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背鍋
“你去哪了？”
當韓過沒多久就回來之後，Krystal不由下意識詢問。韓過愣了一下，看著一邊擺在那的紫菜包飯，皺眉看了看，倒也還是打開吃了。
“去找樸亨基導演，談吻戲借位的事。”
Krystal一愣，不確定地開口：“談什麽？”
韓過咬著紫菜包飯，含糊不清開口：“繞了礦隊歐恩……”
Krystal將紫菜包飯拽過來，韓過咽下去看著她；“幹嗎？”
Krystal看著他：“你說你去談什麽？”
韓過開口：“吻戲借位。”
Krystal抿起嘴角，看著他開口：“吻戲就吻戲，又不是第一次，幹嗎借位？”
韓過搖頭：“我知道，繼承者們和cnblue那個叫什麽的。最後一集,又不是主角，居然就啃上了，得不償失。”
“mo呀？！”
Krystal負擔看著他，半響咬著嘴唇：“你是鄙視我不是主角用吻戲搏出位嗎？”
韓過一愣，咧嘴看著她：“你讓我自己想一輩子也想不出這麽一個理由。居然能被你這麽直接說出來，女神就是女神。”
韓過探身要去夠她手裏的紫菜包飯，Krystal背手清冷目光看著他。
韓過搖頭開口：“你們年齡相當，又都是配角。啃一下就啃一下了。可是這次身為男女主角，而且最關鍵的是你們年齡差距太大，這麽親上了，感覺影響比較複雜。畢竟以後你還要發展，你還年輕。這方麵我覺得還是慎重點好。”
Krystal皺眉：“就為了這個？”
韓過疑惑：“那我還為了什麽？”
Krystal沉默片刻，偏頭嗤笑：“你管的有點多了，都不問問我和經紀人的意思，直接過去和導演要求借位？”
韓過點頭：“所以我不是回來了嘛？導演也說我多管閑事。”
Krystal驚訝：“那也就是沒說通？”
韓過攤手：“我用什麽理由說？你自己講的，說不定你等這天等好久了，早想親人家。我何苦枉做小人？”
“呀！”
Krystal將紫菜包飯丟過去：“我等很久了？我早想親人家？！”
韓過偏著身子接過紫菜包飯，驚訝看著她：“我隨便說說的，你這麽激動幹什麽？”
Krystal咬著嘴唇瞪著他，剛要說什麽，張經紀人敲門進來，提醒Krystal繼續拍戲。Krystal一頓，直接走出去。韓過嘀咕什麽吃著紫菜包飯，卻是拿出自己的劇本看著。
不知不覺就吃完了，韓過就將剛剛的事丟到一邊。看著劇本沉浸其中。說的對，其實也不需要理由。男人該有自己事業的，為了什麽都好。寫書的時候韓過不是沒有失落的時候。有一次手犯賤去做個什麽抑鬱症調查，結果出來看著中度抑鬱症五個字給韓過嚇一跳。
隻是對應著抑鬱症的症狀，韓過咧嘴發現還真尼瑪說的對。
情感低落，悶悶不樂、無愉快.感、興趣減退，主動言語減少，語速明顯減慢，聲音低沉，生活被動、疏懶，不想做事，不願和周圍人接觸交往，常獨坐一旁，或整日臥床，閉門獨居、疏遠親友、回避社交。睡眠障礙，失眠輾轉反撤，睡著容易醒，醒了不容易睡，等等等等。
全中。
不過韓過沒有擔心過。
因為他發現碼字的時候他依然很快樂。依然各種有趣情節層出不窮，寫得自己笑，寫得自己哭，其他也就無所謂了。他總說自己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他太容易投入進去，投入在所有他自己想象的故事中，情節代入自己的情感情緒……
不知不覺就淩晨了。韓過抻著懶腰看著一邊休息的Krystal，活動一下，笑了笑，過去拿起一件衣服給她蓋上。看著她小憩的睡顏，韓過不由輕歎感慨。
這還是小那麽多的女孩啊……卻已經親了好幾個了。
逗不逗比？！奔不奔放？！是不是夠反轉？！
韓過怎麽能在這麽溫馨寂靜的時刻想到這個！？你自己說你是有多自卑連這都羨慕都吐槽啊混蛋！
於是，報應來了。
放心不是睡夢中的Krystal無意間用美腿踹了韓過臉一腳，哪怕我知道你們都希望這樣的情景發生。
“盧編劇來了！Krystal……韓助理開會！韓助理叫醒她麻煩你！”
樸亨基導演助理過來，好像還很焦急的模樣吩咐著。
看到屋內韓過蹲在那看著Krystal睡覺的模樣也是一愣，不過估計是沒心思多想什麽，吩咐這麽一句就直接跑去再通知別人了。韓過愣了一下，茫然撓頭。這麽晚了開什麽會？有事明天說不行都這麽晚了還趕過來？這邊都快收工了吧？
不過既然吩咐了，那就去唄。韓過碰碰Krystal，想要叫醒她。Krystal咕噥一聲還沒徹底醒來的時候，驟然敲門聲再次響起。韓過下意識轉頭，盧智雪編劇的助理，叫韓過過去說盧智雪找他。韓過撓撓頭，就茫然了。
這還用通知兩遍嗎？！導演編劇兩個助理輪著來？
此時張經紀人也進來了，韓過沒多說，留給張經紀人去叫Krystal，韓過跟著盧智雪編劇的助理，一起出去了。進去一個小休息室，韓過才驟然明白怎麽回事。因為此時屋內隻有盧智雪編劇一個人。顯然是要先單獨和韓過說點什麽……
我擦和我有什麽好說的？背黑鍋嗎？
韓過還在那吐槽，結果就真的不是吐槽了。
“韓助理……叫你韓過吧。”
盧智雪開門見山，對著韓過開口：“一會我要發脾氣，到時候就找你了。你得給我配合一下。”
韓過愣了一下，訥訥點頭，又下意識搖頭，卻是一臉茫然的模樣。
盧智雪編劇示意助理關門，隨即拽著韓過坐下，皺眉輕歎：“最新一集收視率出來了，百分之六點二，照比上一集下降百分之一，照比最高一集下降百分之四，你明白嗎？”
韓過恍然，這也沒什麽難懂的。百分之二三十收視率的電視劇，掉個四五個收視率其實都挺嚴重了。更別說最高收視率百分之十的那種，掉四個收視率簡直快掉一半的程度，這不嚴重什麽叫嚴重？
“您脾氣盡管發，我個人沒問題，都能承受……”
職場，對上司表態要快。不能猶豫。
韓過直接點頭開口表明自己的立場，隨後才是為難看著她，試探開口：“可是都知道我是的編劇，您這麽說我，不會讓……”
盧智雪看著韓過，彎起嘴角笑了一下：“說你閉門寫小說可真沒人信，腦子聰明又謹慎，哪怕前幾天還打了個室長，也是有理有據。”
韓過尷尬笑著：“這您都關心啊，嗬嗬，嗬嗬……”
不老實寫劇本關注這個，難怪收視率低都不反省。
韓過也就敢心裏吐個槽了。平時是什麽都不說的。
盧智雪抱肩低頭，半響歎息開口：“責任問題，製作公司是，收視率好不好為什麽不好他都要背著，我們對他負責，自然就不會責任推到他身上。所以拿你開刀也不會給造成影響。”
韓過放心下來，笑著開口：“那盧編劇是想發脾氣給劇組壓力嗎？”
盧智雪點頭：“我知道大家都很努力，可是收視率這樣，不做出一些姿態是不行的。至少表明我們很痛心這樣的成績，我們有要努力改正的決心。”
韓過咧嘴：“做給徐理事看？”
盧智雪看著韓過，搖頭開口：“我知道你想什麽，不過你要清楚徐理事也不是會長，而是第二大股東。而且製作公司多數不是自己投資，而是拉來讚助並靠廣告商盈利。有些姿態做出來，你都不清楚是要給誰看，但做一定要做。”
韓過雖然不明白具體的意思，但是已經明白了。至少要給該看的人看到。而且這一行也真的沒有實實在在說了算的人。有時候作家是話語權最大，有時候是演員，有時候又是製作公司，有時候又是投資人。可能誰都有話語權，大小輪著來。
就是這麽夾雜在一起，韓過此時一個編劇助理，接觸這麽多了，又明白了一些。卻是此時開門之後，那邊已經集合好開始等待開會了。
韓過悄悄詢問盧智雪，具體我是不是就挨罵就好？盧智雪失笑搖頭，不是真的讓你挨罵，隻是找茬借你說事。當然找你更期待的，還是你活躍氣氛的能力。
真的氣氛有點凝重了，你最好是要能兜回來。別壓抑到底就得不償失了。終歸還是要讓大家更努力而已。而不是徹底打擊積極性或者激出誰的逆反心理。
韓過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隨後就落座……在Krystal的身邊空位。
迎上了清冷的目光，還有讓韓過詫異的……清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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