯定沒問題。”
然而,就在他扭頭說著話的時候,卻發現房間裏麵並沒有愛麗科思的聲音。
啪嗒!
就在這時,浴室內傳來一道摔跤聲,緊接著是愛麗科思痛苦的呻.吟。
沈東急忙衝上前去,發現愛麗科思正趴在地上,麵色慘白地捂著自己的腳踝,疼得眼淚花都在眼框裏麵打轉:“沈...沈東,好疼...這地上怎麽這麽滑?”
出於對女孩子的關心,沈東還是趕緊上前查看對方的傷勢。
“你輕一點兒,很疼的,是不是骨頭斷了?”
愛麗科思就算是再堅強,其實也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而已,麵對這種錐心的疼痛,她也能嚇得哭出聲來。
沈東慢慢地撩起對方的褲腿,看了一眼那已經發紫的腳踝處,輕輕地捏了一下,道:“應該隻是扭傷,沒傷到骨頭...”
“什麽叫應該?你確不確定?不確定的話就打電話叫救護車送我去醫院拍片...”
愛麗科思應該是真的被嚇到了,竟然忘記了沈東的身份。
沈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然後伸手將對方給公主抱了起來,放到了**。
在確定對方的傷勢並不是特別的嚴重後,他這才道:“你等我一下,我去給你買藥。就這麽按摩的話,會很疼的。”
他說完這話後,剛準備轉身離開,可愛麗科思卻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衣角,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你該不會是想要丟下我,不管我了吧?”
“你再這麽抓著我,繼續拖下去,我可不敢保證不會給你留下病根。到時候成了一個高低腿,我可不管你。”
沈東翻了一個白眼,有些無語。
他是那種冷血的人嗎?
在走出房間後,他徑直乘坐電梯來到酒店門口,四處張望了一眼後,來到一棵大樹後麵,厲聲道:“出來吧,別跟著了。”
一道黑影唰的一下從花壇後麵跳了出來,朝著沈東躬了躬身體:“教...教官,好久不見。”
沈東從氣息上就能判斷出,此人就是剛剛看見自己打敗皮衣男子後,逃掉的那名殺手,是和皮衣男子一夥的。
他的目光緊盯在對方的身上,聽見對方對自己的稱呼,有些詫異道:“你是田航?”
“教官,您還記得我?”
田航深深地低著腦袋,似乎有些羞愧。
沈東冷笑了一聲,問道:“當初那一屆,你可是我最優秀的學生,怎麽現在淪落成這樣?”
田航長相普通,但那張臉卻棱角分明,天生自帶一種陽剛之氣。
特別是那雙眼睛,黑黝黝的,仿佛能夠看穿人世間的罪惡。
雖然對方已經有三十來歲,但依舊改變不了沈東是對方老師的事實。
“教官,我...”
田航猛然抬起頭來,那雙深邃的眸子中閃爍著淚花,似乎有萬千苦楚和委屈想要訴說出來。
可最終,他卻有些難以啟齒,張了張嘴後,卻並沒有說話。
沈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是不是那一夥人,欺負你了?”
田航緊緊地抿著嘴唇,防止自己的眼淚掉出來。
在猶豫了半晌之後,他這才輕輕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看來對方跟鍾磊的遭遇一樣,自從沈東離開之後,那些曾經被他培養出來的優秀人士,都會被打擊。
不過好在不論是鍾磊還是麵前的田航,都是功勳卓著,那群人最多也隻能找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將其一擼到底,不敢傷害他們的性命。
這也難怪當初玉小龍前來找到沈東後,打死也不回去。
“現在怎麽淪落成這樣了?憑借你的身手,幹點兒什麽不好?偏偏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沈東一邊說著話,一邊朝斜對麵的那家藥店走去。
他所說的見不得人的勾當,自然是田航做殺手這件事情。
田航快步跟在沈東的身後,張了張嘴,道:“沒錢,幹這個來錢快。”
沈東聞言,突然停下了腳步:“退伍費呢?按照你這個標準,他們應該會給不少吧,足夠你好幾年不工作也吃穿不愁。”
聽見“退伍費”三個字,田航再度深深地低著腦袋。
沈東一切都明白了,心中惡狠狠地發誓,等到有朝一日他回去,一定要狠狠地收拾那群王八羔子,給自己這群昔日的兄弟報仇。
“說吧,需要錢做什麽?”
沈東知道,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田航絕對不會去做這種買賣的。
田航伸手擦拭了一下即將溢出眼眶的淚水,聲音有些哽咽:“我妹妹得了病,需要錢...很多錢做手術。腎源已經找到了,現在就差錢。”
“說個數。”
沈東幹脆果斷道。
田航含糊地給出一個模糊答案:“六十多萬吧。”
“把你的銀行卡給我。”
沈東向田航伸出手。
田航愣了一下,抬頭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沈東。
“給我!”
沈東再次厲聲道。
田航不敢違背,立即從皺巴巴的錢包內掏出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
沈東拿著銀行卡,給李菲兒打去電話:“菲兒,給這位兄弟的銀行卡裏打一百萬,快點兒,急用,卡號是...”
在掛斷電話後,田航已經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回去給你妹妹治病吧,以後好好過日子,如果有什麽困難,再聯係我。”
沈東將銀行卡塞進了對方的手中,頭也不回地往藥店裏麵走去。
可是當他從藥店裏麵出來時,卻發現田航還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肯離開。
“快回家,你在這兒做什麽?”
沈東向對方示意了一下。
沒想到田航直接雙膝一彎跪在了地上,那雙黝黑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沈東,哽咽道:“教官,以後我田航這條命,就是你的了。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會往西一步。”
沈東見狀,急忙走上前將對方給攙扶了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起來吧。我帶的人,可不會輕易向別人屈膝。”
可他的腿就好像生根了一般,任由沈東如何攙扶,都扶不起來。
田航咬著牙道:“教官,以後你就讓我跟著你吧,我真的不知道該去哪兒,該做什麽。隻有讓我跟著你,才會體會到人生的意義。”
沈東歎了一口氣,他知道田航的性子有多麽的執拗,認定的事情,就算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他可以肯定,如果自己不點頭,對方肯定會一直跪死在這裏。
在猶豫了一陣後,他輕聲道:“跟著我,會有危險...”
“我不怕,跟著您能轟轟烈烈,哪怕是死,我也值了。”
田航抬起頭,滿臉堅定的看著沈東。
最終沈東也拗不過對方,點頭同意了下來:“那你先把錢帶回去,給你妹妹做手術吧,至於接下來的事情...”
然而,田航卻似乎擔心沈東會找這個理由丟掉他,立即打斷了沈東的話:“我把錢轉回去就好,我妹妹那邊有我弟弟和父母照看著,應該沒什麽問題。”
沈東看著如此難纏的田航,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腦袋:“這樣吧,我給你一個電話,你去找他,等一下我忙完這邊的事情再來找你。”
田航突然話鋒一轉:“教官,我...”
“叫我沈東就行,不要再叫我教官了,我以前的身份,你最好還是不要向任何人提及,明白了嗎?”
沈東態度強硬地打斷田航的話。
田航頓了頓,道:“沈...沈哥,我知道此次想要害你的是上京陸家,要不要我馬上去上京,給您出這口惡氣?”
“不用了,陸家不是你能對付的,既然你選擇跟著我,那就老老實實聽我的話,不要擅自行動。”
沈東說完,徑直朝著酒店裏麵走去,並沒有再給田航說話的機會。
當他剛走到房間門口時,便聽見裏麵正傳來陣陣抽噎的聲音。
他急忙推開門一看,發現愛麗科思正坐在**抱著頭掩麵啼哭著,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他快步衝上前道:“愛麗科思,咋的啦?發生什麽事了?”
愛麗科思聽見這話,這才抬起頭來,此時的他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沈東,你買個藥怎麽去了這麽長的時間,還以為你丟下我不管不問了呢,嗚嗚嗚...”
在哭訴著的同時,她伸手抱住了沈東的虎腰,一頭紮進了沈東的懷裏尋求安慰。
看見這一幕,沈東的心中雖然有些心疼,但更多的還是震驚。
他一臉不可置信的在心中詢問自己,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高高在上、自負到骨子裏的愛麗科思公主嗎?
不過他也不是什麽鐵石心腸的人,他能感覺得到愛麗科思明顯是害怕了,所以也隻能摟著對方輕聲安慰道:“我隻是出去買藥而已,沒想過丟下你。好了,別哭了,我給你上藥...”
在好一頓安慰之後,愛麗科思的情緒這才穩定了下來。
“你說如果我把你現在這幅樣子拍下來發到網上去,然後再配上你的身份,你說點擊量會不會爆炸?”
沈東輕笑著打趣兒道。
愛麗科思聽見這話,立即凶巴巴的表示道:“你敢!”
“你再哭鼻子,我可要拍照嘍。”
沈東掏出手機佯裝打開了相機。
愛麗科思急忙扭過頭去,叫喊道:“快點兒給我上藥,真的很疼。”
沈東收起手機,坐到床邊將愛麗科思的腿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在脫掉鞋子後,露出了那如同玉蔥般白嫩的小腳丫。
不得不說愛麗科思真的是美到讓人無可挑剔,就連小腳丫都宛如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隻可惜沈東沒有戀足癖,否者非要拿在手中好好把玩一番不可。
隨即,他將藥水放在手中,揉搓了一下後,輕輕的敷在愛麗科思的腳踝處,輕柔的按摩起來。
“有點兒疼,我能抱著你嗎?”
愛麗科思坐直了身體,嬌滴滴的對沈東問道。
麵對對方的要求,沈東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拒絕。
愛麗科思見他沒有任何的表示,伸手摟著沈東的虎腰,將腦袋枕在沈東的肩膀上。
兩人就保持著這樣的曖昧姿勢。
沈東不是草木,說實話,他能感覺得到,好像有一團火在自己的小腹內熊熊燃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