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臉怎麽那麽燙?是不是對我有感覺了?”
十多分鍾後,愛麗科思感覺到腳踝處的扭傷緩解了很多,同時她也注意到了沈東的異常,在沈東的耳邊嘀咕著:“這憋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容易憋出問題來的,想不想放縱一下?我可以幫你。”
雖說她沒有經曆過人事,但不得不說她撩撥男人的技巧真的很管用。
哪怕是沈東這個坐懷不亂的真君子,此時也感受到愛麗科思宛如是在熊熊烈火上澆了一桶油。
“沈東,我真的喜歡你,不要讓我失望,好嗎?”
愛麗科思繼續在沈東的耳邊嘀咕著。
沈東算是強壓著心中的邪火,剛轉頭讓愛麗科思不要拱火時,愛麗科思突然眼疾手快地吻上前來。
這一瞬間,沈東竟然如同一個小白似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居然僵硬得可怕。
這讓他感覺十分不可思議。
不過好在這種空白和停滯也在轉瞬間消失不見,雖然思緒有些狂熱,但他並沒有過於衝動。
同時,他能感覺到,這似乎是愛麗科思的初吻,不僅生澀,而且對方似乎也同樣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行了,玩不來就不要玩...”
沈東雖然心中有些不舍,但腦袋還是保持著絕對的理智。
坦白說,他也很想要什麽也不管,一股腦地將愛麗科思給推倒。
可是這推倒之後,他即將麵臨什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畢竟愛麗科思不是其他女人,一旦被這個女人給纏上,沈東這輩子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不管用。
所以這才是他最終狠下心來,將愛麗科思給推開的根本原因。
此時,愛麗科思那張美到讓人窒息的臉龐上滿是紅暈之色,同時她的神色間也是充滿了尷尬與震驚。
她尷尬是,自己居然都主動成這樣了,沈東居然絲毫不領情。
至於震驚,是因為她都懷疑沈東究竟是不是一個男人,麵對自己這個美到不可方物的女孩,如此主動,居然還能做到無動於衷。
“沈東,有意思,居然這樣都不心動,你真是一個怪物。”
愛麗科思那複雜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沈東。
沈東歎了一口氣:“我勸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我頂多隻是把你當成朋友對待,至於其他的,你想都不要想。”
愛麗科思伸出纖纖玉指勾著沈東的下巴,滿臉嫵媚道:“你應該知道,天底下隻要是要強的女孩子,骨子裏都流淌著得不到就毀掉的信念。不過我可舍不得,我還是想要繼續挑戰,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主動脫掉我的衣服,讓你心甘情願做我的男人。”
沈東扭頭輕笑了一聲:“希望那一天能夠盡快到來,我很期待。”
別看愛麗科思隻有二十來歲,但她在她的國家,無論是政界還是商界,都相當有建樹。
從小到大,就沒有任何的難題能令她困惑。
可是現在,她卻在沈東的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自己可是將渾身解數都使了出來,可到頭來,自己卻什麽都沒得到。
“你的腳應該沒事了,明天起床的時候,你再噴一下這個,肯定就沒什麽問題。”
沈東將兩瓶藥塞到愛麗科思的懷裏,起身後頭也不回地往外麵走去。
看著沈東那毅然決然的背影,愛麗科思的心中居然閃過了一絲迷惘。
“沈東,你是第一個讓我如此難堪的男人,我一定會得到你,然後再拋棄你。”
愛麗科思緊緊地握著拳頭,在心中惡狠狠地發著毒誓。
...
沈東在離開愛麗科思的房間後,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走出酒店,開著車直奔附近的一個胡同而去。
在來到一個住宅的門前,他伸手將門推開走了進去。
這個地方,沈東前不久來過,正是海市的情報人員海大富的秘密據點。
當他走進去時,海大富的幾名小弟正坐在院子裏聊天,在看見沈東後,立即站了起來,朝著沈東微微躬身道:“沈先生,您好。”
“人帶來了嗎?”
沈東淡淡的問道。
其中一個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在屋子裏麵。”
“辛苦你們了。”
沈東笑了笑。
幾人連連搖頭:“能為沈先生辦事,那是我們的榮幸。”
在推門進入到裏麵時,沈東便看見一張椅子上正坐著一名膝蓋處打著石膏的光頭男。
這個光頭男正是今天晚上帶人襲擊沈東的那夥人的頭目。
此時的他本來就如坐針氈,臉上布滿了惶恐之色。
他在看見沈東後,嚇得差點兒從椅子上摔倒下來。
傍晚沈東在離開之後,他便被人送去了醫院,剛給膝蓋打好石膏,就有人衝進病房,直接將他打暈帶到了這裏來。
“你...怎麽會是你...”
光頭男子滿臉驚恐與錯愕,冷汗更是如同雨後春筍般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坐在旁邊的海大富站了起來,朝著沈東拱了拱手,道:“沈先生,您好了。”
沈東笑著問道:“你的傷好些了嗎?”
當初海大富被六名蒙麵男子圍攻,身受重傷。
他搖了搖頭:“沒什麽大礙,我們習武之人的體魄異於常人,傷勢也好得快。”
說完這話後,他指了指旁邊的田航,道:“這位是您的人嗎?”
剛剛沈東將海大富的聯係方式給了田航,所以田航才會出現在這裏。
“是我的人,他叫田航,以後都是自家兄弟。”
沈東簡單地介紹著:“田航,這位是海大富,外麵那些人是他的兄弟,他是專門做情報的。”
“幸會,叫我小田就行。”
“田兄弟客氣了。”
二人寒暄著的同時,光頭男的目光死死地盯在海大富的身上。
因為對於海大富的名字,身為土生土長的海市人,他自然是如雷貫耳。
他沒想到如此厲害的人,居然會是沈東的下屬。
“好了,說說你的問題吧。”
沈東坐了下來,這才將目光定格在光頭男的身上。
光頭男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大難臨頭,原本還有些害怕的他,突然重重地吐了一口氣,身體也癱軟了下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沈東接過海大富遞過來的熱茶喝了一口後,饒有餘味地問道:“你覺得我要殺你,需要這麽麻煩嗎?直接往你的腿上綁一塊石頭扔到海裏,不就行了?”
光頭男抬起頭一臉疑惑地看向沈東:“你把我抓來,不是為了殺我泄憤,那是為了做什麽?我徐虎雖然不是什麽梟雄霸主,但也有些傲骨。在這條道上混,我早就做好了覺悟。反正我是孤家寡人一個,上無老下無小,隻是希望這位大哥能夠高抬貴手,放過我那群兄弟。”
沈東翹著二郎腿,自言自語道:“徐虎,今年四十二歲,原本是一個名牌大學畢業生。畢業後打了兩年工,積累了一些人脈和經驗,然後自己創業,公司已經做到了近千萬資產。可是因為年少得誌的一時狂妄,得罪了一位大佬,父母被殺後,公司也隨之破產。”
“自此消失了半個月,半個月後,那位被你得罪的大佬離奇死在了家中,而你沒有選擇逃避,而是投案自首。”
“原本你應該被判死刑的,可後來經過警方調查,那位大佬與你父母的死有關係,再加上你是投案自首,表現良好,所以判了一個無期。”
“在牢裏,你一共待了十一年零六個月。因為三年前的一次大赦,再加上你表現很好,所以上級破例,將你的你的名字放在了特赦名單裏麵。”
“出來後,你鬱鬱寡歡,整日與一群獄友買醉擺爛。後來機緣巧合之下,你開了兩家酒吧,生意不溫不火,但也能勉強維持兄弟們的日常開支。”
...
徐虎聽見沈東的話,不由得挺直了腰杆,神色也隨之變得嚴肅起來。
因為沈東說的,正是他的前半生。
在沈東說完之後,他有些震驚道:“你為什麽如此了解我?”
沈東輕笑道:“你難道就打算繼續這樣擺爛?其實你還是挺有才華的,隻是你的意誌已經消沉了下來,你難道就沒打算重新振作起來。”
然而,徐虎在聽見沈東這番話後,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光頭,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如同是聽見了一個世紀大笑話,笑得是前仰後合,但眼中卻已經噙滿了淚水。
他笑了足足有五分鍾,直到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這才停了下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向沈東,嘴角帶著幾分淒慘的笑容:“兄弟,你看我這幅衰樣,我照鏡子的時候,都已經不認識我了,你覺得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如果不是酒吧經營不下去,兄弟們沒什麽錢,我們是絕對不可能接那種活兒的。”
“其實不瞞你說,我這個人做事素來是心狠手辣,但你知道我為什麽沒有殺你嗎?”
沈東淡淡的問道。
他知道對方的心裏難受,那種難受是常人體會不到的。
徐虎伸手擦了擦眼眶的淚花,哂笑著看向沈東:“我不喜歡去思考這個問題,我現在隻想,如果你能殺我,那就給我一個痛快。”
“如果你父母在天之靈,看見你如今的這幅德行,會是什麽樣的心情?”
沈東的語氣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淡。
但就是這樣的話,卻直戳徐虎的內心。
他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般從椅子上滑了下來,坐到了冰冷的地麵上。
然後他便抱著膝蓋,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
此時,田航目睹著這一切。
原本他以為自己的命運就已經足夠苦了,卻沒想到人世間的苦澀千百種,他也隻是淺嚐了其中的一種而已。
他默默的走上前,和徐虎一起坐在了地上,從兜裏摸出兩個煙來塞進嘴裏點上,然後拍了拍徐虎的肩膀,將一顆煙塞進了徐虎的嘴巴。
屋子裏的四個男人都沉默了,誰也沒說話打破現在的平靜。
直到過去了近小半個小時,田航才扭頭對陷入沉思的徐虎問道:“現在好受一些了嗎?”
徐虎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珠,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嘴角浮現出一抹苦笑:“已經很久都沒有這樣哭過了,我還以為我永遠都不會哭。”
“我能感覺得到,你體內的熱血,還沒有消散。”
徐虎仰著頭看著天花板上的那顆燈,悠悠道:“站起來吧,讓我們在沈哥的帶領下,闖出一番天地來。”
“闖出一番天地來?”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好似一記重錘,捶打在了徐虎的心頭。
當初他大學畢業時,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他曾發誓,隻要自己一息尚存,有朝一日一定會將這天地踩在腳下。
可在經曆了這麽多波折之後,他那顆熱血其實早就已經沉寂了下來。
沈東這才走上前,來到徐虎的麵前,俯視著對方,眼神堅定的問道:“要不要跟我一起幹?帶領你的兄弟們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你臨死都還惦記著那群兄弟,他們應該是你在這人世間最後的眷戀了吧?他們有些人有妻兒老小,難道你就不打算替他們圓夢嗎?”
說到此處,他話鋒一轉,道:“當時跟你那群兄弟打的時候,我的確是沒想那麽多。不過被我斬斷胳膊的那幾人,我已經請最好的醫生,去將他們的手臂給接回來了。”
徐虎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盯著沈東。
好半晌後,他才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想要讓我做什麽?”
沈東笑了笑,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幹。我可以保證,讓你和你的那群兄弟以及家人,都過上好日子。”
徐虎本想說我憑什麽相信你。
但隨即他便想到剛剛沈東與自己兄弟大戰的時候,那行雲流水的功夫簡直是把他給驚呆了。
他扭頭看了一眼海大富後,隨即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你了。不過你能跟我說一下,你究竟是什麽人嗎?”
“李菲兒,你聽說過嗎?”
沈東笑著問道。
徐虎聞言,剛想要站起來,可卻忘記了自己的一條腿上還打著石膏,噗通一聲摔到了地上。
不過他卻並沒有在意,而是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盯著沈東:“你是李李菲兒大小姐的人?”
“準確來說,李菲兒是我的人...”
沈東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