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兒大小姐是你的人?那你就是李菲兒背後的那個神秘男子?”
雖然徐虎對生活已經徹底擺爛,但並不代表他信息閉塞。
海市距離江都也就三百多公裏,所以江都有什麽風吹草動,耳根子尖的人都能夠聽到。
沈東輕笑了一聲:“看來你還不算太傻,這些事情你都知道。”
徐虎的臉色不再消沉,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欣喜:“如果你真的是李菲兒大小姐背後的那個男人,我願意跟你混。其實你也知道,我走上這條路,並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我能在這條路上遇見幾個願意跟我聊天的朋友。”
他顯然是激動壞了,在咽了一口唾沫後,接著道:“我早就聽說李菲兒大小姐將整個江都的地下世界管理得井井有條,這也是我心之向往之地。”
沈東笑著伸手拍了拍徐虎的肩膀,然後將其給攙扶了起來:“行,回去好好養傷吧,等把傷養好了,我們再詳聊。”
然而,徐虎卻十分堅決地搖了搖頭:“哥,我沒什麽事,你有什麽吩咐,盡管說,我一定招辦不誤。李菲兒大小姐是不是打算進軍海市了?我就知道。當初我就跟我兄弟們說過,李菲兒大小姐遲早有一天會來的。因為海市作為南方的屏障和門戶,地方雖小,但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
沈東聽見徐虎的這番言論,倒是有些意外。
他也的確是這麽想的。
進入海市的事情,他還沒來得及跟李菲兒商量,不過在來過海市幾次之後,他才意識到海市的重要性。
雖說李菲兒一直以來都沒什麽爭霸之心,她能有如今的地位和地盤,都是被仇家被逼迫的。
既然現在這些,李菲兒已經得到,那沈東自然要幫李菲兒把好關。
隻要將海市收入囊中,那今後哪怕是炎國的另外三位地下超級霸主,想要針對李菲兒,那就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能量了。
“真沒想到你居然有如此的深謀遠慮,我果然是沒看錯你。”
沈東笑著看向對方,眼中浮現出了一抹欣賞之色。
徐虎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腦袋:“哥,你這就折煞我了,你肯定早就想到了這一點。”
“其實接下來你隻需要擴張,明天我會讓人來找你,給你足夠的啟動資金。你隻需要瘋狂的開店,然後招攬人手,到時候自然會有人盯著你。不過你放心,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和你的場子,一旦有人敢鬧事,他們會在暗中出麵替你解決。”
沈東拍了拍徐虎的肩膀:“記住,我跟你說的這些都是機密,不能對任何人泄露,也不允許你跟任何人說,你已經投靠到了李菲兒的陣營中,明白了嗎?”
徐虎不愧是聰明人,一點就通。
因為他知道,其實有好幾股勢力早就已經暗中盯著海市。
暗地裏,這幾股勢力都曾想要派人進入海市,都被另外的勢力給暗中阻止,並將其給消滅。
自那以後,雖然那幾股大勢力垂涎海市這塊肥肉,但誰也沒敢下嘴。
如今沈東這麽做,肯定也是想要在悄無聲息之間,將海市收入囊中。
到那時,那幾股勢力也隻能望洋興歎。
沈東在給徐虎交代了一些細節後,扭頭看向田航,道:“田航,你就負責保護徐虎的安全,明天從江都過來的人,由你全權管理。如果他們敢不聽話,你就揍他們,隻要留口氣兒就行,懂了嗎?”
田航堅定地點了點頭。
雖然他覺得徐虎其貌不揚,但也不得不說徐虎的這番經曆,讓他有些共鳴,所以他也願意跟這樣的人一起合作。
隨即,沈東又扭頭看向海大富:“密切注意海市的一切動向,有任何問題,立即聯係我。”
“放心吧,我的眼線們沒有一刻是停下來的。”
海大富堅定地點了點頭。
在交代完這些後,已經是淩晨十二點了。
沈東並沒有再多加逗留,開著車回到酒店,直接鑽進了溫暖的被窩裏。
次日清晨。
沈東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道敲門聲給吵醒。
他揉著惺忪地打開房門,見敲門的人居然是魏媛。
“有事嗎?”
沈東打了一個哈欠問道。
魏媛笑了笑,餘光不由得撇進了沈東的房間裏麵,顯然是想看看昨晚那個氣場很強大的女人,在沒在沈東的房間裏。
當她看見**並沒有其他人時,這才鬆了一口氣,正色道:“沈先生,我們在海市逗留得夠久了,今天回江都嗎?”
沈東苦笑了一聲,打趣兒道:“你還真是一個工作狂,帶薪休假都不會。放心吧,我已經讓菲兒給你留了一個代言和兩個綜藝,你放心玩,沒事的。”
見沈東似乎還沒有回去的意思,魏媛也並沒有多言,隻是哦了一聲,道:“那一起去吃早餐吧,如果不吃早餐,會傷胃的。”
“行,那我去洗把臉。”
沈東轉身走進了浴室內。
值得一提的是,這家酒店的四樓是西餐,五樓是中餐。
當沈東洗漱好準備出門的時候,他突然注意到一股很強大的氣場正在朝著自己這邊靠近。
魏媛顯然也感受到了,下意識地扭頭一看,正好與愛麗科思對視在了一起。
從愛麗科思的角度來看,魏媛和沈東就是一起從房間裏出來的,也就是說昨晚二人住在了一起。
這讓她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畢竟昨晚沈東可是拋棄了她。
其實輸給秦若蘭,她覺得自己並不是那麽憋屈,至少秦若蘭看上去雖然冷一些,但各方麵都比極大部分女孩都要優渥很多。
可是這個魏媛!
除了長得漂亮之外,簡直是一無是處,如果放在古代,那隻不過是一個戲子,撐破天算是怡紅樓的花旦而已,估計連頭牌都算不上。
所以這才會讓愛麗科思的心中生出那麽大的火氣來。
感受著愛麗科思轉瞬之間的情緒變化,沈東的心中猛然咯噔了一下,心說這女人又要作什麽妖?
“沈東,我比她,差在哪兒了?”
愛麗科思走上前來,毫不猶豫地對沈東發難,同時臉上蒙著一層寒霜瞪著魏媛。
魏媛頓時感覺如墜冰窖般,渾身襲來一股刺骨的寒意,讓她的雙腿忍不住發顫。
沈東一臉懵逼:“你說什麽呢?”
“我說什麽?”
愛麗科思冷哼了一聲:“你要她都不要我,你覺得你有意思嗎?難不成是她有什麽特殊的技能是我沒有的?還是你覺得我滿足不了你?”
魏媛聽見這話,臉唰的一下就紅到了脖子根。
就算她再傻也能明白,這愛麗科思肯定是誤會了。
她剛張嘴想要解釋,可是在麵對愛麗科思那強大的氣場,竟壓製得她連簡單的說話都說不出來。
沈東歎了一口氣,對愛麗科思解釋道:“她住那個房間,是叫我來一起吃早餐的。”
“吃早餐?那你為什麽不叫我?”
愛麗科思雙手環抱在胸前,犀利的美眸緊緊地鎖定在沈東的身上。
沈東是徹底無語了。
但見愛麗科思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架勢,隻好妥協道:“走吧,一起去,想要吃什麽?西餐還是中餐?”
“氣飽了。”
愛麗科思沒在搭理沈東,徑直朝著電梯方向走去。
可是剛走了沒兩步,她突然又轉頭道:“沈東,如果讓我發現你吃糠咽菜,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沈東明白愛麗科思口中的糠咽菜,指的是那些不入流的女孩。
在愛麗科思走遠之後,他這才扭頭對魏媛道:“她就是一個瘋婆娘,別理會她,走吧,想要吃什麽,我請你。”
原本魏媛對於沈東還是心存一些幻想的,可見沈東身邊的女孩,一個比一個優秀,她感覺自己的希望是那麽的渺茫。
並且她又何嚐不懂,愛麗科思口中的糠咽菜是什麽意思?
沈東看得出來魏媛的興致十分的低落,但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
在吃完略顯尷尬的早餐後,魏媛便回到了房間。
沈東本打算洗一個澡,然後繼續昨天的計劃,帶著魏媛去招搖撞市的。
可當他剛從浴室裏出來時,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頓時感覺到一陣頭疼。
因為打來電話的人,正是羅清瀾警官。
其實對於羅清瀾,沈東是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有多討厭,隻是純粹的厭惡。
因為這個女人從來都不按照常理出牌,如果不是他,這妮子都要丟好幾次小命了。
對方現在打來電話,不用想也知道,對方肯定是遇見了棘手的事情,需要他幫忙處理。
他現在正在追查梅花組織的下落,根本就沒什麽心思去搭理這妮子。
原本他是不想接電話的,可羅清瀾卻一副不甘心的架勢,連續不斷的打,打得他都有些心煩。
在穿好衣服後,他最終還是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喂,羅警官,我在山區裏麵...喂...你聽得見嗎?我這邊信號好像不是很好...”
就在他胡吹亂侃之下,羅清瀾並沒有執意糾纏,甚至連話都沒說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正當他暗中慶幸自己躲過一劫時,隨手拉開房門準備帶上魏媛去逛街,站在門口的那個人差點兒將他的魂兒給嚇飛了。
因為站在門口的,正是羅清瀾。
此時的羅清瀾看上去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頭發看上去濕漉漉的,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魚腥味,雙壓更是密布血絲,好像一夜沒睡,神色也特別的憔悴。
她靜靜的站在門口,一雙毒辣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沈東。
沈東想到剛剛自己在電話裏說的那些話,頓時尷尬得恨不得在地上找一條縫鑽進去。
不過隨即,他又很好奇羅清瀾為什麽能找到這裏來?
還淪落成了這幅模樣。
“你不是在山區嗎?你不是信號不好嗎?”
羅清瀾朝著沈東步步緊逼,一副盛氣淩人的架勢別提有多嚇人了。
“那個,那啥...”
沈東支支吾吾,沒話找話道:“你餓沒有?這裏的中餐挺不錯的,要不我讓服務員給你送點兒上來?”
羅清瀾惡狠狠的瞪了沈東一眼後,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喝道:“那你還不快點兒。”
沈東自知理虧,不敢怠慢,急忙拿起床邊的座機讓酒店服務員帶早餐上來。
在打完電話後,他一臉疑惑的走到羅清瀾身旁,嗅了嗅對方身上刺鼻的味道:“羅警官,你什麽時候轉行賣魚了?”
“你還敢笑話我?”
羅清瀾猛的一拍桌子,顯然是真的生氣了。
沈東見對方動了真火,立即縮了縮脖子,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這幅模樣,咋弄成了這樣?要不你先去洗一洗?”
“沒力氣,我餓了,先吃飯。”
羅清瀾摸了摸咕咕直叫的肚子,接連咽了兩口唾沫,顯然是真的餓壞了。
沈東見狀,也不敢多言,乖乖的坐在旁邊靜等服務員送餐過來。
“沈東,你知道梅花組織嗎?”
突然,羅清瀾正色問道。
沈東立即皺起了眉頭:“你怎麽知道的?你在調查這個組織?”
“最晚帶著兄弟們從江都追到了海市,雖然抓到了一些人,但都是一些小魚小蝦,隻供出了梅花組織。那些大魚都跑了,媽的,還害得我弄成了這樣。”
羅清瀾十分少有的爆了一句粗口,緊緊的握著拳頭。
顯然,昨晚的抓捕任務對於她而言,就是奇恥大辱。
沈東見羅清瀾憤怒的模樣,也不敢去細問抓捕的細節,以免讓羅清瀾覺得自己是在揭她的傷疤。
他苦笑了一聲,道:“你還真是膽子大,什麽都敢查。”
“看來我沒找錯人,你肯定是知道這個組織的存在,跟我說說,你都調查到了一些什麽?”
羅清瀾目光緊緊的鎖定在沈東的身上,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沈東張了張嘴,卻也隻是淡然一笑:“我也是好幾年前聽說過這個組織,談不上臭名昭著,但也沒少幹壞事。他們不是早就已經解散了嗎?怎麽,最近又開始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